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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宋家的人,貴族地位怎麼來的?」秦關問小葉,感覺不太對勁。
「我聽說是有過巨大貢獻,被家族給封的,只有十二家族有封貴族的資格。」小葉回答。
十二家族的身份很超然,別說他們有自己的星域,就算那些已經被侵佔了星域的,也依然在聯盟享有崇高的地位。聯盟最高決策機構不是聯盟議事院,凡涉及整個聯盟人類的事情必須經過聯盟長老院,十二家族在長老院裡佔有絕大多數席位,所以他們也掌握著整個人類的走向。
秦關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就是一千多年的底蘊?
「他們的身份在聯盟居然還是流民,在宋家那邊應該是記錄在冊的吧?」
「當然有,你懷疑他們的身份?可他們能有什麼動機?」
小葉想不明白,這不關自己什麼事,就算人家想趁機博個貴族頭銜,那也是人家的事,宋家體系那麼龐大,恐怕想矇混過關不是那麼容易的,那應該由宋家去解決。反正說來說去也不關聯盟區什麼事,實際的體制是分開的,事實只有一點,他們是人類,所以從龍人族手上把他們救出來理所應當。
秦關依然有疑惑:「在龍人族的追擊之下,他們居然可以深入聯盟區的核心地帶,當然如果龍人族想要突擊一次也不是不可能,但損失太大,小規模部隊根本沒辦法在核心區與人類對抗,他們的主力離的太遠,中間沒有支撐點,那麼這幾個人究竟有什麼價值讓他們窮追不捨到這裡?」
那邊等在小行星上的女貴族似乎有些不耐煩:「我們的飛船受損嚴重,維生系統已經堅持不了多久,請你們趕快營救,否則我們可以依照聯盟法律控告你們。」
看看,一個從未到過聯盟區的人,說起聯盟法律來多溜,秦關無奈道:「我們這是實習教練機,什麼都沒裝,也沒有艙位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已經發出呼救,相信聯盟軍隊很快就會到達,我們可以先給你們一些應急食品,尊敬的貴族小姐,您叫什麼名字?」
「我姓伊,叫伊米諾。」貴族小姐的語氣忽然放慢,「多謝您的救援,我們會報答你的。」
秦關奇怪,怎麼聽著陰森森的?
營救果然很快到達,來的是一個支隊五艘戰艦,把秦關他們全都接過去,這下安全了,畢竟這裡是人類的核心區域,出現這種事是很恥辱的。在聯盟區的外圍軌道佈置有上百個大型空間站作為防禦預警,按理說不可能有龍人族能突破警戒不知不覺達到縱深,這是防衛廳的恥辱。
營救支隊的指揮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也是聯盟軍事學院出身,所以對小葉和秦關十分客氣,這算是師兄了。
「我們只是進行轉場飛行,要到三號資源星接收設備,所以必須馬上出發了。」小葉對那位師兄說,「之所以穿越小行星軌道是因為要趕時間,卻不巧在這裡遇敵,師兄能幫我們個忙嗎?」
「看來師弟師妹們的本事越來越大了,走這條航線可不是菜鳥們能做到的事,新手進去就會迷航的,居然還能在飛龍的攻擊下逃生,比我們當年厲害多了。」這位師兄稱讚道,「沒事,咱們是一家人,我調一架戰鬥機給你們,回頭再派人去拿回來就可以了,實在沒空就直接報損。」
這位師兄倒是爽快,秦關不算是他們體制內的人,不便交涉,回頭一看,那四位被營救的貴族全都過來了,不對,應該是一位貴族和三位跟班,就是不知道跟班有沒有貴族地位。他們一過來就全盯著秦關在看,秦關被看得有點莫名其妙,這裡沒自己什麼事吧,又不是體制內的。
指揮官師兄走過去,對那個叫伊米諾的貴族說道:「你們在聯盟暫時還沒有身份,不過你們原來的星域在聯盟星有機構,鑒於你們的身份,我把你們送到那裡去吧,由他們來安排。」
伊米諾理都沒理,應該說是那四個人目光一直盯在秦關身上,秦關後背一涼,感覺自己一定欠著他們很多錢,不對啊,自己是聯盟福利機構養大的,他們可從未到過聯盟區。伊米諾直接忽略了指揮官朝秦關走來,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那手標準的,都可以直接去當手摸了。
場面頓時陷入尷尬,指揮官師兄和小葉師妹莫名其妙地沒反應過來,而後面三個男人目光裡似乎又多出了別的什麼東西,好像是……秦關一碰那隻手他們就要出來殺人似的,貴族與人民的差距真有那麼大嗎,對於他們來說,聯盟主席都算是平民,只是在任期之內有點權力而已。
那就握一握,感受一下那隻手有多高貴,總不好讓人一直把手伸著吧?
