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景文的面談結束之後,皇帝陛下照例去健身了,下午就是他的健身時間,一般就是打網球或者玩點別的什麼,既放鬆了腦子又鍛煉了身體。李景文今天心情不錯,邀請劉錦鵬去打兩盤網球,以前都是保衛局的幹事陪他打的,要不就是來訪的老傢伙們,今天不知道怎麼想起來欺負劉錦鵬了。
不過劉錦鵬這廝很狡猾,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略微輸了一點點,場面上倒是顯得勢均力敵,等皇帝陛下心情愉快的走了,李曦雯馬上就上場了,還理直氣壯的說:「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力氣,所以我也不算欺負你。」
李曦雯穿著網球裙的時候特別誘人,一雙雪白的美腿真是極大的眼球享受,劉錦鵬就有點走神,然後被公主殿下眼疾手快的發了一個快速球,這廝竟然也不接,還腆著臉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光看風景去了。」
李曦雯哪能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她自己心裡得意,卻還板著臉說:「認真點,輸了的晚上學狗叫。」她就不信劉錦鵬敢贏她,特別是這樣的賭注,他要贏了那不是自找沒趣麼。
劉錦鵬可不怕學狗叫,可問題是當著服務人員的面那就有點丟人了,於是他也認真起來,很順利的直落三盤把李曦雯斬落馬下。公主殿下氣的要命,這混蛋竟然敢贏我,她把毛巾一丟,沖劉錦鵬勾勾手說:「好吧,我輸了。你想怎樣?」
劉錦鵬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提賭約什麼的,他笑嘻嘻的說:「我贏了你就得聽我的,走,逛街去,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果然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就敢拐帶公主,不過李曦雯顯然不反對這個建議,還主動提供交通工具。
兩人手拉手的去逛街,林林和伊娃都無聊的跟著後面,時刻準備拎包。但是李曦雯今天似乎沒有多少購物**。看得多買的少。而且還喜歡買零食吃,不但自己吃還得塞給劉錦鵬吃。一邊吃她還一邊說:「現在每次逛街都會想想有沒有姐妹們合適的東西,你是不是又竊喜了呢?」
就算是竊喜也不敢聲張啊,劉錦鵬笑瞇瞇的說:「有一點喜悅吧。不能叫竊喜。我對你們的感情都是透明的。沒有鬼鬼祟祟,所以自然也談不上竊。」
李曦雯白他一眼,指指街邊小店裡的布偶說:「還不給你的小葉子買上一個?」
劉錦鵬竟然不動。還振振有詞的說:「我買的她都嫌棄這啊那的,等她自己來了再買。今天我的任務就是好好陪陪公主,別的任何人我都不管啦。」
李曦雯明知這廝胡說八道,卻也難免感覺甜蜜,挽著他的手說:「兩個人真好,不用考慮姐妹們的感受,說話也不用在腦子裡先過一道,而且買東西也不用你推我讓的,這裡面是不是就你得了便宜?」
劉錦鵬肯定不能背這個黑鍋,立刻反駁道:「不對吧,我看你們一起逛街的時候那個親熱,連我都嫉妒。難道你們都是在演戲?這功力都可以拿奧斯卡了吧?」
李曦雯揪了一把恨恨的說:「還不是為了你,女人的關係你永遠也不懂,好起來蜜裡調油,壞起來惡語相向,還有廝打成一團的呢。」其實這都是虛張聲勢,不過李曦雯也跟柳媚一樣,難免有點心氣不平,所以經常會有點反抗情緒。
劉錦鵬揉著痛處,嘀咕道:「不知道誰跟我說,就算蹬了我,她們還是好姐妹來著。」
李曦雯哼了一聲,斜眼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就是為了鄙視你才那麼說,其實都是騙你的。」
劉錦鵬情緒有點低落沒說話,李曦雯又心疼了,恨恨的說:「逗你玩的,你這個人,一點心理素質都沒有。」
「我這還叫沒有心理素質啊?」劉錦鵬可要喊冤了,「你逗我玩的那麼開心,就不許我逗你?」
李曦雯瞪起眼睛,鼓起腮幫,皺起眉毛,劉錦鵬笑話道:「你這是學河豚還是學刺魨啊。」又被揪了,李曦雯可不喜歡刺魨那麼醜的魚,聽說自己被比喻成刺魨也生氣,不過想想她鼓起腮幫的樣子還真有點像。
鬧完了,劉錦鵬說:「你別老嚇唬我,省得我也嚇唬你。」不過到底是誰嚇唬誰,現在還真不好說。
李曦雯不開玩笑了,不過也照樣鄙視他說:「你的目的快達到了,據我觀察,葉子和小玉都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了,柳柳還有點傲氣,不過也快給你折磨的差不多了,跟我一樣。」
