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坐摩天輪的時候難得的說起了葉鈴,她說:「葉子為什麼那麼喜歡高處呢,她肯定會喜歡摩天輪,難道她的前生真的是老鷹嗎?」葉鈴喜歡高處那是全家都知道的,而且大家都說她上輩子是折翅的鷹,這種說法葉鈴也不牴觸。
「誰知道呢,只要她喜歡就行,我在望星島造了一座塔,就是給她準備的。」劉錦鵬不怕說這個,因為柳媚要求的他也做到了。
「那我呢?我的要求你也知道的哦。」柳媚果然就跟著進套子了,還一臉幽怨的表情。
「你的住處離曦雯的很近,你們倆的小樓之間還有地道聯通。」劉錦鵬也願意介紹一下,東西做好了正是表現的時候,「地道在望星島比較難挖,那邊都是花崗岩,所以你們倆的小樓還有避難處的功用。如果有什麼天災,你們倆的樓裡要住很多人。」
天災也就是海嘯或者風暴之類的自然災害,海島上的建設首要考慮的就是抗風能力,太平洋上真的是一點也不太平,風暴和大浪經常出現,有些大風暴對不是很大的海島就是滅頂之災。幸好是望星島有一座海拔幾百米的山,山峰擋住了來自南方和西方的風,北方是海灣,東方則可以造林防風,所以落星灣平原那塊地方真是望星島最安全的地塊了。
相比之下,望星島南端的科學研究所就要麻煩的多,這邊造林是肯定要的,不過即便是有防風林,當大浪和風暴襲來的時候,對於建築設施和人身安全都是很大的威脅。所以伊蒂覺得不如臨時啟動一個能量護盾,把科學研究所包裹進去,這樣自然也就可以抵抗住那些狂風和大浪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能量供給了。要維持一個籠罩科學研究所的大範圍能量護盾,需要的能量是以兆來計算的,以現有的能量儲備顯然不足以應付。除非能使用小型或者微型核聚變爐提供能源。但是目前的材料採集又沒有開始,這方面只能暫時擱置了。
柳媚知道她的小樓是帶有哥特風的西方小別墅之後也沒啥不滿意的了,不過當她得知除了她的小樓是西方風格,其他人全都選了中華園林風格之後又抓住劉錦鵬一頓猛搖。還抱怨說:「你這是故意讓我在姐妹裡為難啊,她們都能認一個風格,就我要特殊化?」
「別搖了。我要暈了你背我回去。」劉錦鵬虛張聲勢的嚇住了柳媚,然後才有空解釋,「我是主張風格多樣化的,不過她們都喜歡這種風格,那我有什麼辦法,要是她們說你你就說我支持你這麼幹的,換換口味也是不錯嘛。」
「換口味?」柳媚又想歪了。揪著劉錦鵬的軟肋說,「你是認為我就是給你換口味的吧?那你應該找個洋妞嘛,我自認為還是中國人呢。」
「哎呀,你能不能別胡攪蠻纏啊,我是說的實在話嘛。」劉錦鵬受不了她的摧殘。扭著身體跑了。
兩人又回到酒店裡,已經快十一點半了,李曦雯和麥佳琪正在清點戰利品,章瑜和葉鈴也在圍觀,李曦雯還給林林伊娃各買了一件衣服和一條裙子,說是老保持風格不好,換換口味也不錯。柳媚又忍不住給劉錦鵬打眼色,嘀咕道:「你們公婆倆都是一路貨,就記得換口味。」
劉錦鵬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不要當著麥佳琪太親密,卻把柳媚氣的要命,你叫我不要太親密卻趁著別人看不見偷偷摸我屁股,真是大混蛋。不過她沒空計較這個了,李曦雯也給她帶了一件裙子,大花朵風格的絲綢長裙,真的有點符合柳媚熱情張揚的個性。
分完戰利品已經快十二點了,劉錦鵬去機場接於夏,李曦雯也想跟著去,劉錦鵬怕她太累就要她在酒店休息,只帶著林林去了。於夏是十二點過二十的班機,劉錦鵬到達機場出站口的時候,於夏剛剛帶著兩個跟班出來,跟班背著扛著,於總倒是空著手非常瀟灑。
雙方見面寒暄過後,於夏很不見外的跟劉錦鵬上了出租車,而讓他的兩個跟班另外打車。這次他就是按照皇帝陛下的指示來力挺銀河通信的,具體的股權結構,劉錦鵬和李景文都商量的差不多了,雙方分別持有3成左右的股份,具體的數量上劉錦鵬還要多一點,雖然他沒出什麼錢。
這就是李景文實實在在的支持了,皇投還另外帶來了皇帝陛下的個人出資1億元,連同李曦雯的2億元,他們皇家的總股份大概只有35%左右,加上劉錦鵬的股份完全可以把其他的股東架空。而國器的投資目前還沒商定,等李忠國來了再仔細談。
