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次日的凌晨,或是時隔多日的黎明,那間塵封一時的木門推開了,伴隨著清風,長髮絲絲飄屢,這位長髮少年踏出房門,黎明的陽光瞬間迎面而上,他仰頭,茂密的植物下,陽光透過縫隙,閃閃發光,不由微微的閉上眼,又睜開,這一切,自然而又祥和。舒殘顎副
鳥語花香,非墨緩緩的走在庭院處,沒有一個人影兒,他還清楚的記得,當日,被一陣霸氣推了入了懸崖,然後,墮入河流,強烈的撞擊下,自己再也不記得發生什麼了。
這裡很陌生,非墨猛然間,感到心口傳來一陣痛楚,當然,他體內大部分器官都受損,如今,他剛清醒,便開始行動,如今,反噬傷害當然必不可少。
一件件庭院,非墨穿過,這樣的景色,很美麗,非墨第一次見,其實,這一切都不算很華麗,卻給人一種安詳,自然的感覺。
突然,非墨雙眼一怔,他注視著面前的事物,剎那間,他感到體內血液抖動了一陣子,面前的石池中,插著一柄柄兵器,這些,他完全沒有見過,對於曾經在武堂裡,那些所謂的兵器,與此,簡直不可同言而欲喻。
劍,刀,雙刃,斧,錘,戟等等……各式各樣的兵器都深深的插入石池中,每一柄的外表彷彿都被石灰所塵封,巨大無比。特別是那柄刀,寬度足足有半尺!霸氣是唯一給它的解說詞。
非墨緩緩向石池邊移動,誘惑使他忘記了自身的疼痛,這些石化的兵器就在他的面前,激動使他呼吸開始加快。終於,他心弦一動,探出了右手,眼神裡,充滿了好奇與激動,呼吸頻率飛速加快。
近在咫尺,他的手距離石池中的一柄石化兵器。
突然,一道聲響從側面傳來「別碰……」非墨猛然的止住了動作,不由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老者站了出來「這些被塵封了的兵器都屬於靈器,反噬極強,修真境界至少在入門之上,才能接觸,若你現在碰了它,我相信,你一定見不到明天的日出!」
非墨回過神,愕然一笑「呵呵,多謝,是,是您救了我?」
老者淡淡一笑「對……我孫女和徒兒在洢水河發現了你,也算他們及時將你帶來,我才救得了你,否則……」
非墨若有所思,老者接著說道「你應該沒有真氣護體,算不上一個修真者,為什麼會漂流在洢水河上呢?據我所知,洢水河源頭接於天界湖,那裡可不是凡人能去的地方。」
非墨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老者說的是什麼。
二者閒聊了很久,非墨才得知,此地屬於瑤國城的麗水都鎮,山清水秀,其大部分都是屬於山脈,而這個地方,正是一修真門第,連雲門!老者便是連雲門的門主筱慕雲。
對於修真者,非墨曾只是聽說,如今,深識這一切,他驚訝得不可欲語。
「走吧,你先回去休息,如今,你身體還不適宜多走動,等傷勢好轉一些,我叫他們給你講解一二。」
非墨點了點頭,隨即告別離去……筱慕雲望著非墨遠去身影,他淡淡一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在榮譽谷,天靈門中的一間密室裡,一男二女正詳聊著。
「月兒!你不用再多說了,這件事兒,我已經決定了,再者,曹閩將來絕對會是一方霸主,他很配你!」
韓月憤力的反駁道「爹!可是,可我對曹師兄,只是兄妹之情,並非男女之意,爹,你不能這樣!」
「哼!」中年男子揮手冷道「這件事兒,師兄都說了,是可行的,曹閩將來極有可能繼承榮譽谷谷主。」
「難道,難道爹是想要我嫁給榮譽谷谷主?」
男子一怔「混賬!竟然敢這樣跟你父親說話!」
「風哥!你幹什麼!」一個女子突然說道,其人正是韓月的母親,虞惜。
韓月此刻已然泣不成聲,偎依在母親的懷中。
「風哥&8226;&8226;&8226;&8226;我看,女兒的婚事,我們日後再談吧。」
韓風一驚「什麼……之前你不是也同意這婚事嗎?」
虞惜安慰著哭泣的韓月,無奈說道「我之前是因為,月兒也對曹閩有男女之情,所以&8226;&8226;才一舉贊同的,可如今……如今……」說著,她憐惜的看著自己女兒。
深思著,密室之中,安靜下來,直至很久,韓風才說道「在整個大陸,榮譽谷的威望亦是非同凡響,師兄的名望亦是眾所周知的,何況,你們也看見了,曹閩這孩兒對於武學的造詣亦是非同尋常!我&8226;&8226;我也是為了女兒將來好,你又不是不清楚,董華那老傢伙,都上門來了好幾次了。」
董華,地玄門的門主,他有一子,名為懂郝,為人極為自負,其修為亦為強悍,但比起曹閩,還尚差一截。
其實,董華上門已提親好幾次,對於這種門當戶對,虞惜與韓風也很贊同,只是,權利的誘惑,使他韓風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若二者真成了一家,則有利的當然是地玄,到時候,一切有利的條件亦是離自己遠去,為此,不得不放棄。何況,自己的女兒的修為亦是不低於董郝,而對其有無好感,這自然而然不再提。
聽著,父母的談話,韓月拭乾眼角的淚痕,她無奈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難道,有權有勢真的這麼重要,就因為曹閩的修為,就要……就要自己的骨肉嫁給一個自己永遠不喜歡的人,這,這可是我的一輩子!一輩子!」韓月抽泣著「若要說到修為,榮譽谷裡又不止曹閩一人如此強大……那是不是要我都嫁?」
「你!」韓風面容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此刻他怒視著韓月,猛然之間,他回想到什麼,不由憤怒淡淡遠去「你說?不止曹閩一人修為於此?那……你是指?」
「那翎羽門的少衝!」
「少衝?」韓風皺念道「虛師弟的入室弟子?你是怎麼知道的?」韓風急迫的問道。此後,韓月亦是將當日在湖邊發生的事兒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