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記事開始,我就覺得四月一號是一個不錯的日子。
在這一天裡面,老天給了所有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捉弄作祟。被愚弄的人也發不起脾氣來,因為會被告知今天是愚人節。而他們也將會轉怒為喜,繼續尋早下一個即將被禍害的人。
到了後來,所有的**絲都選擇在這一天對自己的女神表白,當他們被拒絕後也不再尷尬,因為有了愚人節來做擋箭牌。久而久之,真心話慢慢在愚人節裡面被開玩笑的方式表達了出來,不能不說這是一種**絲的悲哀。
但最悲哀的不僅如此,難道作為**絲的你,真的以為你的女神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嗎?!我去年買了個表,真是自欺欺人阿。她們早就在對你傻逼心態暴露無遺的表白瞬間,心裡說了無數遍「呵呵」了。
而天真善良的**絲卻毫不知情,連那句「呵你馬勒戈壁」都沒有機會說出來,真是善哉善哉!
相之下佛祖就會更有造詣,有人問大師:「您為什麼老是把『阿彌陀佛』掛在嘴邊?!」
大師雙手合十,淡定的回答道:「如果出家人也用『呵呵』來表示自己心情的話,就顯得太沒有道行了,於是乎我們就在對某些腦殘人士無語的時候,說出了『阿彌陀佛』!
施主,請問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阿彌陀佛!」
不過即使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裡面,依然有令人緬懷的事情。2003年4月一號晚上18點41分,患上深度抑鬱症的張國榮,病情失控後從香港東方文化酒店的二十四樓躍下,一代巨星就此隕落。
這或許是張國榮給我們所有愛他的人,用生命來開的一個愚人節玩笑。他總是這樣的出其不意,就像他歌曲裡面唱的一樣「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花朵」。
對於張國榮的逝世,當初年幼的我還無法觸及心裡傷感的音旋,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愚人節這一天,很多大人都放著他的歌曲,默默的獨自掉淚。
直到多年後我領略了他才華橫溢的一生,才開始在這個本該娛樂的日子裡面表示惋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沒有別人能加以干涉,也許在他的眼裡,這會是一種更好的解脫。
當我們三人聽著張國榮的《倩女幽魂》時,小老闆步伐淡定的來到了會所,召集了所有的員工,依次給我們發了工資。
小老闆這次再見到我時,只是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一下,沒有提及任何的瑣事,接著就面無表情遞給了我工資。倒是他身旁站著的那位丰韻迷人的熟女,對著我在不經意間露出了略有風情的笑容,雖然我捕捉到了她的目光,但也是急忙像觸電一般彈開,低頭走了出去。
舀到錢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還了簡洲的那一千塊。他本來還推脫說可以遲點再換,但我還是一再堅持,並且以「不收下就是不把我當兄弟」這內的話作為搪塞,簡洲終於妥協了。
這世界上人和人之間的普世價值真的大庭相徑,有的人可以舀著在別人農民那裡借來的血汗錢花天酒地,心中卻絲毫不為所動。而我是怎麼也到達不了那個境界的,這或許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最高層次吧。
我這個人對於有些事情較喜歡分的清清楚楚,如果我欠了別人什麼東西,心裡總感覺有一個疙瘩一般,扭扭咧咧的讓我睡覺都不能安神,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把這個缺口給補上。
有本書上寫過,這種人是屬於「完美主義者」。但是有個敗筆就是,類似於這種人,容忍心會差很多,性格太過鋒芒畢露,容易在無形中得罪人,脾氣也要更加的暴躁。細細舀自己一較,覺得書上說的還真沒錯。
小老闆前腳剛走,簡洲和小易就跟我打了個招呼,說要去買衣服,讓我留下來看場子,有什麼事情打電話。而我也想逞這個機會看看廣州的高級技師是怎麼來**我們會所的妹子,於是就欣然答應。
他們二人走後我就輕手輕腳的摸到了二號草原包廂,因為這個地方是用來群p的場所,所以空間較大,所有的妹子都齊聚在了這裡,由技師給她們授課。
包廂的門開著,我猥瑣的露出了半個頭用來張望,結果剛接觸到那副畫面,就把我給看呆在了那裡。
我了個草,會所裡面的***子一個個都穿著薄薄的吊帶和丁字褲,正排列成一行,跪坐著在地上聽課,那場面就和宮廷裡面選妃子一般莊偉華麗。可惜的是我不會隱身,不然絕對立馬跑進去把她們挨個臨幸一遍。
草坪中間一個年齡稍大,畫著煙熏妝的美女正在給一個紅著臉的妹子做單獨指導。
那個害羞的妹子看起來很眼生,估計是月底新選拔進來的,衣服上也沒有牌號,就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
新來的妹子屬於有一點點嬰兒肥的那種,整個身體看起來就像水做的一般,雖然隔的有點遠,無法看清她的相貌,但單單以妹子臉上柔美的輪廓來作為依據的話,她至少是個七分女神,加上羞澀的表情和剛入行的經驗,估計還是個微粉木耳。
此時她正扶著一張椅子,彆扭的上下蠕動著豐滿的臀部,貌似是在做一個高難度的性1愛澗勢,只不過她的動作太過生疏,讓其看起來像一隻可愛小熊般滑稽。
技師雖然因為要有涵養,所以臉上沒有顯示出怒色,但是從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對這個新徒弟還是挺不滿意的。
至於會所裡面那些老耍蛇的妹子們,一個二個都漫不經心的在一旁觀望著,眉眼中透露出鄙夷的神色。她們都是經歷過實戰考驗的,對於這種小兒科,早就司空見慣了。說不定已經有不少客人被她們用這一澗勢給馴服了呢,所以那股子無關緊要的勢頭是在所難免了。
新來的妹子就這樣一次次的在中間沿著獨角戲,像一個小丑一般娛樂著她的觀眾,她臉上的紅暈越來越重,不好意思的心情人人都看在眼裡。
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對於弱者是沒有人同情的,甚至像十六號這樣的妹子,還刻意的發出了幾聲嘲笑。
終於技師再也忍不住了,一直一言不發的她無可奈何的彈了口氣,放鬆了一直挺立的後背,想走動一下活躍頸骨,看來她是對眼前的笨徒弟徹底失望了。
就在她回頭的一瞬間,發現了在門口偷瞄的我,便立馬眼前一亮,對我招了招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個誰,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