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聞言順著齊樂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在一所公廁的前面的兩棵梧桐樹下發現了半個桌子角,桌腳上面放著一個紅色的桌牌,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生」字。
幾步走過去一看,這桌子還真的是生物系的接待處,只不過跟人家其他院系紅紅火火的報道場面不同,這邊只有一個胖子趴在桌子上睡覺,口水已經流了滿桌子都是。
「學長!學長!請問這裡是生物系的新生接待處?」
齊樂兒上去輕輕推了推胖子,胖子好不容易才睜開了一雙朦朧的小眼睛,迷離地望著齊樂兒,「靠!又做夢了,這次夢見的妞還比較靠譜。」說完,又趴下繼續睡覺。
「學長!學長!」無奈之下,齊樂兒只好繼續輕推。
終於,胖子再次有了反應,直起身來一掐自己,「靠!不是做夢!」
馬上站起身來,伸手一抹口水,對齊樂兒說道:「我是生物系大二的支富寶,歡迎你到我們生物系。」
靠!怎麼叫了個這麼個名,難道是某購物網站老闆的兒子?看這身上的樸素衣著和一副*絲模樣著實不像啊,葉飛望著支富寶一身的肥膘搖了搖頭。
支富寶臉上雖然裝作很是嚴肅,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怎麼樣?怎麼樣?你們這些和尚都說生物系接新生,不是新和尚就是霸王龍,還是我老人家深謀遠慮碰上了這麼個大美女學妹。
其實,支富寶是昨天打鬥地主輸了,才攤上了今天這個誰也不愛來的苦差事,索性把桌子搬到了偏僻之處睡覺玩起了失蹤。
「在這長表上簽個名就行,你住哪個宿舍?行李放在哪裡了?我幫你搬到宿舍去。」
支富寶心裡想著,今年咱們和尚廟這回也揚眉吐氣一把,外語系和金融系的那兩個校花之爭,看來也得變成三足鼎立了,不由得歡天喜地地大獻慇勤。
「喂!喂!老兄!你搭訕美女不要緊,不要把我當空氣好不好?我叫葉飛也是今年生物系的大一新生。」
聽見葉飛說話,支富寶才發現這裡還站著一個大活人呢,忙說道:「你好,你好!歡迎來到生物系,在這簽個名。」
葉飛看支富寶為人很和善,對齊樂兒獻慇勤也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眼睛裡沒有絲毫邪念,頓時對他沒有什麼惡感,繼續說道:「我們都是新生,以後還要請師兄多多照拂,樂兒不住宿舍,住在我家裡,就不勞煩師兄了。」
啊?這個美女住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子家裡,難道這個傢伙是個什麼二代的?真是沒天理啊,真是好豬都讓白菜拱了,不對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前面左轉5號教學樓3樓是交學費的地方,你們明天早上九點準時來參加開學典禮。」
雖然知道齊樂兒已經名花有主了,但是人是終究跑不出生物系,支富寶還是給二人熱心講解了一番報到程序。
「支胖子!這是你們系的新生?」就在支富寶介紹學校各個常用地點的情況,幾個男生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神情倨傲地向支富寶問道。
「是我們系的新生,這是齊樂兒,這是葉飛。」支富寶給來人介紹,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
「樂兒是吧,我是法律系大三的,我叫王成,歡迎你進入花都大學,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說著王成伸出手就要與齊樂兒相握。
「你好!我叫葉飛,是生物系大一新生,我們家樂兒應該沒什麼事兒,就不勞你費心了。」葉飛上前一步擋在齊樂兒身前伸出手握上王成的手、
「這樣啊!報道的事情多,你們先忙吧!改天我再單獨請你們吃飯表示歡迎。」
王成表面上還是很和氣,說完話便轉身帶人離開了,但心裡面卻已經晴轉陰,對身邊的人小聲吩咐:「這個叫葉飛的給他一萬塊錢讓他滾遠點兒,以後別在花都大學讓我再見到他,要是他不識相的話直接廢了,扔江裡面餵魚」。
