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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何德何能! 文 / 燕霞靜卉

    沈沐君抱著皮皮走到餐桌前,粥冒著熱氣,莫名的,沈沐君就感動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被照顧過了。舒豦穬劇

    她坐下,言梓修也隨後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著碗裡的粥。

    最後沈沐君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言梓修輕笑了一聲:「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吃飯,未免太孤單了……」

    他雖然笑著,眼神裡卻滿是落寞,沈沐君看著,忽然有些心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藏在心中的痛楚,也許這也是他一直帶著冰冷的面具對待他人的原因。

    言梓修將沈沐君吃完的碗拿走的時候,將皮皮留了下來,說是怕她一個人寂寞,讓皮皮給她做個伴,沈沐君笑了笑,也沒有拒絕。

    沈沐君將門關上,蹲下身抱著皮皮走到臥室裡,皮皮的身上似乎還殘留著言梓修身上的味道,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也許是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又或是真的太累了,沈沐君沒有像往常那樣失眠,反而是一夜無夢。

    第二天她是被皮皮舔醒的,也許是餓了的原因,皮皮一直在「嗚嗚」的叫,沈沐君揉了揉眼睛,掃了一眼床頭的鬧鐘,發現早已經是十點多了,她趕緊下床準備給皮皮弄吃的,卻發現她在這裡根本沒有準備狗糧,無奈之下,她只得將皮皮鎖在家裡,自己獨自一人去超市買狗糧回來。

    她剛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原本這些天一直關機,但是顧老爺子住院之後,她就開機了,她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宋俊彥」的字時,猶豫了一會兒,掛斷了,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只是她不想再傷害任何一個人,尤其是顧若然。

    當她買好狗糧走出超市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無奈的掏出手機,剛想按掛斷,就看見顧若然的笑臉頭像,在閃爍,一時間,她有些心慌,怔了怔,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可以見個面嗎?」

    「嗯,可以。」

    「那我們半個小時,在如岸見面。」

    掛斷電話,沈沐君就攔了輛計程車,往著如岸的方向駛去。

    因為離的不遠,不到一刻鐘她就到了,她站在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顧若然一個人坐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神情落寞,她微微鎮定了一下,就往著那個方向走。

    沈沐君剛坐下,顧若然就轉過臉來看她,她的眼睛紅腫,似乎是哭了很久的樣子,只是一個晚上而已,她已經變得憔悴,變成了她所不熟悉的顧若然。

    看到她的瞬間,顧若然的眼神躲閃了下,過了一會兒,她輕啜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說些什麼吧……你和俊彥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一次,我想聽實話……」

    沈沐君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桌子上有一點淡淡的陽光,她的手擱在陽光裡,有一些輕暖,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開口:「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旅遊的時候,後來又在大學裡偶遇到,因緣巧合之下,我們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後來發現彼此不合適就分手了……就只有這些……」

    「沈沐君!你真的當我是傻子嗎?」顧若然冷笑了一聲:「如果當真如你所說的,俊彥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放不下你,你知道他每次看到你的時候的眼神嗎?你知道他為了你,說要和我解除婚姻關係嗎?」

    「也許……是因為他還恨著我……因為他的腿,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那樣的……」

    「你說什麼?」乍聽到這個消息,顧若然震驚的音調陡然上升,「你說俊彥的腿,是因為你才會那樣的?」

    沈沐君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沈沐君!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顧若然一字一頓的說,咬牙切齒:「你知道嗎?我第一次遇到俊彥的時候,他正在異國的街頭被群毆,只因為他是個瘸子,他只能托著殘缺的身體,在垃圾桶裡找吃的,那時候的他只能在露天的長椅上睡覺,你可以想像他過的是什麼生活嗎?當你和三哥在這裡濃情蜜意的時候,你知道俊彥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要不是我後來遇到了他,恐怕他現在還在顛沛流離,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我救了在街頭的他,帶著他去醫院,剛開始他根本不願意,只因為他說他害怕別人對他好了之後,又將他狠狠拋棄……因為治療不及時,他的腿只能簡單的走路,一到陰雨天,會讓人難以忍受的疼……我曾經發過誓,我會讓那個廢了他的腿的人付出更慘痛的代價……可是,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你!」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沈沐君早已泣不成聲,她除了對不起,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

    「對不起,我要你的對不起做什麼,你真正該對不起的人,是俊彥……」

    她的話音剛落,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她掃了一眼,又看了看沈沐君,按下了接聽鍵。

    「然然,沈沐君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嗯。」她的聲音冷峻。

    「你聽我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你不要遷怒於她,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一直瞞著你,君子也是我讓她不要說的……」

    「所以呢?宋俊彥,你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是什麼?」看著沈沐君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詫異,顧若然的嘴角扯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只要你不為難她,我會和你去英國結婚,我們再也不會來了……」

    「好啊,這是你說的。」

    顧若然果斷的將電話掛斷,看著沈沐君,笑著說:「是不是想知道他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輕啜了一口咖啡:「我昨天和他說如果他不和我結婚,我就把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告訴通告天下,爺爺最在乎的就是顧家的名聲,那時候,你和若涵只能離婚,當然,他可以借此機會和你遠走高飛,可是所謂的沈氏集團,恐怕除了破產,別無出路了……」

    沈沐君怔怔的望著她,她接著說:「可是,你知道他剛剛說什麼嗎?他說他會跟我結婚,為了你,他要和我解除婚約,現在同樣是為了你,他要和我結婚……」顧若然頓了頓:「沈沐君,你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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