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以後希望不想再去大醫院了……掛號幾個小時先不說,急診內科的醫生不是一般的極品,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醫生不把病人當人看……看個病精神上還弄得遍體鱗傷……以後還是乖乖去小門診算了……
是夜,閣皂山的一處山洞口。
黑暗的夜空似乎下起了一絲小雨,洞口外也逐漸潮濕起來,但顯然洞內很是寂靜。
「都老實些,否則叫將軍把爾等的喉嚨都割了!」
一個面容彪悍的山賊頭目此刻從洞裡走了出來,手裡竟是還拿著一個粗大的皮鞭,上面還能看到一絲不難察覺的血跡,顯然是剛剛『招呼』了幾下,當即與門口的兩名山賊示意,隨即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武大,顧蛾她……沒有事吧。」
咳嗽聲顯然是從洞內傳來,顧老太公此時窩在一個小角落裡,似乎身體很虛弱,甚至還在發抖。
此刻洞內大約有百三十多號人,大多都是顧家村的人,自然還有一些不是顧家村的人,武大此時從角落看著洞口外的兩個山賊守衛,臉上勉強露出笑容,安慰道:「岳父放心,幸好顧蛾出去時,山賊還未來,此時應該不會有事的……」
顧大嫂一邊照顧著顧老爺子,一邊顯然也很是憔悴的模樣,「小丫頭無事便好了,父親不必擔心,希望小娥能跑得更遠些,若是牽涉進來……小丫頭豈能受得了這般的苦。」
武大此時點了點頭,也是歎了一口氣,道:「也罷,不過恭叔他們好像還沒有被抓,希望能報官吧。這百來號鄉宗可不能有事啊。」
「唉……我這老骨頭死了也罷了,怎能如此連累你們夫婦,唉……作孽呀……作孽呀……咳咳咳咳……」
孤老太爺在角落裡如此搖頭歎息著,片刻又是一陣咳嗽個不停,顯然這潮濕的洞穴讓前者的身子分外的吃不消。
「陸議兄長,你說……這幫山賊抓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正在此時,離顧老爺子不遠處的巖壁角落,兩個清秀面孔的少年正互相對坐著。
不過比起那問話的少年相比,那個被稱為陸議的少年卻是格外冷靜的寫著一封信。
聽到前者詢問。陸議臉色不變,淡然道:「你我顧、陸兩家,乃江東名門望族,你父親顧雍更是如今顧家家主,這幫賊人非一般山賊。他們是想要借你我二人之手,要挾顧、陸兩家。」
「那……這些人?又是為何要被抓到這裡?」那少年此時又看著山洞內百來號老弱婦孺,又奇怪的問道。
「我說過,這幫山賊並非是一般的山賊,如我所料不差,這些人是當地的山民,他們熟知閣皂山的地形。如果一旦外敵來犯,這幫山賊也可利用山民來熟悉地形,以好做抵抗。」
「那我們豈不是……真要死在這裡了?」
陸議卻是此刻突然放下了手頭的筆,看著面前的少年。一正經的說道:「如我等所料不差,我們必死無疑。」
先前那少年聽到這話,心中彷彿瞬間沉入了谷底,不過對於面前陸議的淡定也頗為的驚奇。當下竟是不由得嚥了嚥口水,道:「那……陸議兄長你……現在又在寫什麼?」
陸議一聽。眉頭不覺一皺,一邊安靜的又寫著信,一邊道:「給你父親寫一封書信,就說若是賊子以你我為要挾,還請以大義為重,聯合孫氏除之,你我二人死不足惜。」
說完,這個少年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訣別表情,還是那抹極為淡定的寫著手頭的書信,彷彿此刻他寫的並不是一封訣別書,而更像是普通的思念信……
不過,另一個少年看到這裡,卻不那麼淡定了,「陸、陸議兄長,如今這山上賊人眾多,你便是寫了這封信又能如何?恐怕也難以送到我父親那裡呀?」
卻是陸議一聽頓時皺眉,看著面前的少年,說道:「我自有辦法,唉……對了,顧邵,我不是早已說過了嗎,父親已給我改了名,我已不叫陸議了,至於生死,皆乃天命,你還是看開一些的好。」說完,前者頓時收回了信封,兀自閉目養神起來。
就猶如這面前的這個人,並不像是一個僅僅十六歲的少年,更像是個處變不驚的能士,猶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泰然,卻是在一個十六歲的軀殼上,極是少見的。
顧邵此時看到這裡,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小年紀也是湧現出一陣的苦笑來。「如今這……還有意義嗎?陸……陸遜兄長……要不是你陪我到顧家莊一趟,也不會半路碰上這幫人……其實是我連累了你……嗚嗚嗚……」
顧邵說到最後,竟是由苦笑轉變為了哭泣,不過一旁的陸遜依然是閉目養神,彷彿並沒有再聽到對方的話一樣。
卻是這個時候,山洞門口。
「什麼?你再說一遍?」
「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洞外的聲音緩緩這一刻緩緩傳入洞內,幾個山賊的談話聲,逐漸變大起來。
「你、你、你守門!多派人手看住這裡,將軍有令!絕對不能讓人救走了這些人!我自帶幾十人去看一看。」
「喏。」
正當此時,洞內百餘號人紛紛感到奇怪,盡皆沒有從這聲音中聽出端倪,一個個都鬧不明白這麼晚的天色,還能出什麼事情。
「嗚嗚嗚……陸遜兄長……都是我的錯……嗚嗚嗚,邵弟可不想死啊……嗚嗚嗚嗚嗚……」
「砰」的一聲,顧邵還在哭泣的瞬間,原閉目養神的陸遜,此刻卻是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在洞內站起身猶如鶴立雞群一般。
顧邵此時突然看到這裡,也是一愣,剛想說是不是自己惹煩了對方。
卻是在這一刻,只見陸遜的臉色頗為的異樣,沒有了之前的淡然,並且嘴角還在抖動著,似是在喃喃著什麼一樣。
「奇怪……官軍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就在這一刻,另一邊。
閣皂山東面的一處山林斜地,幾個捉摸不定的身影飛出,竄入斜斜的營地當中,頃刻間宛如鬼魅一般忽隱忽現……
然而是不到片刻。
其中一個營帳的燈油……
卻是詭異的,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