要知道這個王成可是花都市委組織部長的兒子,花都處級以上的人事任命全部都要他老子點頭同意的,可謂是權傾花都的公子哥。
而且自己也跟幾個花都的官二代在花都大學一帶組成了個黑鷹幫,靠著上一輩的關照,儼然已經發展成為了花都大學這一帶的第一大幫派。
今天,自己這個在花都大學皇帝一樣的人物,被葉飛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當眾下不來台,王成心裡鬱悶之極,但是為了裝逼又不好在齊樂兒這樣的美女面前發作,所以只能先忍下來,再找機會收拾葉飛。
「剛剛的人是黑鷹幫的四個老大之一,他老子是市委的領導,背景很大,你要小心。」支富寶好心告訴葉飛,葉飛點點頭表示明白。
聽支富寶說完,葉飛便帶著齊樂兒交了學費順便領了迷彩服。
本來齊樂兒還要去生物研究所打探打探,被葉飛制止了,畢竟接近任務目標要慢慢來,這樣直接出現的話,會讓人家產生隔膜感。
而且,齊樂兒也太招風了,就在校園裡面隨便這麼一逛就惹來了是非,再多轉幾圈不一定還有什麼人找來。
對於葉飛給出的理由,齊樂兒十分地不服氣,但是畢竟人家是領導,還得服從人家的命令。
葉飛和齊樂兒剛出校門便遇上了開車出來的慕容晴雪,慕容晴雪詢問了兩人報道的事情,便拉著齊樂兒上車去市中心的商場逛街去了,扔下了葉飛老哥一個人淒淒慘慘慼慼地騎上摩托車準備回家裡補美容覺。
當摩托車剛剛駛出兩個街區,葉飛耳邊便傳來了巨大的汽車轟鳴聲,迅速判斷出是有重型卡車已經迫近了自己,葉飛立即使出時間延緩扭頭看去,側面一輛大卡車正全速向自己衝過來。
再遲半秒鐘便是個車毀人亡的下場,葉飛雙手用力在車把上一撐,整個人倒立過來,跟著一個空翻右腳點在車把中間的位置,直直向上跳起。
整個一套類似體操運動員的動作剛完成,就聽見噹的一聲巨響,摩托車已經被卡車撞了個粉身碎骨、屍橫遍野。
葉飛順勢落下,正落在了卡車的車斗之中,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殺機。
駕駛卡車的人見一擊未中,料想那葉飛就算躲過了這一劫也必然已經摔成重傷,便一轟油門向遠處逃遁。
司機正拿出手機要撥打電話報告情況,突然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葉飛直接從外面進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淡定地看著開車之人,「是誰派你來的!」
「什麼?誰派我來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下車!要不然我報警了!」司機嘴裡說著卻將手中的手機放下,騰出手摸向放在方向盤下方的一個大鐵扳手。
「你不說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咱們一起去西天玩一圈吧。」
還沒等這個司機反應過來葉飛剛剛那句話的意思,葉飛便伸出腳一腳跺在司機的右腳面上,同時將油門死死踩住。
見卡車急速駛向前面的一堵高牆,司機的臉一下子就變綠了,不顧腳上骨頭斷裂的疼痛,死命地要將腳從油門上拿開,但是被葉飛的腳死死壓住,動彈不得分毫。
「我說,我說!是骰子幫大爬讓我幹的!你這個瘋子!我擦!快撞上了!」
聽司機說完,葉飛才緩緩拿開腳,伸手繫上安全帶,同時一腳蹬在剎車上,又用了個時間延遲,將雙腳蹬在前面的儀表台上。
卡車一個急剎車堪堪停在高牆前面,由於巨大的慣性,卡車司機的頭重重地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將玻璃撞得粉碎當場暈了過去,臉上還掛著驚懼的表情,剛剛昏迷之前一瞬間他的心理活動是,「瘋子!這人就是tmd一個瘋子!再也不要讓我遇見他!」
骰子幫大爬嗎?我還沒找上你收編骰子幫,你倒是先主動招惹我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心裡想著,葉飛掏出手機給火男打了個電話:「火男,走!咱們去一趟骰子幫,去之前多吃點牛鞭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