在回帳篷的路上,葉飛心裡一直想不通我孫子的報名表是怎麼鬼使神差地被填滿的。
難道是工作人員裡面有dao國人的臥底?不對啊,自己當時雖然一直在和我孫子糾纏,但是眼睛的餘光已能夠清楚地監控著周圍的情況,當時根本沒有人走近過反扣在地上的報名表?
難道是這個我孫子像那個八西人羅尼一樣有讓人意想不到的異能?那可得小心點了,別大意了被他再擺上一道。
「葉飛,剛剛你要筆的話用我的就是了,幹嘛費勁巴拉地去和那個日本醜男搶筆用,還把他的鋼筆給弄壞了,我看那鋼筆挺貴的,別再讓你賠。」
剛剛,葉飛和我孫子電光火石的對決,看在支富寶這樣的麻瓜眼中就是像小孩子玩鬧著搶鋼筆。
「我就是看這個dao國人不爽,怎麼你還想替他說話?他要是讓我賠鋼筆的話,信不信我把你賣給他當做賠償,讓他帶你去dao國拍愛情動作片?」
聽葉飛如此一說,支富寶一臉為難地說道:「其實那個工作還是可以的,不過我不能對不起我們家潔潔啊?」
「你放心,絕對不會對不起你們家潔潔的,因為跟你演對手戲的都是男優!」
聽了葉飛所言,支富寶馬上雙手護菊,話鋒一轉說道:「葉飛啊,我覺得那個dao國人長得一副慫樣子,就是欠修理,他要是敢讓你賠償鋼筆,我就一板磚把他那張猥瑣的臉拍成白板。」
兩個人正說著,已經回到了帳篷的位置,原來的單人小帳篷已經不見了,換上了一個空間很大的迷彩抗震棚,不用說,肯定是陸羽斕找人換的,只有她能夠這樣的細心體貼。
葉飛看到帳篷心裡一陣地溫暖的同時,也感慨慕容晴雪三女的無情,不過他也不檢討一下他自己的行為,看到他的驚悚表演,任誰也是得被嚇得不輕。
支富寶的行李都放在了同學那裡,他們白天可以去艾米麗那邊混吃混喝,只有晚上回到帳篷睡覺,所以生活上也沒有什麼問題。
支富寶本來還對葉飛騙自己來跟他遭罪很是不忿,但是現在人家成了債主,自己也得稍微表現得低姿態一些。
過了一會兒,有度假村的服務生送來了兩個睡袋和一些零食,葉飛一眼就認出這些零食都是慕容晴雪平時愛吃的,其中一個迷彩的睡袋葉飛認識,是齊樂兒一直隨身攜帶的東西,另一個很新應該是剛剛出去買回來的。
看來她們還不是那麼沒良心的,葉飛心裡的溫暖感更強了一些,將新睡袋扔給支富寶,自己脫吧脫吧將衣服往旁邊隨便一扔,便鑽進了齊樂兒的睡袋。
不經意之間,葉飛看見了一隻螞蟻從自己的衣服裡面鑽了出來,愣了一下,便向支富寶問道:「死胖子,你有沒有帶回零食什麼的吃的東西?」
「沒有啊?你餓了啊?剛剛服務生不是給咱們送過來那麼多東西,還沒拆封呢,要不咱們吃點兒再睡?你一說我也有點兒餓了呢。」說著支富寶就從睡袋裡面鑽了出來,將鹹豬手伸向了放在旁邊包包裡面的零食。
「你沒帶食物回來,剛剛的零食又沒拆封,那大沙灘上怎麼會有螞蟻呢?」心裡想著葉飛又凝神看向已經爬到了門口的那只螞蟻。
突然,葉飛從睡袋裡面鑽了出來,迅速來到門口,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那只螞蟻,一邊翻來覆去地仔細查看,一邊心裡想著,我說那張報名表怎麼能夠在沒有人的情況下就莫名其妙填好了呢,原來是驅蟲術。
驅蟲術是一種很罕見的能力,葉飛在當傭兵的時候就有過耳聞,有些具有這項能力的人可以操縱蟲子來偵察敵情,甚至一些級別比較高的還可以控制蟲子來進行攻擊,這個我孫子已經能夠達到自己的精神和蟲子互通的級別,看來是個驅蟲高手。
「你個dao國鬼子,還想用驅蟲術陰我?還在我身上放蟲子,看我不吃你的肉,和你的血!」
葉飛看著手上的螞蟻惡狠狠地說完,一張嘴將螞蟻囫圇個扔進了嘴裡,咬牙切齒地嚼了幾下,竟然咕嚕一下嚥了下去。
這時候,支富寶的手已經伸到了裝著零食的包包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剛剛葉飛的怪異行為,不由胃裡一陣地翻騰,再也沒有一點兒食慾了。
「你這個傢伙不想讓我吃東西就說嘛,幹嘛弄得這麼噁心巴拉的。」嘴裡抱怨著,支富寶果斷放棄了吃宵夜的打算,鑽回睡袋鬱悶地睡覺去了。
那邊的我孫子正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閉起眼睛冥思,腦中的情形竟然和葉飛帳篷中的情形一般無二,就是以那只螞蟻的視角在監視葉飛的情況,甚至連葉飛和支富寶之間的對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剛想讓螞蟻趴在隱蔽到帳篷一角,藏在那裡準備一直監視葉飛的情況,我孫子就看到了葉飛將螞蟻捏了起來,狠狠地說了那一番話,然後將螞蟻生吞了。
我孫子的腦袋一陣刺痛,他這項把自己的精神融入進蟲子的感知是一項比較高級的驅蟲術,還沒有能夠完全的掌握,所以蟲子被毀掉的時候,他的精神也稍微受到了損傷,得花費一些時間冥想來恢復了。
「這個華夏人,還真是狡猾!不怪山本三十八和松下酷代都折在了他的手裡,還重創了上井樹野子,看來自己當初小看了他。」我孫子心裡想著,又慢慢閉起了眼睛。