「你覺得我是折磨你嗎?」劉錦鵬用有點沉痛的表情低聲說著,「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那我只能……。」
李曦雯瞪著他,覺得心裡有點委屈,卻也注意聽著他說什麼,嘴上還催促著:「只能什麼?」
劉錦鵬肯定學過變臉,馬上就賤笑道:「只能繼續折磨你了,叫你逗我玩。」
李曦雯暗自咬牙,早知道這人不正經,就不能跟他講這些,不過她自詡瞭解某人,還裝作心理分析師似的分析道:「你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明你心裡很不自信。你其實也對我們的想法沒底,只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我說的對不對?」
劉錦鵬可真不是這樣的想法,他很篤定的說:「我沒想過的是你們會離開我,人心是世上最複雜的東西,誰也不敢說自己就懂得人心,可我還是希望以真心換真情,我覺得你們都是善良的好姑娘,總是會體諒別人,這才是我最大的依仗。」
李曦雯有點感覺鼻酸,她把臉埋在劉錦鵬懷裡,使勁兒蹭掉眼淚,悶悶的說:「你就是個大魔王,利用我們的弱點欺負我們,只要我還愛你,我就被你吃的死死的,哪天我自由了一定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愛了。」
「不會的,到了七老八十,我們還是會甜甜蜜蜜的。」劉錦鵬這時候不會吝嗇甜言蜜語的,雖然這都是俗套的話,但俗套總有它存在的意義。
李曦雯不想吃他那一套,但還是忍不住挪喻說:「到了七老八十,你都走不動路了,我看你還怎麼勾搭小姑娘。到時候你出門就口水直流,嘴巴裡牙也沒了,嘴也合不上,眼光呆滯,手腳也不聽使喚,湊著耳朵大喊你都聽不清,說不定還得我推你呢。」
劉錦鵬哭笑不得,你這心理太陰暗了,他反駁道:「有我在,你們永遠也不會顯老,你想推我去泡小姑娘,我還嫌你礙事呢。有你這樣艷光四射、成熟美艷、高貴絕倫、腰細腿長、氣質高雅的女人在身邊,哪個小姑娘會看我一眼啊。你知不知道自慚形穢四個字怎麼寫啊,別逼的其他女人沒活路行不行啊。」
李曦雯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的甜,可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你都有這樣的女人了,還出門獵艷,你真是個色中禽獸啊,我們應該給你裝個貞操鎖,看你還怎麼玩。」
劉錦鵬算是徹底服輸了,這還真是糖衣吃下去,炮彈丟回來,太油鹽不進了,這女人不好忽悠啊。不過他到底是瞭解公主殿下的,感覺她的手扶在自己背後摸來摸去,這就是動情的標誌啊,看來剛才的糖衣炮彈還是有用的嘛。
「有了你們,我就再也沒玩過了。」劉錦鵬當然要表白一下自己,「我這個人其實很純情的,你還不瞭解我嘛,綽號都是專一的和尚呢。」
說起這個李曦雯又覺得有點愧疚了,不過這個綽號實在讓人感覺可笑,她也嘲笑道:「你是很專一,都專一了五個了,我不知道你要是不專一,是不是得來十五個啊。」
劉錦鵬腆著臉賤笑道:「十五個那是神仙也伺候不住啊,我覺得五個就是極限了,嗯,絕對極限了。」
李曦雯在劉錦鵬的衣服上蹭掉了眼淚,抬起頭哼了一聲,也沒說繼續逛街了,反正他應該懂這個暗示。劉錦鵬不敢心疼這千把塊錢的衣服,只能半摟半抱的把公主送回車上,什麼都別說了,親熱時間到了。
到底是在車上,李曦雯相當放不開,她有點不滿意的哼哼,還怒視試圖把手伸進裙底的某人。劉錦鵬也很無奈啊,總不能現在帶公主殿下去開房吧,你當盯梢的皇家事務局都是死人嗎,所以他只能安慰道:「好啦,到了埃及,就都隨你。聽說他們那邊天氣很熱,嗯,去了也得穿少點。」
李曦雯又哼一聲,穿的再少又怎麼樣,你敢那啥我麼,她也有點煩躁,不知道到底是對那些規矩煩躁還是因為**沒有得到舒緩。在皇室的教育裡,長公主時刻被教導要戒除個人**,而為帝國之興盛而努力,可現在李曦雯恨不得把那些條條框框都砸碎,她從沒覺得那些規矩如此煩人。
劉錦鵬也只能從側面安慰她,女人慾求不滿的時候最可怕了,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跟她講道理,那你會死的很難看的。幸好馬上就要去埃及了,到了那邊,他們還是有一點私人空間的,至少皇家事務局沒有那麼多的眼線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