在出租車上不可能談什麼很重要的事,雙方就是說點閒話,劉錦鵬問問平京的天氣,於夏則沒話找話的問問廬山風光。等到了滕州府大酒店,給於夏辦好客房之後,劉錦鵬才順便提起似的說:「對了,於總你在聚能,那個跳樓案有什麼進展嗎?」
「上去再說。」於夏非常謹慎,他不肯在公共場合談重要的事,這也是他的習慣。
等到了他的房間,他把兩個跟班留在外面,帶著劉錦鵬進裡間說事情,雙方坐下之後林林去沏茶,於夏揚揚下巴問道:「這個人值得信任嗎?」他說的就是林林,劉錦鵬當然表示絕對可靠。
於夏沒有再猶豫,掏出煙盒自己點上一根,他知道劉錦鵬不抽煙也不給他派煙,醞釀了一陣後於夏吐著煙霧說:「跳樓事件目前已經有了一點進展,局裡告訴我說,後勤主管被綁架的家人已經撕票,但他們在南郊租住的房子留下了一點蛛絲馬跡。這夥人手段凶殘,下手狠毒,應該是掛了號的通緝犯。」
「沒有可能是境外入境作案?」劉錦鵬一直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可能跟其他蓄電池公司有關,所以他覺得有可能是競爭對手所為。再想想綁架之後進行威脅,等處理完手腳之後,果斷的撕票,這種事不見得是國內的人幹得出來的。
「有一個同夥被認出來了,」於夏這麼說自然有把握,「用通緝照片比對之後,房東認為這夥人當中有一個人與通緝犯很相似。」
劉錦鵬沒有說話,於夏彈彈煙灰繼續說道:「但是胡警長認為,這有可能是**陣,對方還是你說的入境人員,不過是僱傭了某個通緝犯而已。他對我們公司的嫌疑人進行了調查,目前還沒有什麼證據表明他們跟跳樓事件有牽連。不過很可惜的是,警方剛剛說可能沒有牽連,後勤部就有一名員工失蹤,從跡象看是畏罪潛逃了。」
這真是極大的諷刺,劉錦鵬也很奇怪,既然警方都說了可能沒有牽連,那他為什麼還要逃跑呢?於夏也是聽了警方的解釋才知道原因的,他說:「警方當初沒有證據,不能進行更仔細的搜查,只能進行例行詢問。所以他們放風說可能沒有牽連,但暗地裡卻加緊了盯梢和跟蹤,不知道對方怎麼發現了,自然要逃跑囉。」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裡警方還是有點失誤的,但劉錦鵬不打算怪罪他們,他問道:「然後就再沒有消息了?」
於夏默默點頭,人都已經跑了,通緝令雖然發出去了,但卻沒有什麼回音,很有可能已經潛逃出境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夥人到底從聚能拿到了什麼,這才是於夏最關心的問題。不過劉錦鵬還有他自己的渠道,伊蒂在聚能留下的眼睛忠實記錄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些斷斷續續的對話引起了伊蒂的注意。
這些對話裡隱約的提到國內有個關照者,而且這個對這夥人大開綠燈的傢伙還是身處高位的某人,伊蒂把這個信息傳遞給劉錦鵬之後,劉錦鵬已經打算把這個錄音交給李景文了。眼下於夏正好為這個事發愁,他也就懶得多跑一趟,直接示意林林把錄音帶交給於夏。
「這是什麼?」於總拿著錄音帶有點迷惑不解,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是證據?」
「不算很確鑿的證據,一段錄音而已。」劉錦鵬也不喜歡這種撲朔迷離的情況,他的手段很多,但卻沒法大張旗鼓的用,「你不要問我這段錄音怎麼來的,我也不會告訴你,你把這個轉交給陛下就行了,其他的事他都知道。」
這種時候,劉錦鵬也不會主動提出我可以怎麼樣,他要等著李景文來要求,倒不是故意擺譜,而是跟於夏他就沒法說那麼細。而且這種事很可能牽涉到某些高層鬥爭,上次李景文說的兄弟鬩牆不是隨便說說的,劉錦鵬也不想輕易就捲進去,除非李景文親口向他求助。
在李景文沒有開口之前,他可以做一點情報工作,但更多的也不能做了,否則就是插手高層鬥爭,劉錦鵬現在對這種事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只想跟幾位姑娘好好過日子而已。但如果有人想不讓他過安生日子,那麼那些人也別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