解決了螞蟻之後,葉飛也在琢磨這個dao國人能夠用驅蟲術控制蟲子蘸著鋼筆水將報名表填好,又能驅蟲監視自己,看來已經達到了很高的級別,今後還不一定有什麼陰招,自己一定要有所對策。
想著,想著,葉飛便睡著了,這一夜就在齊樂兒留在睡袋中的香甜氣息中度過。……
習習海風攪動著海面的細浪,將月色吹動得更加蒼涼,像是一幅冷色調的版畫,讓人的靈魂都開始靜謐起來。
秋水度假村附近的一座燈塔下面,佇立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女人白衣飄飄,像是夜色中的一朵百合仙子,男人是一個米國人有著精緻的五官和不羈的笑容。
「乾天5號,真是好久不見啊,說實話有點想你了呢。」男人首先說話了,那語氣就好像是多年沒見的好朋友。
「是啊,上次一場大戰有的死了,有的失蹤了,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你還沒有看開嗎?你和艾米麗本來是很好的一對,你又何苦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葬送了自己的感情?」陸羽斕語重心長地淡淡地說著,若有所思。
「你們女人懂什麼?男人是要做一番大事業,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和至高無上的權力,這世上大到乾天神上和鬼殿鬼尊,各國的政要,小到一村一寨,一家一戶,哪裡不是爭權奪勢,不是勾心鬥角?等到我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艾米麗會理解我的。」
聽陸羽斕提到了自己和艾米麗的感情,六道變得有些激動,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世上的人不都跟你說的那樣,至少熾天使就不像你那麼利慾熏心。」陸羽斕看似有意無意地提到了熾天使。
「熾天使?熾天使他不思進取,胸無大志!掌握了那麼多的高級藥劑,非要把極樂弄成一個鬆散的組織,真就是暴殄天物,不怪他現在弄得如此模樣?」說起了熾天使六道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大自然,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不思進取,胸無大志?想要世界恢復平靜,人類不要再起戰火,大家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是不思進取,胸無大志?不想讓那些藥劑成為禍害就要被人暗算?」陸羽斕說著,像是一個威嚴的法官,深深地看向了六道的眼睛。
「暗算?……什麼暗算?胡說八道,熾天使他是突發急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我現在找珍貴的藥物給他續命,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六道的言辭閃爍,有些氣急敗壞,馬上轉移了話題:「現在極樂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能夠讓它成為和當初的鬼殿乾坤並列的勢力!」
六道那邊說得慷慨激昂,陸羽斕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輕輕說道:「你和什麼極樂,什麼熾天使的恩怨都和我沒關係,但是你要是敢動葉飛一根寒毛,我就和你不死不休。」
「嘖嘖,真不知道這個叫葉飛的哪裡好,讓你們一個個的這樣癡迷,如果他沒有妨礙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動他,如果他要是敢干擾到我,我也不是什麼大善人。至於你,陸羽斕,你還真以為你是巔峰時期的乾天5號?當初被我們鬼殿的獅面艷後打得那一法杖的滋味還好受?」六道幸災樂禍地提起了往事。
「是不是巔峰你要不要現在就試試?」陸羽斕一聽六道哪壺不開提哪壺,馬上身上的殺氣磅礡而出,衣袂無風自動,就要動手。
「喂喂喂,我可不想和你玩,咱們現在又不是敵對關係,淡定,淡定。」即使是不懼怕重傷未癒的乾天5號,六道也不想無故損耗自己的實力,畢竟『精衛石』的事大。
說著,他便急速後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陸羽斕也沒打算真的和他硬碰,哼了一聲也轉身向別墅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