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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節646真正的天尊 文 / 月月蕭月然

    抱歉,外面開完會回來。來晚了許多。

    五塊玉符按照過去蕭然擺放過的方式合在了一起,然後緩緩化為了五塊兩米多高的石碑。這一次蕭然沒有站在石碑中,只見那石碑開始處處龜裂,中間的混沌也越來越渾厚。最後五隻巨大的龍爪突破石碑狠狠地抓向混沌。

    神秘的混沌中忽然發出一種玄奧的波動。五隻龍爪逐漸化為了粉末,石碑也隨之粉碎,變成了一堆塵埃落了一地。一個高大的人影背對著蕭然站在原地。混沌溝通了宇宙,將各種精氣吸收進入了背影中,使得這個身影更加穩固。

    「麒麟天尊?」蕭然第一次見到天尊,隨意地問道,裝出一副平井無波的樣子。

    「不用猜了,那不過是一具分身而已。我的本體已經湮滅了。」大殿的正座上,依舊空無一人,但蕭然已經把聲音的源頭鎖定在那裡絕不會錯。只見從椅子後面飛出一件道袍,在天空一整盤旋後落在了高大的虛影身上。道袍上一隻麒麟栩栩如生,散發著縷縷金光,將死氣沉沉的大殿照耀地金碧輝煌。

    這道身影緩緩轉過身,平整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個人類的五官,片刻之後,就成為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堅毅的雙眼中發出一道道英氣,蕭然覺得光是這一道眼神就可以穿透一個世界。

    麒麟天尊隨意地看了蕭然一眼,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微笑。隨後他雙眼遙望著遠處,兩道神光破開一切虛妄見到了現在的神界。麒麟天尊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他臉色駭然地大退了幾步,隨後神情凝重地自言自語道:「居然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不應該差這麼多才對啊,難道又是天道從中作梗?」想到這裡,麒麟天尊一拳打穿了天花板飛了出去。

    蕭然跟出來後,只見麒麟天尊衣衫獵獵地站在半空中,神色陰晴不定地望著眼前的一個透明的虛影,嘴角動了動,說的都是蕭然無法理解的玄奧語言。

    忽然,麒麟天尊動了,整個人一步踏出將眼前的虛影生生撞碎,而後一直大手如一片天空蓋下來,將這一團看不見的碎片拽在手中。大手一捏,將掌中的東西全部粉碎。而後麒麟天尊雙眼如炬,整個人的氣勢再度攀升。強大到令人無法理解的地步,空中的大手翻手之間向著天穹打去,一個金色的掌印猛地印在了天上。天空被一層一層地洞穿。直到最後掌印幾乎打穿所有的天空,才被一層詭異的禁制給攔了下來。

    天尊撤掉了掌力,神念化為一把利劍從同樣的位置一劍劈了下去。還未復原的天空再次被劈開許多,可怕的劍氣衝霄而上。但是劍氣在天空深處同樣碰觸到了什麼,發出「叮」地一聲金屬交接的脆響,而後便消散了。

    「若非本尊真身已滅,早該打散了你!」麒麟天尊冷哼一聲,整個天空都震了震。而後天外一個神秘的波動傳了過來,蕭然和麒麟天尊都聽到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在冷笑連連。

    「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代表一切,還要試過才知道。」麒麟天尊不屑地一甩道袍,一道流光閃過蕭然便被他帶回了宮殿中。隨後他看著蕭然,淡淡地笑著說:「想要知道什麼,我們時間還很充裕,你可以盡量問我。這裡的時間已經相對靜止了,除非眨眼間萬年歲月,否則用不了外面一天。」

    「我什麼都想問啊,要不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蕭然大大咧咧地從儲物戒指裡拉出一張沙發,安穩地躺了上去,等著麒麟天尊給他講故事。

    「好啊,那我就只將些重要的東西了。」麒麟天尊點頭,隨後想了想,隨意地說道:「這個神界紀元要結束了。最多不過五百年。」

    「嗯,結束了好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是自然規律。」蕭然贊同地附和道,忽然他覺得好像哪裡有點不對,臉色忽然一黑,一口水都噴了出來:「噗——你說什麼,就剩下五百年了?這還讓我怎麼混啊,我還沒修煉到天尊呢,難道就要這麼英年早逝麼!」

    「你別激動啊。剛才不是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做人要有長遠的考慮。」天尊語重心長地說道。

    「考慮你m啊,你早就掛掉了當然不會在意啊。我告訴你,身為天尊就算很早以前就掛掉了也不能對這件事情撒手不管。世界上這麼多人的性命你們不能不救啊!」蕭然激動地說道。後面半句當然是為了增加點底氣才扯出了全世界人民。

