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市南公安分局門口,官堤已經等在那裡了,見到葉飛下車馬上走了過來,說了句:「老大。」
葉飛點了點頭,給官堤介紹:「這位是萊建國,在仕途上混的,以後你們有事互相幫忙,目前萊建國還處於成長積累期,有一些事情官堤你要幫助他料理了。」
聽了葉飛的話,兩個人互相之間握了握手,相互留下了聯繫方式。
「好吧,那就進去吧。」說完葉飛便一左一右帶著官堤和萊建國進了分局大門。
剛一進門馬上有負責接待來訪人員的小女警察走過來問道:「請問您幾位要辦理什麼業務?」
「這是我的證件,我有事要見你們局長。」說完葉飛便從身上掏出自己總參三部的證件交給小女警。
小女警看了一下證件封皮上帶著龍紋圖案的金色國徽,雖然沒有見過,但感覺上也是特殊權力部門的證件,翻開一看裡面寫著『葉飛,總參三部花都聯絡處處長』,馬上表情嚴肅地說道:「領導您稍等,我馬上向局長請示。」說完便一扭腰肢,上樓報告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三級警督跟著小女警走下樓梯,來到葉飛面前熱情地說道:「葉處長有失遠迎,我是市南區公安分局的局長馮大剛,不知道今天到我們分局有什麼事呢?」
「剛剛,在市南小區鬧事的那些人是不是都關在你們這兒了?」葉飛問道。
「是啊,譚副市長說先關在這兒拘幾天。」
「其中有個姓譚的老漢先讓我帶走。」葉飛開門見山。
「這……」馮大剛有些猶豫。
「我會給你簽字,你就當把他無罪釋放就行了,剛剛的事情中他也沒動手,就是個脅從犯,就是需要找他瞭解一些情況。」
「好吧,我馬上給你提人。」
馮大剛能夠當上分局局長,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知道葉飛這種身份提個罪犯的權力肯定是有的,更何況經過剛剛的初步審訊,這個老譚確實沒有參與鬥毆。
不一會兒工夫,老譚便低著頭、苦著臉,跟著一個民警走了出來,見到葉飛愣了一下。
「我有些情況要瞭解一下,你別怕,有什麼事情跟我說,這裡的警察都會幫助你的。」葉飛態度溫和地對老譚說道。
聽葉飛如此一說,老譚終於抑制不住,突然一下子跪倒在葉飛面前,不住地一邊磕頭,一邊哭訴:「我是被他們強迫的啊!是他們逼我,不讓我搬遷的,你要救救我孫女啊!我沒照顧好她啊!……求求你們了,救救她吧!」
葉飛見狀皺了一下眉頭,將老譚伸手服了起來說道:「譚老爹,你不用著急,有什麼困難慢慢說,我保證能幫你解決。」
馮大剛一聽,也知道其中另有隱情,剛剛自己的屬下審訊的時候竟然沒問出來,看來這業務水平還有待提高,也對老譚說道:「你放心吧譚老爹,你只要說出來,我們公安機關肯定是要懲治惡人的,我是公安分局的局長,我也向你保證。」
聽葉飛和馮大剛如此一說,譚老漢才將實情說了出來:「我兒子、兒媳婦都在外面打工,只留下我照顧上高一的孫女,前段時間小區拆遷剛開始補償款給的很低,我們居民都很絕望,後來聽說又換了開發商,將補償款漲了好幾倍,我也很高興,但是有一天我孫女放學之後很晚都沒有回家,我去學校找了也沒有,問了老師說是早就走了,又幫忙問了她幾個要好的同學也都說不知道。」
「你可以報警啊。」馮大剛實時插言,但是葉飛知道譚老漢的事情肯定沒有報警那麼簡單,要不然他哪裡還會這樣的為難,就聽他繼續說道:「我當是也想著馬上報警來著,剛要去派出所,大山炮就到我家來找我,說是我孫女被墨幫的人給接走玩去了,讓我跟著他做釘子戶,去規劃處鬧事,否則就要讓我孫女去當夜總會小姐,還跟我說墨幫是花都的第二大幫派,報警沒有用,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我也不敢說,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
「太囂張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馮大剛義憤填膺地說完,想了想人家馮大剛說的也有道理,像是墨幫這樣的勢力,就算自己的上司市公安局的局長去協調解決也得花費一段時間,一個小女孩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這麼多年在小區都是老實做人,助人為樂,從來也沒跟人紅過臉,鬧過矛盾,誰知道就因為這件事被小區裡的鄰居們戳著脊樑骨罵……」
譚老漢說著已經伏在地上泣不成聲了,葉飛彎腰伸手將老漢從地上扶起來,溫言說道:「譚老爹你放心,你孫女的事情交給我了,事情解決之後我也會讓林倩和萊建國小區居民解釋清楚的。」
安撫完譚老漢,葉飛轉頭問向馮大剛:「那個大山炮在哪?」
「他在警官醫院呢,我馬上讓人給他辦個釋放手續,這樣你辦事也方便。」
聽馮大剛如此一說,葉飛對他的印象馬上提升了一個檔次,這個傢伙雖然也不敢淌這潭渾水,但是人家也是位低權輕要自保的,無可厚非,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如果大山炮還是在羈押狀態葉飛對他做了什麼,事情可就大了,但是如果他是自由之身,葉飛可以用一百種手段逼他就範,至於不要鬧出人命神馬的馮大剛也不會明說,人家是總參三部的處長該怎麼做還用得著自己教嗎?
