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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偉大的儀式 文 / 孤燈

    圍觀人群居然歡呼起來,終於有熱鬧看了!

    只有秦關莫名其妙,他還看見雷聲也擠在人群裡跟著樂呵呵的,心中就更奇怪了。很明顯雷聲對銀魚很有那麼點意思,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渴望和銀魚發生點什麼,但眼下他為什麼樂呢?大哥,我要泡你們的女人了,這幸災樂禍的態度好像不太對吧?

    銀魚揪著秦關就要找地方決鬥,這女人力氣還是很大的。

    連女媧居然都出來了,這個部族剛經歷過不幸,難得有一件讓女媧高興的事,她慈祥地笑著:「銀魚終於要找男人了,這很好,我們的族人死去了很多,銀魚需要加把勁,部族的將來就有了希望。」

    似乎所有人都把銀魚看成了下一代的女媧,部落裡最強大的生育機器。

    但遺憾的是,有本領的人都是驕傲的,銀魚的精神潔癖很嚴重,她看不上的男人想碰她都沒好下場,所以至今為止她還沒有辦過什麼生育大事。這樣的情況在明先進地區的人類看來沒什麼,可在這裡就相當匪夷所思了,開什麼玩笑,繁殖後代可不是你家裡的事,而是關係到部族存亡的頭等大事!

    所以這種地方的男女關係從不固定,他們在為了種族延續而奮鬥。

    銀魚倒是一朵奇葩,原因是她太強了,強者有資格堅持自己的意志。

    所以大家都興高采烈的,有的人心裡想著,開了苞,銀魚的性子應該不會那麼烈了吧,沒準以後我們都有機會。更多的人心裡想那小子完蛋了,曾經有個族人自恃用力想要和銀魚「辦大事」,銀魚讓他永遠失去了「辦大事」的能力,為此銀魚還被女媧責罰,那年銀魚九歲……

    儘管秦關不知道風險多大。但他對自己的情況還是充分掌握的,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和部落裡狩獵隊伍的頭目打架,有沒有力氣走出這個山谷都是問題。可是銀魚不給他辯解的時間,周圍的人也自動圍出場地。搞得秦關無可奈何。

    他看見雷聲在一邊很熱心的維持秩序,就問銀魚:「找我幹什麼,你覺得自己該配合可以跟你匹敵的男人,那就找雷聲啊,這大個子一拳就能把我打暈。」

    銀魚根本就不屑解釋,雷聲倒是不好意思地說:「我打不過她,試過了,不行,她的矛比我的快。」

    秦關忙著轉移火力:「用矛幹什麼,大家空手來啊。以她的個頭,根本就拉不扁你也扯不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雷聲聽著很不解:「為什麼要空手?我們要比的是戰鬥能力,空手不能保護族人對抗野獸,贏了又有什麼意思?」

    對了,這個狀態的人類還不能體會什麼叫競技。他們要比,就是真比實戰的。

    銀魚不耐煩了:「不就是想讓我空手嗎,好,我就空手迎接你的挑戰,你們誰把矛借給他,我不會再讓這個膽小的男人再碰我的矛,再碰一下我就殺了他!」

    秦關一拍腦袋。想到是哪裡不對了。

    事情比秦關想的要嚴重,拿了銀魚的矛,那表示你要保護她,有這個想法是好的,還算是個上進的男人,可是。作為部落裡的強者,銀魚必須鑒定一下你是否真有這個能力。

    這麼著,就打起來了。

    雖然秦關有保護整個人類的志向,但眼下的情況是他誰也保護不了。

    不過以銀魚的智商,又怎麼玩得過秦關?

