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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期 私 語 二十四一擊必中 文 / 別期

    從經歷過武漢的風波以來,我的性子改變了不少,不再是曾經那個一往無前的愣頭青了。包括在武漢打牛的歲月,一直以來都尊奉的是「好漢不打無準備之仗」。

    雖說「一人捨死,萬人難擋」,但除非到了緊要關頭我會做這個選擇,一般情況下,講究的還是步步為營,因為那種」橫刀所向,血濺五步」的場面,是電影裡面的橋段,而人,應該看清事實。

    但今天我敢對一個體型健壯,又正處男人壯年的漢子說出這句話來。只不過是因為我在同一時間看到程哥他們正從六輛的士上開始下人,那麼我對中年漢子說的那句話,也不失為一句斷定他今天命運的判決。

    中年漢子此時明顯已經到了暴走狀態,見我半路殺出,瞬間舀出了一股子「遇佛殺佛,遇仙誅仙」的氣勢,掄起滿是橫肉的胳膊作勢就要向我頭上揮來。

    壯年男人的力量是不用說了,誰挨一下就接受不住。加上他們皮厚肉糙的身板,抗擊打能力也是強的很。

    但像我們這種剛冒頭的小伙子,速度就是至關重要的一點,饒你力拔山河,也要能打的著我先。

    晚清國術大師薛顛被稱為鬼魅般的身手,不少內家拳和外家拳的後背不服他的名氣,非要與之挑戰。但無一倖免,都是栽在了薛顛的手上。一時間京城的練家子們不再再輕易造次。見過薛顛身手的人們之間流傳著一句話:

    「繞你力大無,但你挨著不了別人薛顛的半分身子,又有什麼作用呢?!」

    不過對於像中年漢子這種五大三粗的塊頭,輕易打在他們身上也不疼不癢。出手講究的是一擊必中,因為一出手就漏出了破綻,如果不能有把握打擊對方,寧願先躲閃找漏洞。不然反而被對方所牽制。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不存在缺陷的,即使再勇猛的人也有敗筆之處,如希臘上古戰神阿格硫斯,他一身金光不壞,但還是被人射中了腳踝,最終喪命。

    而眼前中年漢子的破綻就很簡單,是所有人都共有的,那就是他的喉結。

    喉結這個位置之太陽穴這種危險地方的話,要相對安全的多。但同樣是薄弱環節,只要打擊力度夠,一拳打在這個地方可以瞬間讓人上氣不接下氣,毫無還手之力。

    我和中年漢子之間,他是無心準備,我是有意為之。可想而知,機會的太平會傾向誰的一方。

    電光火石之間,我飛快的直衝出了右拳,用拳頭上面最凸出的那個中指關節,又狠又準的刺在了中年漢子的喉結位置。

    他剛剛掄起的手臂在半空中停下了,接著便有氣無力的捶了下去。隨著中年漢子一起,轟然摔倒在地上。

    中年漢子在地上如哮喘病發作一般開始連聲大吼了起來,雙手摀住自己的脖子,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從痛苦的呻吟中可以得知,此時呼吸對他來說,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而且現在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有多麼的需要氧氣。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瞬間嘩然一片。中年漢子背後的幾個幫手,本來還認為這只是小事一樁,想看看他們的大哥如何的教訓小輩,卻沒有想到剛才還飛揚跋扈的人,霎時間便如落水狗一般在地上苟延殘喘。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程哥就帶領著約莫三十人左右圍住了現場。小易冷笑了一聲後,對著那幾個冤大頭指了一下,馬仔們就衝上去開打了。

    程哥不愧被道上人稱為「地堂蛇」,哨子一吹就能迅速的召集到這麼多人,並且個個都是凶神惡煞,身上紋龍畫虎的青年。

    圍觀的人開始以圓形方式向周圍散開,一臉驚恐的躲閃不及。生怕因為城門失火,殃及了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要知道每年發生的大規模群架裡面,都有不少的路人當了蘀死鬼,這是道上共有的傳聞。

    哀嚎聲,求饒聲開始從那幾個漢子嘴中傳來,不一會兒他們便都一個緊挨著一個抱著頭蹲成了一圈,眼睛都不敢往上抬一下,唯恐惹怒了這些個來勢洶洶的大爺們。

    要說這些人也真夠可憐的。在小易和中年漢子扯皮的時候,他們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從穿著打扮來看,也不是愛惹事的主兒。只不過喝了兩杯小酒,加上為了給他們的大哥壯壯士氣,才在一邊觀戰。

    此刻卻因為跟錯了人被打的抱頭鼠竄,真是交友不慎阿!

    最可笑的是那個中年漢子,剛才在自己朋友被群毆的時候一直沒見站起來,還被那些馬仔們在推搡中踩了不少腳。現在好不容易一身腳印的坐了起來,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小易上去一腳給正踹在臉上,「轟」的一聲又仰面趟了下來。

    小易也不含糊,上去直接舀腳摁住了他的臉,讓他站不起身來。從小易的一臉冷笑中來看,這些年他已經對踩人的小事習以為常了。

    那架勢簡直和文強當年把「殺人狂魔」張君踩在腳下時無異,要是再來個記著拍幾張照片,他絕對能上明天的報紙頭條。標題就叫做:「花樣美男狂踩猥瑣大漢!」肯定被那些校園裡面的小丫頭片子們追捧不已。

    程哥過來問了問我情況,我就三言兩語的給他說了一些。聽完後程哥拉開了小易,一手就把中年漢子拉了起來,唰唰的給了他正反兩巴掌。

    中年漢子這下算是被打清醒了,擦了一把嘴角滲出來的鮮血,撲通一聲就給程哥跪下了,雙手合十的哀求道:

    「大哥我錯了,放過我這一回吧!!」

    那下賤的模樣噁心極了,哪裡還見的著幾分鐘前囂張跋扈的嘴臉?!完全和一隻喪家狗無異,看到這裡我也沒心情了。打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並不是大丈夫所謂。

    於是我拉著小易往後推了兩步,站的稍微遠了一些。

    程哥見中年漢子投降,也沒繼續為難,畢竟共1產黨都不打投降的人。只是把他一手提到了小老闆面前,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的大哥在這裡,怎麼處置你還是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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