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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期 私 語 零十七 吳儂杭州 文 / 別期

    每個自由不羈的男人心裡,都保存著他們心愛的城,就像心愛的女人。

    如果說武漢是一個烈焰紅唇的熱情女子的話,那麼杭州就應該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嫻靜姑娘。

    這裡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安靜寧和。

    男人的臉上透露著秀氣的笑容,潔白的膚色比之女人不遜分毫。女人們都操著一口吳儂軟語,邁著蓮花小碎步,婀娜過你的身旁。無論年齡大小,上至老太,下至女童,她們身體裡面,都悠然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一切都是這個城市博愛的賜予。

    古往今來都有稱讚云:「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如今一見,古人誠不欺我也!

    窗外正下著綿綿細雨,陣陣如銀絲般洗刷天際,讓這片本來就乾淨的土地,愈發的一塵不染。霎時間,我便愛上了這裡。

    因為她是善良的,對於一個初來乍到的浪子,保無保留的運用了「風調雨順」作為歡迎。這是一個擁有著海納百川胸懷的姑娘,也是為何我對她一見鍾情的原因。

    我和簡洲此刻坐在清泰立交橋下的一個老鴨粉絲館裡,簡潔又精緻的擺設和濃濃的老鴨湯香味,讓這個小店看起來別具一格。

    我們攀談著對這個小城的影響,以及學業生涯的點點回憶。當然這其中有很多都是以劉弟為紐帶而穿插。但奇怪的是,每當我問起簡洲即將要做的工作時,他卻神秘的一笑,告訴我等等會有個朋友前來,到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店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和我們年級相仿的男人。與其說是男人,他精緻的五官和秀氣的模樣更像一個不問世事的男孩子。

    「喔唷,這雨下的太大了!路上堵車嚴重的很呢!」他徑直向我們這桌走來,笑著和簡洲打了個招呼。看來這個人就是我們要等的神秘嘉賓了吧!

    「你每次出門都跟個黃花閨女式的,磨磨蹭蹭的弄半天!

    看看,剛吹的頭髮被雨一淋,又白搭了吧!」簡洲貌似和他很熟悉,邊肆意的開著玩笑,邊拿出了一支利群丟給他。

    「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家鄉的兄弟,姜凡!」待他坐下,簡洲便向其介紹起了我。「這是易凡音,杭州的地頭蛇!別看他天真無邪的模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小姑娘呢!」說罷簡洲又向我介紹了這個叫易凡音的男孩子。

    易凡音看著我很靦腆的笑了一下,伸出了手,和我打了個招呼。

    細看之下他愈發的顯得白淨,小巧的鼻子和尖俏的下巴估計連女人都羨慕嫉妒恨。個子大概有一米七五的樣子,身上穿著和簡洲一模一樣的束身黑寸衫。濕漉漉的頭髮隨意的搭在額頭,讓他有一種花樣美男的味道。

    到了新的地方拜碼頭是道上最基本的規矩,我遞出兩支煙給易凡音。他謙虛的拿出了後面的一根,臨了還不忘說聲謝謝,看來他還是個比較好相處的人。

    都是差不多年齡的小伙子,坐在一起話題當然少不了。沒多大一會兒我們便混熟了,開始胡天海地的瞎打屁聊天,這估計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的共同愛好吧!

    被簡洲稱為經典的老鴨粉絲湯也很快做好了,老闆端上來後,我們三人便就著啤酒吃了起來。

    話說這味道還真的挺不錯,看樣子應該是有獨特的秘方在裡面,鴨八珍齊聚一堂,美味的湯汁爽口無比。我和簡洲兩個明顯粗魯一些,呼啦啦的吸允著嘴裡的粉絲,簡直就是一副江湖豪傑的樣子。

    相比之下易凡音就要有品位的多,幾乎聽不到他嘴裡的任何聲響,喝酒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來。這感覺完全是一個王孫貴族和兩個販夫走卒的表演。

    來時的路上簡洲有跟我講過,杭州人都喝啤酒,對於白酒的味道不是很受歡迎。女人飲酒的也不少,大多以紅酒和洋酒為主。抽煙更是平常了,大街上隨意都能見到一些女人正在吞雲吐霧。

    易凡音話不多,偶爾開口也是言簡意賅,也許是因為性格的原因吧。但這不代表他人很生疏,相反我和簡洲說話的時候,他更樂於笑著傾聽。

    桌子上的酒瓶越碼越多,對於啤酒我不怎麼感冒,每次喝起來感覺就像千杯不醉一般,同喝白開水無異。易凡音酒量要小很多,不一會兒臉上就紅了起來。

    這時簡洲才像突然想起來似的對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從他和易凡音的描述中,我心裡漸漸有了譜:

    原來我們工作的地方是一個高級援交會所,杭州不少的上流人士都喜歡來這裡找樂子。因為客人的身價品位擺在那裡,會所裡面的***檔次也不會很差。裡面全部是清一色身材相貌俱佳的美女,其中不乏很多大學生。

    會所是幾個老闆合資開設的,能開一個混跡在黑白兩道之間,又收入不菲的場所,可想而知他們的勢力和金錢後盾是多麼的強大。

    而我們要做的工作就是看護會所的安全,帶***到指定的客人房間。但這和在武漢時的看場子不同,用簡洲的話來說「就是以西裝革領做包裝的打手」。

    不過用不著他們說明,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安全性高的多。首先來這種地方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其次有老闆們罩著,幾乎鮮有人來滋事鬧事。

    說實話這種事情很適合我做,每天沒有什麼工作任務,上班的時間也短,工資相比較勞動付出來說,要高的很多。而且還有美女相伴,閒暇時調侃一番也不失為一大樂事。

    最重要的是,在這裡可以接觸到很多上流人群,每日耳聞目染,無形中可以提高自己的品位和處世風格,同時也多了很多機會。

    年輕有闖勁的我當時就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姜凡,這次一定要混出個樣子來!」

    我們約莫喝了快兩件啤酒,易凡音就推托說自己喝不了了。加上已經臨近了會所營業的時間,我今天剛來還要報道。簡洲就付了錢,我們一行三人出了小店。

    這頓飯大概吃了有一兩個鐘頭,出門時風雨已停,陽光大好,讓我心情也不由的愈發舒暢。

    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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