    他神情立即變得嚴肅。帶起了強大的氣場,轉身面對眾人:「族人才經歷過災難,正是大家心裡沉痛的時候,在這種時候內鬥,你們說對不對?」

    人群一片沉默,沒有誰敢支持他,銀魚在一旁看著呢。

    秦關當然不僅僅只是這一手,接著又問:「大家現在該做的事,就是養精蓄銳,讓部族把損失的元氣給補回來,別讓部族承受更大的損失,你們說對不對?」

    「對。」

    「嗯……」

    眾人紛紛點頭,銀魚用眼睛瞪他們,彎彎的細眼都瞪圓了。

    秦關還在繼續:「造成族人慘死的兇手,我們應該把它找出來,一來為族人報仇,二來如果不消滅他,這個威脅就永遠存在,籠罩在我們每一個人的頭頂,你們說對不對?」

    「對!」

    「沒錯!」

    眾人的聲音更大了,這回銀魚瞪也沒用,她自己都被繞暈了。

    然後秦關轉身過來:「你要比也可以,但必須換一種方法。」

    「換什麼方法,你不就是膽小嗎?」銀魚冷笑。

    真膽小的人才怕人說膽小,真正高貴的人永遠不會在意別人嘲笑自己土,所以秦關對她的話並不在意,說道:「我們比一比,誰能把殘害族人的威脅解決掉,誰就贏了,要不然你憑什麼說自己可以保護族人?」

    銀魚一點就炸了:「好,我這就出去找!」

    聽她這麼說,秦關立即就擔心起來,自己的激將效果有點過了,看來她是沒受過這個。

    還好有女媧在阻止:「你哪裡都不准去!襲擊我們蝴蝶谷的野獸不是你能對付的,得大家一起想辦法。」女媧不愧是有見識的人,也很冷靜,她看了看秦關:「年輕人,你是從哪裡來的?」

    秦關抬頭望天,考慮自己該怎麼和他們解釋,然後現編了一套:「我從很遠的地方來,襲擊你們部落的那個東西,也是我們族人的死敵,他打敗了我們,把我們趕出家園,現在就剩我一個和他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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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悲劇的一個故事,大體上是事實,女媧眼中充滿了柔和:「那麼年輕人,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的部族,我們一起和這個凶狠的敵人戰鬥?」

    秦關點點頭笑道:「願意,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種族……」

    女媧並不理解秦關所說的概念,不過她就當秦關同意了,接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關。」

    姓加名的含義讓他們難以理解,不過也不用考慮了,女媧道:「現在開始,秦關就是我們蝴蝶谷的族人。今天晚上,秦關將和銀魚一起,舉行生育儀式!」

    眾人大驚,後悔了吧。剛才還幸災樂禍呢。

    銀魚當然不願意:「女媧,我不能接受和一個膽小的男人在一起……」

    女媧一向是慈祥的,但現在卻展現了她果決的一面:「銀魚,這是我的命令,不能讓你再胡鬧下去了,將來,你會是新的女媧,不碰男人怎麼行?我相信,還是有很多優秀男人適合你的,我們的後代會越來越優秀!」

    銀魚沒辦法。只得低下頭默認。

    ……

    這種生育儀式,不僅僅是兩個人交流一下就完事,而是一個隆重的典禮。

    由於是銀魚第一次跟男人那什麼,部落裡舉行了盛大的祭祀活動,一直熱鬧到很晚。看來,沖喜是人類一向的習慣……在女媧的命令面前,居然被逼著上床,秦關也沒有辦法,他只得和銀魚一起跪在火堆邊上尷尬地等待著祭祀的結束。

    女媧跪坐在另一邊,身旁有人在說話:「女媧,您為什麼做這個決定?那個陌生人很奇怪。」

    「很奇怪嗎?是很奇怪……」女媧隔著火焰看向秦關。「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個強壯的男人,現在或許虛弱了一些,可會恢復的,他的後代一定會很優秀,我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身經百戰的勇士氣息,相信我,天地間沒有他害怕的東西。」

    祭祀結束,秦關和銀魚被帶進了一個乾燥舒適的茅棚裡。

    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銀魚跪坐在秦關跟前,被洗得很乾淨,滿臉的虔誠與嚴肅,看得秦關都愣了,這態度為什麼轉變那麼大?