「譚老爹,你回家休息休息,一會兒我就把你孫女帶回家。」說完向官堤和萊建國一揮手:「走!去武警醫院!」
武警醫院的一個病房裡面,有人在大聲吵鬧:「你們這是什麼服務態度!抓緊給我用最好的藥,還有護士,給我換了漂亮點的,看到我就反胃,把你們院長找來給我治病!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墨幫你們知道?別看你們是警察伺候不好我照扁!」
大山炮可是個混不吝的主兒,本來還只是個低級別偷雞摸狗的混混,想加入一個大一點的幫派人家都不要,但是前些日子竟然有墨幫的人主動找上門,讓他辦一件事,事成之後不但可以加入墨幫還能獲得10萬塊錢獎金,大山炮自然樂顛顛地答應了。
覺得自己一個人鬧事可能不能服眾,便先是將老譚的孫女扣下,逼他跟自己一起去規劃處鬧。
剛剛大山炮是被葉飛的威勢給嚇到了,現在一進醫院大山炮的無賴本性就又出來了,心想辦事處主任和墨幫都罩著自己呢,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也算是受傷了,看押的警察和負責給他診斷的醫生都是束手無策,也不能動他,心裡都是非常地憋屈。
「哎哎哎,那個小警察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有看我的工夫,你怎麼不去抓把我打成這樣的那個人?怎麼你不服氣?你有本事打我啊?你打我啊?……呃,怎麼是你?你們快保護我!我是你們關押的犯罪嫌疑人,出了事情你們都要負責的……」
就在大山炮的無賴行徑逐漸升級的時候,突然看到病房的門開了,那個剛剛把自己的手腕捏斷的凶神惡煞緩緩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負責拆遷的萊建國,大驚之下大山炮也不顧週身的疼痛,竟然一個翻身就要往床底下鑽。
「你不是想我了嗎?剛剛還嘟囔我,我這不來了,別行那麼大的禮,我可沒有壓歲錢給你。」說著葉飛從身上掏出一張釋放通知和自己的證件,遞給旁邊的警察:「這個傢伙被無罪釋放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同志們辛苦了,回去歇歇吧,我是總參的人,要向他瞭解一些情況。」
「什麼?你們不能走!我有罪,你們不能釋放我!你們得保護犯罪嫌疑人!」
負責看守的警察早就已經受夠了大山炮的囂張,一見有人願意將這個可恨的棘手傢伙接手,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病房裡面,那些醫生護士更是趁機溜了出去,反正這個傢伙也沒辦住院手續,還算不上是醫院的病人。
「來吧,告訴我譚老爹的孫女在哪?」葉飛瞇起眼睛直接問道。
「什麼?你們是要找譚老頭家的小妮子,那我可不能告訴你,除非你給我賠五萬塊錢的醫藥費,再磕頭認錯,要不信不信我馬上打個電話讓人把她給輪了……」大山炮聽葉飛要找老譚的孫女馬上又的瑟起來了。
葉飛見狀向官堤使了個眼色,官堤從身上掏出那根鋼棍,兩手一抻就變成了一米長,雙手一擰只聽卡嚓一聲就固定住,揚起手罩著大山炮綁著石膏的手腕就狠狠砸了下去,慘叫過後,石膏變成滿地碎粉,大山炮也捂著手腕蜷縮在地上起不來了。
萊建國之前都是坐辦公室的,哪見過這樣的場景,剛剛在規劃處葉飛是用手將大山炮的手腕捏斷,遠沒有這用鋼棍直接砸上去給萊建國的感官刺激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