秦關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一抓,觸感細膩,保養得很好,彷彿這隻手從未沾染過風塵,這才剛剛誕生出來似的。但下一刻他的神情就呆滯了,彷彿在他前面的不是一個羸弱女子,而是擁有磅礡力量的巨大恆星,這是他的感覺,卻那麼真實,這一刻他彷彿理解了那三個男人為什麼對這個女人如此敬畏。
錯覺嗎?
秦關撒開手,沒有說一句話,這氣質……應該連十二家超級貴族也不會有吧。
伊米諾的目光這時才離開秦關,轉身面對著支隊指揮官說:「感謝您的援救。」她身體筆直,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一切都是那麼標準,讓支隊指揮官受了羞辱之後完全生不起任何怒氣來。
「應該做的,我們是在彌補失職的過錯。」指揮官也很驕傲。
……
「你和那個貴族女人認識?」繼續上路,小葉一直問個不停。
秦關無奈道:「沒有的事,我這樣的在家族星域也就是個賤民,怎麼可能認識貴族。」
「可我看見她那個樣子,好像你欠了她很多錢。」
「你也看出來了?我正奇怪呢。」
「廢話,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她手下的三個帥哥都想殺了你。」小葉重重地一拍控制台,「我想到了!你以前是在星際列車上工作的,肯定經常路過她們那裡的星域,然後就認識了她,結果……始亂終棄?」
「你輕點!」秦關大叫道,「這是貨真價實的戰鬥機,裝載著武器呢,萬一操作失誤開火麻煩就大了,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八卦,我倒是想始亂終棄,也得有那個本事啊,看看人家那個架子,咱們聯盟區的人就沒一個配得上她的,怪不得在家族星域那麼不平等的制度依然有人要過去呢,冒這種險太值得了,萬一封上一個貴族……」
「你得了吧,以你這樣的性格,過去直接就把所有貴族得罪光了。」小葉毫不留情地說。
「咦,你居然可以看得這麼透徹,難以想像。」秦關很驚訝。
小葉說道:「這說明電影看多了也不是沒好處的,說重點,教練機上的參數系統全部被損毀了,我昏迷過去的時候你究竟幹了什麼?」
「那是我們運氣好,龍人族到了我們的地盤水土不服。」秦關很認真地解釋道,「說真的,當時我都絕望了,你是不知道有多恐怖,昏過去簡直是一種幸運,他們……太喪盡天良了!」
「說重點。」
「好吧,我當時嚇傻了,什麼也沒記住。」
真正的戰鬥機確實比菜鳥們用的教練機強大多了,八個小時之後他們就跨越了三百萬里的空間距離,抵達了三號資源星。經過通信,司徒影瞭解了他們這邊發生的事,反應卻不是很強烈,平靜地在行星總部等待他們。
三號資源星個頭不小,星球直徑有聯盟星的一半,在這個行星上有大氣層,不過空氣裡有各種各樣的成分,就是沒有氧氣。這裡有大量的資源,有近十億人在這裡工作,有完整的工業鏈條,人們從採集資源到加工成品建立了無數的工廠,這裡也是支線列車一個重要的站點,每週都有人來來往往進行換班休假。
戰鬥機是小型飛行器,可以不用接駁軌道站直接降落星球。
「闖入者請報明身份,校驗口令。」主基地的控制塔發來命令,要在星球上降落,審核比空間站要複雜一些,「……校對完成,可以降落,請降落到總部基地309道,歡迎你們,完畢。」
從太空落下,星球逐漸變大,秦關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星球,這裡據說還生產戰列分段,也就是戰列的車廂,也就是標準宇宙戰艦,不知道那樣的大傢伙他們是怎麼往太空軌道上送的呢?
小葉雖然是學員,但基本功很扎實,戰鬥機穩穩地停在機場上,幾輛自動車立即過來牽引維護,這時他們收到了司徒影發來的消息。
「機場1306號接待廳,我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