    秦關不知道原因,那是因為這個儀式的本身就很神聖,銀魚可以在事前事後鬧脾氣,但在儀式的過程中必須認真完成。也就是說,她事先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拒絕這個儀式,而只要她接受了這個儀式,就不會帶有任何排斥的態度,當然,這也不意味著事後她就看得起秦關。

    因為這是一個偉大的儀式,在這種生存環境下,這個儀式決定著人類的延續傳承。

    「你不是不願意嗎?」秦關奇怪地問。

    「我是不願意。」銀魚淡淡地說,「但這是女媧的命令,女媧一定有她的道理。」

    秦關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願意,很難接受,一個女人在跟我發生了關係之後還要繼續和別的亂七八糟的男人發生關係,這不全是心理問題,還是個嚴肅的科學問題,你們這麼搞的話血緣關係就亂了,而後代的基因也不穩定,誰能說得準是不是近親繁殖?」

    銀魚被說得一愣一愣:「你在說什麼?」

    秦關很煩惱:「已經很簡要地說了,不過我想你也不能理解的,難道還要從基礎教育談起?」

    銀魚又瞪起好看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完成這個儀式!哼,還想著把我佔為私有,不讓別的男人……在族裡所有東西都不屬於你自己的,包括你自己在內,只有武器可以私自擁有,而你卻碰了我的!」

    兩人之間明顯有不可逾越的鴻溝,要和這樣一個女人完成「儀式」,秦關很悲劇。

    「那我就要反抗了!」他無可奈何地說。

    下一刻,銀魚就撲了過來,把秦關撲倒在柔軟的乾草上,秦關悲哀地發現,他現在居然還不如一個女人有力氣,眼看著就要被強……誰說沒有他害怕的東西?銀魚那充滿力量的纖細身體柔韌而有彈性,兩條長腿死死地把秦關給纏住了,不僅彈力驚人,還散發著讓人全身滾燙的熱力。

    「呵呵……」秦關忽然笑了。

    銀魚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秦關,兩人離得很近,秦關聞到了一陣清香。

    「你笑什麼?」

    「我就這麼躺著不動,你能怎麼樣?」

    接下來,銀魚就解開了秦關的衣服。

    祭祀開始前,洗白白的時候秦關早把自己那身軍服換掉了,換成蝴蝶谷族人通用的衣服,其實蝴蝶谷族人的衣服也不差。但狩獵隊的勇士更習慣穿獸皮,因為那更結實,也是實力的象徵。

    再然後,秦關居然有反應了!

    怎麼說銀魚也是個美女。還是個身材上好的美女,秦關有反應也是正常,可這女人不是沒什麼經驗嗎?秦關忽然問:「你不是說沒碰過男人嗎,居然知道該怎麼做?」

    銀魚臉一紅:「作為將來的女媧,我都學過。」

    「喂等等……」

    秦關不能阻止了,銀魚直接就坐了上來。

    「嗯……」秦關不由得哼了一聲,「第一次就這麼亂來,你不痛嗎?」

    當然痛,銀魚細膩的後背都給汗弄得濕滑了,她還緊咬著牙:「這不算什麼。你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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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像你一樣膽小……嗯……更重的傷我都受過,再說……過了這次就好了。」

    「怎麼能一樣,人體各部分神經分佈和敏感度都不同的,當然,這個也不會像受傷這麼嚴重。」秦關無奈。坐了起來輕輕抱住銀魚,「既然沒辦法抵抗……嗯,那就交給我吧,你把全身放鬆,對了,你明白放鬆的意思嗎?」

    銀魚忽然感覺到一陣溫馨,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身體流淌到心裡。

    秦關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以後不要再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

