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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男人比生命還要重要之物的小短腿就那樣無聊的晃來蕩去,最後搭上羅蘭微微一顫的膝蓋,玩弄老鼠一般的摩擦起來。
餐桌上的薇妮婭繼續慢條斯理地擦嘴,脫掉紅色童鞋,套上成熟度過高的絲襪的腳掌細緻的摩擦著,充滿彈性和粉嫩若貓咪爪子中間肉球般的觸感,此刻正肆無忌憚地折磨羅蘭。
「達爾克先生,是所謂的悶騷色狼吧?」
明明身高才到少年的腰部,幼女薇妮婭用居高臨下的語調說著淑女絕不可以出口的話語。
羅蘭根本無從回答,光顧著捶打胸口自救,不想死於葡萄酒和麵包噎住氣管這種聽上去很蠢的死法被添油加醋的宣傳,少年已經拼上性命了。
「不是嗎?悶騷色狼這種生物不是會特意躲在廁所門外,透過透視魔法或者小孔偷窺女生如廁,把偷來的女生內褲絲襪裹住骯髒的那話兒,一隻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不斷套弄。等看到花錢叫來的流氓凌辱侵犯毫無反抗之力的幼女時,才能獲得極樂快感的處男麼?」
穿絲襪的的腳趾狠狠擰了一把大腿,少年的表情已經崩壞了。
「原來如此,之前誤以為達爾克先生是悶騷色狼實在是太失禮了。」
聽到致歉的羅蘭暫停反駁的打算,既然對方已經有罷手的姿態,那就不應該和小女孩糾纏不休
因為這種天真的誤解,羅蘭被更深的打擊了。
「應該對全世界的悶騷色狼致歉啊,和鼻涕蟲糞便一樣的變態處男一比,他們簡直和聖人一樣純潔。」
「昨天的事情萬分抱歉!拜託饒了我吧!」
雙手合什,額頭貼上餐桌,嘴裡道歉求饒。
各種意義上的無條件投降。
無論怎樣也好,沒能留意到兩個形跡可疑的猥瑣男從反方向車廂朝廁所接近是重大失職,怎樣辯解也是無用。身為保鏢,身為哪怕是臨時假扮的管家。這都是不允許發生的失誤。
即便在和在執行保護任務的殺手交涉,哪怕身處坐滿身穿填滿高能炸藥、滾珠軸承、碎鋼筋的自爆背心的的車廂之中,勸阻他們絕對不要用這種過激手段來進行要員保護工作,疏忽大意也是決不允許的。
「道歉能解決問題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紛爭和流血了。處男達爾克先生。處男是紛爭的根源啊!」
「故意的吧!從剛才開始就處男、處男的沒完沒了!禁止歧視處男!!趕緊向全世界的處男道歉!!」
「哎呀?原來達爾克先生真的是處男?而且腦袋裡還有腦漿能意識到處男是被鄙視的嗎?」
「給我等等!原來之前都是胡說的?」
「每一個字都有切實的證據支持,特別是由被處男摸過、玷污過的薇妮婭說出來的,所以絕對不會有錯。」
「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看長相。」
「我……我臉上寫著嗎?」
「死處男別亂噴口水,會把處男傳染給我的。」
「處男是會傳染的?還會傳染給毛都沒長齊的女孩?」
「真看不下去。居然對我這種還沒**的純潔女孩來發情,躲進廁所幻想對我做些下流的事情,每天早上的生理現象也是做了以我為主要題材的下流夢所致吧?」
額頭上冒出大量的冷汗,雙腿被小腳掌撫弄到麻痺,羅蘭軟癱在座椅上把一生的歎息壓縮到這一刻吐了出來。
「我終於知道這個詞究竟有多麼沉重的份量了。」
「道德這個詞無論有多麼沉重。由v。e公司關係者的達爾克先生來說就沒什麼份量可言了。」
用力踹了一腳羅蘭的小腿,薇妮婭的語氣隱藏著險惡。
某個大型壟斷財團的名字已經成了女孩的逆鱗禁語,哪怕她對羅蘭有一丁點的好感,碰到這個敏感點的時候,地雷還是會爆炸。
「喂喂,現在還要說這種話嗎?」
羅蘭對這種小孩鬧彆扭的態度多少有點不以為意,他當初也是這麼走過來的。
身負血海深仇,即便享受著v。e公司帶來的種種便利,依然保持著否定與敵視的態度——薇妮婭完全有這麼做的權力和理由。
曾經激烈反抗李林的羅蘭可以理解這種心態。但當他現在將薇妮婭氣鼓鼓的臉孔和年幼的自己重疊在一起時,卻完全沒辦法認同這種欠缺實際意義的行為。
「視野會變得狹隘的吶。」
沒有任何稱得上威嚴的成分,也決算不上生硬,一直保持中立沉默的葛洛莉亞感覺到有一絲極其輕微的、欠缺明確方向的憤怒在空氣裡震顫。
羅蘭將視線再次投向飛速向後退卻的景色,看著空蕩蕩的運河、跟在蒸汽收割機後面撿拾麥穗的農婦。少年若有所思地自問自答:
「v。e公司的經營對這個國家真是一件壞事嗎?他們可不是一味禍國殃民的邪惡組織,沒有他們,大家會過的更好嗎?」
「狡辯。」
餐巾丟到盤子裡,薇妮婭緊咬著嘴唇回以低沉的慍言:
「外國人橫行。國家秩序混亂,人民或者追逐金錢至法律和母神的教誨於不顧。或者為了不被餓死苦苦掙扎——這些不都是因為v。e公司這種橫行不法的掠奪者在查理曼恣意妄為所致麼?我之前說該把那些傢伙全部送上絞架、投入監獄,這哪裡有錯了?在斷言我不適合去呂德斯之前、v。e公司並非禍國殃民者之前,先把眼前這些問題解決掉試試看啊。」
「v。e公司出現之前,這些問題就已經存在了。」
「你這傢伙!」
「建設鐵路運輸之前,一個農民帶著一車貨物到十幾公里外的另一個村子去販賣,中間會被收過路費27次,到最後因為馬車已經空了而不得不折返回去。」
「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父親大人和其它騎士根本沒有這麼做過!我從沒見過有什麼路卡和收費!」
「因為大家都跑了,將土地寄名在v。e公司的名下。由公司負責供銷作物,用更便宜、更快的鐵路機車將他們的作物送往各地,反對修建鐵路的騎士們沒辦法從沒人的道路收稅,自然也不會浪費時間繼續設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