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燎原咬咬牙,憤憤地道:「零哥說得對,黑熊幫欠老子背後的一悶棍,老子得讓他們十倍償還!要真跟萬蛇堂的人干,手裡沒點勢力可不行!」
眾人立馬開始商量起對策,待商量完畢,燎原收好匕首,一行人下樓到食堂吃午飯去了。
傍晚放學時分,陳零帶著從行政樓偷來的檢舉材料,將它送到了校外一處可靠的店舖內。剛剛回到412,電話就響起,一接通,居然又是段若素。
「陳零,你在寢室嗎?昨天咱們說好的陪你一起去退貨,我已經到了你們宿舍樓下了,帶上東西下來吧!」電話傳來段若素甜美的聲音。
陳零猛然一驚,看著一地亂七八糟的首飾盒,這才想起原來還有這回事,若不是段若素打電話來,自己完全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於是吩咐馮信、林亦笙、燎原幾個人,趕緊收拾東西。
燎原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眼裡哪裡看得上這些破玩意,才收拾了幾下,就不耐煩了,皺著眉頭道:「哥們兒,這些小玩意能掙啥錢啊,你還賣不出退貨?想掙錢,跟哥說一聲,去我家旗下隨便一個公司混個小經理什麼的,比這強多了!」
陳零嘿嘿笑道:「掙錢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趁著畢業前積累點社會經驗嘛!不然整天窩在寢室裡,大學生活不白過了!」
馮信在一旁忙道:「燎原,這你就不懂了,陳零名義上是社會實踐,人家實際上是去陪老婆小蜜的。賣一天飾品,有蕭筱萱和美女老師段若素陪著,換我我也樂意啊!」
燎原搖搖頭,道:「媽的,不就是泡個妞嘛!這麼麻煩,吃個飯,往酒店裡一帶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麼累?」
林亦笙不屑地瞥了一眼燎原,道:「你那些都是炮友,一次性的東西,哪裡比得上蕭筱萱和段若素這種精品。你是狗熊掰棒子,人家零哥是慢慢調教培養呢!」
燎原不服氣道:「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那事兒嗎!我靠,零哥,難道你不想跟她們來一發?」
陳零臉上直冒汗,一旁馮信笑道:「你還別說,昨天我跟林亦笙還打賭來著,看陳零先推哪一個,誰輸了誰去操場裸奔一圈!」
燎原一聽來了興致,問道:「是不是真的?吃喝嫖賭我最在行,怎麼能少得了我呢?快說說,怎麼個賭法!」
馮信當下把昨天的賭注重新給燎原說了一遍,燎原冥思苦想了好一陣,歎道:「媽的,你們都選完了,沒得選了,我怎麼加入?乾脆這樣吧,如果零哥把她們兩人都推了,我就圍著操場跑一圈,你們看怎麼樣?」
陳零一咧嘴,吼道:「燎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的節操了吧?你的清白有那麼值錢,我推兩個你才獻身?」
一旁馮信和林亦笙也跟著起哄道:「就是!就你那小山雀,不知道被多少黑木耳玩過了,最不值錢!」
「胡說!哥那是小鋼炮好不好?」末了,見到其他三人都一臉鄙視地看著自己,又道:「那……你們說,怎麼賭?不論如何,這個賭局哥是加定了!」
陳零不緊不慢道:「我看以你的身份嘛,也只能這樣了:我推了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你燎原就圍繞操場裸奔一圈,怎麼樣?」
「尼瑪!……」燎原大罵一句,以他的火爆脾氣,當場就要暴怒,忽然又收了聲,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要參與進來,似乎就不能這麼強硬下去。
「你妹的!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吧!推倒任一一個咱就裸奔……太坑人了!」燎原不住地搖搖頭。「就不能……有別的方式嗎?」
陳零搖搖頭,扔下一句:「你燎原的身體早不知被多少女人看過玩弄過了,也就值這個價了,參不參加隨你。」
「媽的,這樣一來,我燎原豈不是裸奔定了!容我考慮考慮……」
「還考慮個毛呀!你那身板,就是現在立即去操作裸奔一圈,也沒有人會在意。」馮信罵道。
陳零已經整理好地上的首飾盒,這回,412的另幾名死黨說什麼也不願意再陪他跑一趟了。陳零只得一個人抱起大貨箱,出門朝樓下走去。
出門之時,馮信給了他一個神神秘秘的眼色,悄聲道:「零哥,機會啊,看你了!最好今晚就把該辦的事辦了!對了,你有沒有照相機啊?」
「我去……你還真把我當人民藝術家陳老師了!你要照相機幹什麼?難道要幫我拍?」
「不是,你今天要是好事辦成了,明天咱們就可以看林亦笙這小子的裸奔盛宴了!這不得準備好相機麼!」
陳零聽罷,一陣無語。
抱著大箱子,陳零像個殘疾人一樣歪歪扭扭好不容易來到樓下。段若素穿了一套幹練的休閒運動服,緊身的衣褲將玲瓏的身段包裹得曲線畢露,令陳零看得垂涎三尺,熱血澎湃,似乎緊靠著自己身體的箱子無形中就多了一條腿的支撐力。