    「為什麼?」銀魚閉著眼睛,讓秦關主宰了自己的身體。

    秦關道:「不能讓血緣關係再亂下去了,你想想,許多年後,一起完成儀式的兩人沒準還是兄妹關係。」

    「可我會是女媧……」銀魚雖沒有同意,但語氣也不再那麼堅決。最後還帶著點恨恨的聲音說:「我可不想一直跟著個膽小的男人……」

    許多年以後,這個星球流傳著一個故事,女媧和他哥哥兄妹結合,創造了人類。

    ……

    第二天,男人們就發現銀魚不一樣了。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他們又說不上來,不過有變化總比沒變化好,男人們期待銀魚內心發生一些轉變,大家一齊往銀魚跟前湊,看是不是有什麼機會。雷聲就是其中一員,他昨天就該走了,女媧跟他說誤會已經解釋清楚,讓他回去,他卻賴到了現在,還和其他男人一起湊到銀魚跟前,明顯是抱有幻想。

    就是這樣,今天你來明天他來,到最後誰還說得清楚是誰的孩子?

    讓他們遺憾的是,銀魚的態度一如往常,彪悍也一如往常,身上那點小傷不算什麼。

    忽然有人大聲喊叫:「快去告訴女媧,百里塘帶著很多人來了,堵住了谷口,都拿著武器!」

    眾人大驚失色,百里塘是最強大的部族,經常殺害各個部族的人。

    女媧趕緊帶人出去,銀魚當然也要跟著去,她是蝴蝶谷最強戰力的頭目,秦關也跟著去了。

    女媧心裡覺得奇怪,百里塘這回的陣勢太驚人了,按照以往的習慣,他們殺人也只是霸佔獵場而已,真要舉族動員來這裡火拚他們絕對不幹,你再強也會損失巨大,還逼得其他部族聯合起來對付你。

    「你們想要幹什麼?」女媧問道,她命人集中在谷口防禦,那樣對方再多勇士也不能一下展開。

    對方也沒有馬上動手,出來一個比雷聲還要強大的壯漢,用比雷聲還要巨大的聲音吼道:「我們的族人消失了很多,懷疑就在你們蝴蝶谷裡,讓我們進去看看!」

    女媧沉下臉:「蝴蝶谷怎麼可能有你們百里塘的人,你們的人不見了憑什麼來我們這裡找?要知道我們蝴蝶谷也剛剛遭受一場災難,我的族人也損失了很多。」

    壯漢回了個頭,顯然後面有人給他出主意,然後他再轉過來說:「看來你們在撒謊,肯定是你們把我們的族人抓了起來,在蝴蝶谷裡殺害掉,對不對?」

    女媧氣得不行:「蝴蝶谷是個小部族,我們怎麼做得到?」

    「那你怎麼不讓我們進去搜?」壯漢這句話表明了他們的目的。

    秦關在後面對女媧小聲說:「看來雙方一戰很難避免了。」

    「為什麼?」女媧大驚,跟百里塘作戰,蝴蝶谷耗不起的。

    秦關指了指外面的人:「你看,他們一部分人身上有傷,顯然是經過了激烈的戰鬥,而據我所知其他的部落沒有哪個敢正面與百里塘交鋒的,如果真沒有的話,他們遇到的情況有可能跟蝴蝶谷一樣……」

    女媧疑惑道:「你是說他們也遭遇了那個恐怖的野獸?那為什麼來我們這裡搗亂?」

    「因為他們根本對抗不了那個傢伙。」秦關淡淡道,「假如我們是在爬山,誰都想爬在最高的位置上,他們百里塘就是處於最高位置,但如果有一天他們落下了一些,想要保持自己地位的話,除了繼續加油往上爬,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對手也拉下來……」

    女媧聽明白了,估計百里塘是遭受的損失不小,雖然還能保持最強部落,但也被削弱了很多,看來他們失去了很多勇士。所以他們要趁著餘威消耗其他部落的實力,恐怖的野獸在他們那裡如果繼續肆虐,就不能再維持第一強大的部落了,就如同秦關說的那樣,把其他人也拉下來,差距就依然還在。

    「看來那個野獸可能就在他們部落裡,怎麼辦?」

    女媧自己也奇怪,自己居然這樣問秦關,這個男人有種讓人信任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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