    麒麟天尊聳了聳肩,一臉我管不著地說:「老實說不是我不救啊,你看我都已經掛掉了。還有其他幾個天尊,你可以找他們幫忙啊。」說完,麒麟天尊頓了頓,見到蕭然臉色轉好後,他繼續到:「不過過去我們都救過了,成效你也見到了,就是這裡一大片一大片的墳墓了。所以運氣最好的就是變成守墓人,稍微差點的呢,以後還是會變成個王屍啊什麼的。反正我們會盡量幫你們留個全屍的。」

    「我圈圈你個叉叉啊,這裡一共才幾個守墓人。存活率也太低了,你們好歹也是天尊,不是和天道平齊的嘛。兩個神界都搞不定,你們怎麼混的!」蕭然黑著臉大聲道。

    「其他辦法也不是沒有。我宮殿裡面那些石像你見到了,那些就是麒麟一族的人啦。我嘗試了很多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而且還很耗費精力。」

    「變成石頭人不會說話不會動有什麼用……」

    麒麟天尊滿臉無奈地道:「那就沒辦法了。」

    「你們可以把世界之樹毀掉了啊!」

    「你當世界之樹是大白菜啊,要是能毀掉老子也不會掛了!」說起世界之樹,麒麟天尊明顯憋了一肚子的火,說起話來都沖了很多。「實話跟你說,天尊境界也就是在紀元的時候死不掉而已。但是要跟天道拼,還差了半籌。地球上的四大神獸,還有麒麟這樣五個天尊,修煉的方向和五行對應。可以說是天地之精,所以秉承天地氣運,直接成尊。其他三三個人類天尊,修煉空間、時間和輪迴,和天道的一部分交相呼應,所以最後成尊。懂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只和一部分天道平起平坐?」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天尊什麼都可以修煉到極致,但是這個極致就和天道差了半線,只有在自己那個領域是可以真正左右天道的。平時天尊再怎麼神通廣大,改天換地,那是因為天道默許。否則就像我剛才一掌一劍已經超過了天道的容忍程度,所以沒有效果。除非八位天尊齊心協力,才可以和天道真正一較高下,將世界之樹打壞。不過這也就是猜測一下,畢竟沒試過。」

    「那你們幹嘛當初不試一試啊?」

    「因為我和青龍天尊掛掉了。」

    ……蕭然腦門上掛著三條斜線,詫異地問道:「你不是天尊嘛,紀元都毀不掉你,你居然還能掛掉?難道你們兩個一起自殺了啊。」

    「差不多。當初不是沒想到辦法嘛。但是我們集體推演了一下,發現天尊其實是修煉走向歪路後的畸形產物,真正的這個境界應該是你說的樣子,和天道完全平起平坐才對。經過我們八個人的推演發現,因為我們八人佔據了天地初成的八種狀態,後人天賦再怎麼秉異也是踏著八條路中的一條,永遠不能成尊。所以成為天尊的辦法就是逆天而行,而不是順應天道。」麒麟天尊說著,摸了摸下巴看著蕭然道:「你差不多就摸索在這條路上,在你身邊的一個小範圍內,天道是被你所排斥的。一切的規則都是由你制定的。也就是說,要闖出一條自己的道,才能夠逆天成尊。這種成就最後就是一個嶄新的天道,完全可以和老天爺對著幹。你要毀了他不行,同歸於盡嘛問題還是不大滴。」

    蕭然被麒麟天尊誇獎,自我感覺相當不錯。「說到底你也沒說自己到底怎麼死的啊。」

    麒麟天尊鬱悶了:「這不我們幾個都修煉錯了嘛,所以經過長期推演,最後得出結論,只能錯上加錯,進而在自己的領域突破到天道之上。簡單地說就是我們假設天尊上面還有一個至尊境界,這個至尊境界和真正的天尊境界差不多。而我和青龍天尊就在嘗試各種方法去突破天尊境界,各種方法都試了一下沒用。所以我們兩個就不對相互切磋以求提高,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走火入魔連境界都差點跌落。沒有神形俱滅算是好的了。」

    「真是不靠譜啊。都一把年紀了,你們既然發現第一種辦法了幹嘛不告訴那些神人呢?」

    「他們都修煉到一半了,你要讓他們都去死啊!」

    ……「所以還是我比較英明,果然修煉要從娃娃抓起。哎,人品好就是沒話說。」

    「那是你那個不要臉的師傅故意留下聖極門的原因,不然你也就和別人差不錯。」麒麟天尊無視蕭然的厚臉皮直接揭露了本質。隨後他又給蕭然潑了一盆冷水道:「忘記說了,你修煉的方法也是我們推測出來的。到底行不行還沒人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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