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牛刀小試
「今天，你們將迎來自己第一次空戰！」秦關看著四十位飛行員說。
復興號經過反覆偵查，確認前方的行星上只有幽魂族的一個基地，這只是一顆發展中的星球，適宜人類生存的大氣還沒有真正形成，只分佈著一些原始的生命群落。所以幽魂族並沒有在上面放多少兵力。
飛行員們心有餘悸，他們還是怕了，太空似乎不是他們所能掌握的戰場。
秦關充分肯定道：「其實你們沒那麼差，是我太強了，你們原先就有基礎，身體也都不錯，是戰車盟的精銳，現在也基本具備了精銳甲士的實力，精銳甲士是一個等級，那意味著你們將成為戰爭中的主力，駕駛者戰機，就算是飛魂你們也可以一戰，記住，這些武器是人類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
飛行員們還是心虛，包括方毅輝看著都沒什麼底。
秦關感覺危險，不得不使用激將的老辦法了：「攻擊分成兩個隊，你們其中一個擔任前鋒，必須是合格的戰士才可以擔綱，剩下的那一支編隊準備補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誰要當前鋒？」
這麼老套的辦法，原本沒什麼人應和的，但秦關有托。
羅大風吼道：「讓我們野狼小隊來吧，他們那樣是不行了，一群沒帶種的，只要我們出動，他們甚至可以不去，我們就能全部完成。」
方毅輝首先中招：「你們才沒帶種，艦長，讓我們去吧，他們就留著看風景。」
秦關很滿意這種效果，提示道：「我們的目標是全部消滅幽魂族的基地，一個不准放過，因為在這個星域離人類還從未主動攻擊過他們，一旦我們的行為暴露，可能給其他人帶來災難，所以目前還得小心為好，你有能力做到滴水不漏嗎？」。
「有！」方毅輝梗著脖子道。
「那好，銀龍小隊作為主攻，野狼小隊暫時護航！」
……
這次的難度不會很大，因為那個基地很小，幽魂族的存在只是象徵意義而已。
他們是復興號訓練飛行員最好的目標，不會太強大，還是幽魂族，現在他們裝載的武器都只適合打擊幽魂族，至於龍人族，這個星域的人類都沒什麼準備，不過有幽魂族頂著呢，他們是絕不允許龍人族來搶地盤的。
四十架戰機砰砰地彈射出去，炮彈一樣飛向行星，秦關還讓戰艦主炮對準目標基地，萬一有意外可以隨時增援。當然如果一切順利就不需要消耗主炮的能量，那太珍貴了。
「銀龍小隊接近星球軌道！」隊長方華報告道。
「放狗，監控整個星球，你任意選擇攻擊時機。」這是秦關的一貫做法。
「報告，有飛魂升空作戰！」
「銀龍小隊伺機清除基地，野狼小隊對付截擊目標。」
孔余志大聲叫苦：「指揮部，他們的數量接近五十，我們恐怕擋不住！」
秦關不動聲色地說：「你們可以的，要相信自己，相信你的戰機！」
五十的飛魂，如果在天堂星域那足夠摧毀他們一支艦隊了，因為他們對付飛魂根本就沒辦法。但復興號不一樣，能量炮是秦關親自測試的，消滅飛魂這種目標絕對不成問題，問題在於飛行員們能不能飛得過敵人。
這回輪到方毅輝得意了：「堅持住，等我們清掃完基地了再說，或者你求我？」
兩個小隊幾乎同時接戰，野狼小隊迎向截擊的飛魂，而銀龍小隊已經開始轟炸幽魂族那奇怪的建築。導彈的襲擊當然不能讓幽魂族致命，但這可以催魂他們的藏身點，讓他們完全暴露出來，然後能量炮再進行最後攻擊。
轟！轟……
人類的襲擊輕易就摧毀了幽魂族基地，幽魂族的戰士全都跑了出來，這個基地確實也沒多少幽魂族戰士，一二階的戰魂和迅魂最多。但戰魂和迅魂顯然是不能對空攻擊的，只要不過分逼近地面，他們就是靶子，而衝出來的飛刺卻成為了威脅銀龍小隊的目標，他們的高速飛鏢甚至能打到星球軌道。
