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偷吃什麼東西了,拉成這個樣子?要不今天你就休息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齊樂兒扶著腳步虛浮,眼袋發青的葉飛很是心疼。
「就是啊,你這樣參加戰棋咱們也是得墊底,要不再找個人替你。」關超從來說話都是直來直去。
「沒關係,就是有些著涼了,想當初我也號稱花叢小蜜蜂,金槍不倒郎,不就是拉了一晚上肚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哎呦,你別掐我啊!」
聽著葉飛說著不三不四的話,齊樂兒又是伸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擰了一下。
葉飛可不敢說自己是偷吃了胡桃的香唇才被暗算,那樣的話恐怕就不是掐一下這麼簡單了,搞不好就得香消玉殞了。
三人說著已經進入了戰棋的比賽場地的起點,是江南市周邊的一個叫做陳家溝的小鎮東北角的一個打穀場。
一早葉飛幾人就乘坐劉震的車趕到了小鎮,路上葉飛吃了一些治療腹瀉的藥,暫時算是緩解住了症狀。
由於,幫助葉飛治療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當三人趕到的時候,除了j232軍的隊員還沒來,其他隊伍都已經到齊。
這些隊員也都是江南軍區個軍級單位優中選優,脫穎而出的佼佼者,所以都有著一股子傲氣,看到葉飛三人進場便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一個胳膊的是花都軍分區的吧,在前面的比賽中這個人挺凶的,個人成績也在前三,可惜隊友不給力啊,那個紅頭髮的小子本來成績也是不錯,但是被j054的沈凌把腿給打折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今天新來的這兩個是什麼人?那個女兵長得還真是水靈,不過那個男的就有點對不起觀眾了,一副精盡人快亡的樣子,他真的是來參加比武的嗎?」
「你知道什麼啊?那男的和女的是一對,今天早上這個女兵還去那個男的房間捉姦了呢,那動靜真大啊,把房門都踢開了,我們都看到了,那個男的當時拎著褲子想要逃跑呢。」……
聽著耳邊的這些議論,葉飛和齊樂兒真是汗啊,這就是所謂的人言可畏,眾口鑠金吧,看來自己還沒有閃亮登場呢,就已經出名了。
一轉眼葉飛便看到了造成這個結果的罪魁禍首,胡桃正吃著口中的一根香蕉,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裝無辜地看著自己。
葉飛見狀就讓齊樂兒攙著自己走上前去,說道:「好你個小妮子,敢冒充胡蝶姐給我下藥,我告訴你你攤事兒了,你攤大事兒了。」
齊樂兒聽是眼前這個女兵給葉飛下藥造成的他腹瀉不止,馬上對胡桃沒有好感,狠狠地剜了胡桃一眼,周圍的氣溫開始上升,兩個美女算是對上眼了。
「好可怕哦,人家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哦,你這樣凶嚇得人家小心肝普通普通的。」說完胡桃還往身邊的沈凌身後躲了躲。
看到胡桃小鳥依人的樣子,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會被她騙到,這些天的比武中這個外表看上去俏皮可愛、活力四射的女軍醫可是讓其他隊的參賽隊員頭大得很。
這個胡桃不僅樣樣軍事素質過硬,而且非常擅長用毒,不定哪個人就會莫名其妙地著了她的道,不是上吐下瀉,就是胡言亂語、昏昏欲睡,嚴重地影響了其他隊的成績,但是儘管大家都知道是她玩的花樣,可人家就是做得非常隱蔽,一點證據都讓你抓不到,你也沒辦法向軍區訓練處控告。
而且,今年自己的單位也都下了命令,不得與j054和j232軍的人發生衝突,還要聯合起來將花都軍分區踩住,這些參賽隊員級別最大的也就是個股長,對上頭有什麼意圖根本揣測不到,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自己的領導有過交待,也就當做是陪太子讀書了。
「這位同志,我們的胡軍醫說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沈凌看到葉飛依然要不依不饒,伸手將他攔下說道,心中也對葉飛更加的輕視,昨天聽黃山說花都軍分區來了個猛人,今天這一看就是個軟腳蝦,估計劉震老頭看著比武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已經提前放棄了,隨便派個什麼貓貓狗狗的把比武應付過去萬事大吉。
但是,當他看到攙扶著葉飛的齊樂兒眼睛就是一亮,心想最近怎麼沒聽說過花都軍分區出現了這麼一個兵花,看這女兵的姿色只比胡桃高,不比胡桃低,自己已經將胡桃讓給了黃山,要是能夠得到這個女兵也算是得大於失。
不過這個女兵好像和這個葉飛很親熱的樣子,自己要想得到她看來就要在接下來的比武中讓葉飛完敗。
「自重?……」葉飛瞇起眼睛看著沈凌,一股股的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沈凌也毫不示弱,與葉飛對視。