段若素看到陳零一個人吃力地搬著箱子,趕忙跑過來幫忙,她兩手一伸,托住箱子的底部,卻不料陳零的兩隻手也在那裡,一時竟然壓到他手掌之上。
一陣細膩柔滑的肌膚觸感傳遍全身,段若素表現得很是大方,只顧賣力地托著箱子,並不介意跟陳零的雙手緊緊壓在一起。
這邊,陳零卻盯著段若素胸前的深溝看得有些失了神,手上也無了力,箱子的重量一點一點地全部加在在段若素的雙手上,壓得她的腰越發彎了下去,胸前的那道溝也就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了。
「哎喲!怎麼這麼沉啊,陳零!陳零……」
段若素叫了幾聲,好不容易才將陳零從想入非非中驚醒過來,陳零抹了一把鼻子,這才使出力氣,兩人合力托著箱子朝校門口方向走去,只有到了那裡,他們才能方便地叫到車。
「怎麼?你的那些哥們死黨不願幫你搬貨了?」段若素一邊走著,一邊笑著對陳零說道,塗過唇膏的粉色嘴唇上,傳來糖果味的芬芳,混合著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水味,處處透露著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
「唉!人心不古啊,吃干抹淨了,沒好處了,他們這幫人哪裡還肯出力,現在我成光桿司令,孤家寡人一個了,既要當老闆,也要當苦力!」
段若素噗嗤一笑,道:「這麼說來,我倒成了你的苦力了?」
陳零嘿嘿一笑,「這叫夫唱婦隨嘛!」
段若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道:「那你準備給我工錢嗎?」
「段老師,你就行行好吧!別下黑手了!上次展銷會,我可是忙了一整天,結果到頭來請客吃完飯,只落下兩百塊了,你還要搜刮我啊?再說了,我幫你趕走黃毛混混,你還沒有謝我呢!怎麼倒找我要起工錢來了!」
段若素聽到此處,臉上若有所思,關切地正色問道:「對了,上次在展銷會,你跟那個黃毛混混……最後怎麼了?沒出什麼事吧?我看你們去了展覽館後門……」
「沒事沒事!」陳零連連擺手道。
「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段若素繼續追問。
「不然你以為能跟黃毛講道理,就能讓他乖乖回去看電視嗎?段老師,對付這種惡人,就要以暴制暴,公交車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退一寸他就進一尺,這些人渣們,絕對不會因為你軟弱善良就給你面子的,他們只會越善越欺,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陳零不以為然地說道。
段若素被陳零這番話說得有些無言以對,雖然要是在以前,她是覺得不能接受自己的學生說出這樣的「歪理邪說」來的,作為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她一直堅信有理走遍天下,只不過,在經歷先前的一系列事件之後,她才有了親身的體會,在這件事上,她確實沒有發言權,當然若不是陳零以拳腳將她救下,自己還不知道要被一個小混混蹂躪成什麼樣子呢。
「你倒是挺坦白的嘛,嗯……現在,我覺得你有一些男子漢氣概了。」段若素望著陳零,溫柔地笑著說。眼神中出現了一種久違的欣賞之情,這對一直將陳零視為墮落的天才,急需拯救的段若素來說,還是頭一回。
「那……你是怎麼教訓他的?能跟我說說嗎?我保證不告訴學校,也不告訴你家裡,更不會告訴警察!」段若素作了一個信誓旦旦的模樣。
陳零一臉黑線,輕蔑地瞥了一眼段若素,意思是你也太小看我陳零了。
「哦,也沒什麼,只不過抽了他幾根筋,剁了他幾根手指頭……」陳零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一邊觀察段若素的反應。
「什麼?!你……」段若素杏眼圓睜,幾乎跳了起來,胸脯隨著大口的喘氣急劇地起伏著,半晌後才驚恐地扯著陳零的衣服低聲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嘿嘿!瞧你嚇得,開玩笑的啦!不過是給了他一頓普通的拳腳而已!」陳零哈哈大笑,段若素果然被嚇著了。
段若素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狠狠地一拳砸向陳零的胸口,嗔道:「被你嚇死了!」末了,又半信半疑地問了句:「你沒有騙我吧,真的只是普通的打架?」
陳零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樂滋滋地笑道:「段老師居然這麼關心我?哈哈,真是受寵若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