「我打中了一個，哈哈，我殺掉上族了！」一個銀龍小隊的飛行員興奮地喊道。
隊長方華提醒道：「集中火力先打飛刺，其餘的最後解決！」
他們第一次發現，所謂的上族在自己的攻擊面前一樣無助，潘慧感覺尤為解氣，她親眼見過眾多同胞堆在幽魂族基地裡的情景，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麼心虛，人類，也可以強大到隨意蹂躪異族。
鑽出來的飛刺並不多，部分戰鬥機被擊傷，然後就全部消滅了飛刺。
能量炮對付幽魂族很好用，只要能打中，基本都致死。
消滅地面的反擊力量之後，他們開始全力對付其餘的低階幽魂族。
幽魂族在四散奔逃，戰魂和迅魂對空中的襲擊無能為力，他們只有散開保存自己。但這已經不可能，他們再怎麼躲也逃不過軌道上探測器的追蹤，一開始放狗就監視了整個星球，就算鑽出來再多，也會被這些探測器一一記錄，藏在哪裡都會被找出來，然後引導戰機攻擊。
「哈哈，好過癮，我是無敵的！」方毅輝大叫。
這個時候，野狼小隊已經出現了損失，三架戰機被飛魂擊中，飛行員彈射出去，但他們也消滅了好幾個飛魂。這損失還不算嚴重，只要能打贏，把逃生的飛行員救回去，他們就能重新再飛起來。
他們都是第一次和敵人在空中戰鬥，感覺和戰車那是大不一樣的。
但大家都有共同的感覺：原來敵人也沒有想像中的強大嘛。
其實開始他們是被秦關給嚇壞了，秦關所展示出來的能力不是飛魂這個級別的，讓秦關來打的話，如果能量足夠，一個人就可以全滅這些敵人。幽魂族不怕實體攻擊，但對於能量攻擊卻抵抗力低下，此刻他們比龍人族弱得多，如果出現的是飛龍，哪怕只有一條，他們就全都回不去。
飛龍可是六階的強大存在，再說他們現在的武器對飛龍效果不大，讓秦關來也扛不起。
經過面對秦關的無力之後，飛行員們覺得飛魂真是太弱了，這還是那個上族嗎？真搞不明白人類為什麼被壓制了那麼久。
「太亂了，不能這麼打。」孔余志感覺自己的隊員有些無所適從。
羅大風道：「沒錯，以前的配合完全沒有了，得趕緊穩下來。」
戰鬥進行了半小時，銀龍小隊終於全部清掃完畢，兩個小隊匯合一起，全力對付飛魂。飛魂剩下的也不多了，餘下的十幾個打算奔逃，被兩個小隊的戰機追上猛打。
「塵埃落定。」復興號上，秦關感覺挺滿意，「登陸車準備，下去搜索一下還有沒有漏網的，順便救援我們的飛行員，再替我找一點礦石，打過這一仗，他們就成為老兵了，今後會越來越殘酷的。」
戰鬥結束，他們損失了十架戰機，但幸運的是飛行員沒有損傷。
作訓室裡四十個人站好，臉上都是興奮的表情，這與剛開始的時候截然不同，說明他們有信心了。
秦關點了點頭：「解散。」
「解散？你就不說一點表揚的話？我們可是打了一個勝仗。」方毅輝很不滿。
完全消滅了一個幽魂族基地，難道就不值得承認一下嗎？
秦關淡淡笑道：「你知道異族有多少嗎，這點事又不算大，如果你們一直活著，我光是嘉獎的話都會說得忙不過來。」
……
戰鬥之是牛刀小試，這裡的幽魂族並沒有防備，一來離戰線也挺遠，二來根本就沒想過人類會攻擊他們。有心算無心，這是卑鄙的偷襲，他們出站的部隊甚至都沒準備好，戰鬥就結束了。
秦關壓根就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消滅再多又能如何？
人類還沒有進入反攻的階段，他需要把整個天河系連起來，再大舉反攻。
眼下他想的事更遙遠，那個金屬小球的結構已經被他剝離了一部分，然後他自己創造出一個空心的金屬球。當然跟龍人族那個金屬球是不一樣的，只具備了其中部分功能，如果計算沒錯的話，這個空心小球會生長成為一幅戰甲，擁有與戰龍一樣的防禦力，還可以自己提供能量，破損有自修復功能，還可以繼續成長。