「你是從哪裡拱出來的,連我們江南軍區的兵王都不認識,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吧,別過來丟人了。」
說話的是跟沈凌和胡桃一起代表j054軍參加戰棋環節比賽的一個中尉,中尉的名字叫做牛曉勇,是一個工兵連連長,是j054軍有名的爆破專家,第一次代表j054參加軍區大比武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且最後又被選定為參加戰棋的三人組,所以整個人有些膨脹,好像他們j054軍已經奪取了冠軍一樣。
牛曉勇說著就伸手推向葉飛,他也得到上頭壓制花都軍分區的命令,所以想直接給葉飛這個軟腳蝦一個下馬威,其他人也都樂得看熱鬧,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等著看葉飛好戲的樣子。
葉飛見牛小勇來者不善,人家都打上門來了自己也不用顧忌什麼,就這樣還是在齊樂兒的攙扶下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閃電般抓住牛小勇的手腕順勢一帶,牛小勇的整個身子便被帶的向一旁跌倒,葉飛稍稍探腳一絆,牛小勇就直接臉部著地來了一個狗啃泥。
由於葉飛的動作太快,基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出手,都以為是牛小勇自己不小心摔倒,不由紛紛嘲笑他太不小心,陰溝翻船。
當事人牛小勇也是沒有看到葉飛出手,只覺得自己腳底拌蒜就一頭栽倒,滿嘴都是新鮮泥土的氣味。
搖了搖頭爬起來,牛小勇也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聽到旁邊人們的笑聲更加地惱羞成怒,馬上起來揮拳就要向葉飛打去,結果又是一樣的結果,一個標準的狗啃泥。
這一回沈凌、胡桃和另外的幾個人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就要上前阻止再一次衝向葉飛的牛小勇,只聽砰的一聲槍響,牛小勇只感覺到眼前一股熱浪,鼻尖火辣辣的一疼,伸手摸了摸拿到面前一看竟然有一點的血跡。
這感覺難道是子彈?那個是擦著自己的鼻尖飛過去的,也就是說這一槍差一點就能將自己的整個鼻子打掉,再稍微偏一點那就不只是鼻子的問題了,那就是直接爆頭了。
想到這個可怕的事實牛小勇馬上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儘管天氣並不炎熱,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木木地轉頭向聲響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上校正將一把金色的沙漠之鷹放回自己大腿上的槍套內。
「這位是軍分區的葉助理吧?我叫黃山,剛剛調到j232軍工作,葉助理剛剛的連拉帶絆我真的是自愧不如,他們都是些小孩子,你就不要太過計較了,我這次是來參加戰棋比賽的,等一會兒一定要多多關照哦。」
本來在場眾人也被剛剛的一槍驚呆了,心想怎麼大軍區比武還有人敢過來動槍鬧事,當聽到黃山自報家門這些人更是驚住了,有木有搞錯啊!這尼瑪是天榜排名第六的黃山啊?一個天榜的人物要來跟自己比賽啊!那還比個屁啊?直接認輸回家吧!
「黃兄過獎,剛剛你那一槍無論是準度,還是出槍速度都是一流,只不過沙鷹的射速還是小了些,如果用狙擊槍打過來的話我肯定也只能是被爆頭的事情了。」
葉飛看到黃山鬼斧神工的一槍也是暗暗欽佩,自己如果在這個距離出槍射擊也不一定就能達到這個效果,而且這個人能夠看清自己戲耍牛小勇的動作,這手上功夫肯定也是不弱。
聽葉飛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黃山如果用手槍想在這麼近的距離解決葉飛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想想也是,其實黃山的接近,舉槍射擊的一系列動作葉飛早就有所察覺,只不過見他槍口的方向最終沒有指向自己才沒有提前上去干涉,如果他是想向自己射擊,葉飛早就趁機衝上去跟他近戰了。
「這位是?」黃山一眼看到葉飛身邊的齊樂兒,眼中精光一閃即逝笑嘻嘻地問道。
「這是我們花都軍分區的兵花齊樂兒,也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要惦記了。」
「呵呵呵,葉老弟真是幽默。」聽葉飛如此直接黃山尷尬一笑,繼續說道:「比賽要開始了,我過去準備準備,咱們一會兒見,我很想試試葉老弟是不是真的能夠躲過我的子彈呢。」
說完黃山便帶著j232軍的兩個人向場內走去,齊樂兒又伸手擰了一下葉飛嗔道:「你總胡說什麼,誰是你的女人。」嘴上雖如此說,心裡卻十分地受用。
跟在黃山身後的一個少校,總是回頭觀察葉飛的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心裡想的是,眼前這人怎麼跟那個人這樣像,名字也是一樣,不過他不是死了嗎?而且就算不死也肯定沒有這麼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