多麼不可思議，秦關迫不及待地想試試。
首先要注入激活的能量，然後需要提供足夠的礦物，用以吸取元素生長。
配合軌道探測器，他們在星球上找了兩天的礦，秦關判斷只要是金屬礦就行，再配合一些無用的石頭，就能開始試種。但穩妥起見，他還是尋找了種類較為齊全的礦物，裝上登陸車帶回復興號。
把這些礦物全都裝進一個金屬箱子裡，空心小球埋進去，再以強大電流刺激。
然後就等著收穫吧。
他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效果，只能慢慢試，又不能種那顆實心的，否則出來的是一個龍人族戰士，有自我思維的東西都沒法控制。
其實對於這個金屬球，他還有更多的想法，這只是第一階段的試驗。
秦關並不想複製一副龍人族的殼，裡面再裝個人類，那麼人類還是幹不過龍人族的，因為本質就不一樣。裝上人工智能是不錯的想法，可以創造出一支偽龍人族大軍，但人工智能太複雜了，也容易被*擾，萬一出點什麼岔子這些資源就完全浪費，符合要求的人工智能還很難做到。
如果能破解金屬球內部複雜的結構就好了，再修改裡面的程序，讓生長出來的龍人族服從於人類，是不是和精神控制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樣搞自己付出資源，精神控制直接就能用，還是有差別的，自己造的也有好處，就是不需要一個個控制，假如他們都忠於你的話。
一個有意識的生命真的會忠於另一個種族嗎，秦關不信。
那麼，也有其他辦法，可以在這些已經破解的程序上修改，做成人類需要的戰甲。
加上武器系統，加上離火罩，再加上飛行推進系統，完全可以用人類的方式打造一個無敵戰士嘛。這些東西加裝也可以，但最好還是自己生成的，那樣不需要後勤提供支援，吸收礦物就能持續進行戰鬥。
越想越有道理，秦關覺得打開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異族的襲擊當然不是好事，但為什麼不能變成好事呢？
龍人族的身體強大，那就製造出他們的身體，幽魂族的精神強大，那就按照他們的能量場模式打造新的智能，這兩者相結合，人類不是可以一爭短長嗎。
看來，完全不用改變自己的方式也並非不可取。
在通電十天之後，秦關驚喜地發現，自己製造的空心金屬球起作用了！
那箱子裡真的「長」出了一副戰甲，只不過樣子很怪，人也鑽不進去，完全沒有辦法利用嘛，只能當個機器人外殼。
於是他又投身到修改金屬球程序之中。
復興號在不斷向天寧星逼近，他們發現幽魂族越來越多，完全超出了事先的估計。
在老伍的描述裡，幽魂族沒有那麼多的，他們和人類生活在一起，數量不如人類。
或許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吧，面臨著龍人族的壓力，他們調來了大批的軍隊。
和人類一起生活？秦關是不信的，他們控制了星際的交通，如果在另一顆星球上搞屠殺人類根本就不知道，越是無知越容易受騙。
「報告，前方出現幽魂族母艦，我們得避開。」羅小雨匯報道。
「又避開？」秦關就苦惱了，突然冒出了這麼多幽魂族軍隊，真是不好辦啊。
他就是想接近天寧星，給希望號發個信息而已，也沒想直接上去，這都不可以嗎？
「那就避開。」他只得這樣說。
「可是，我們已經過不去了。」羅小雨擺出殘酷的現實。
秦關想了想：「那就先不過去，我記得不是很遠有一個龍人族佔據的星球，我們去找點外援。」
「什麼意思？」
「讓他們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