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倩顯然還是曾經那個害羞的小姑娘,隨即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示愛給弄的蒙掉了。愛殘顎副
或許在她的印象裡面,依舊認為我還是當初那個色膽包天,不過在感情上面非常靦腆的大男孩,不然也不會在最後一面時,對於她的獻身,全義無返顧的拒絕。
但倩倩不會知道的是,這兩年裡面發生了太多的說也說不完的事情,我已經從曾經的懵懂男孩,變成了經歷過歲月打磨的lag蕩少年了。
沉默了好久她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個……姜凡,我也想你了!」廖倩說著說著,聲音變的細如蚊吟,最後那幾個字幾乎快被吞沒掉了。
可這一字一頓在我耳朵裡面卻聽的真真切切,彷彿天籟之音一般,瞬間洗滌了我悸動的心靈,讓人舒緩不已,潺潺而過。
也許廖倩也是喜歡我的吧!雖然兩年前心裡就有了答案,但此時聽廖倩親口說錯來,我感覺異常的踏實。
電話兩邊一陣沉默,氣氛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我的因為舒心而平緩,廖倩的因為緊張而急促。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像見見你!」終於我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沉默的僵局。
倩倩到底是個女孩子,心裡藏不住事情,聽到我的問題後,激動的說道:
「這次給你打電話就是說這個事情的,今年夏天我要回來過一段時間的假期,到時候不見不散哦,我還要吃你做的飯呢!
哇喔,姜凡你現在的聲音好有磁性,好ma哦!」
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總容易在興奮的時候表達出對你的愛意,但是一板一眼的情況下,卻害羞的想把自己隱身起來。
廖倩就是這種類型,深得我心。
聽到倩倩誇獎我,讓我得意之色頓現,不由的開始吹拋了起來。立馬給她報了一大堆菜名,什麼鐵板魷魚,五香鴨爪,秘製燒雞公,清湯鴿子肉等等,聽的倩倩是一愣一愣的,滿嘴的崇拜之語,估計已經饞的留起了口水。
我乘熱打鐵,忘形之下一拍胸膛保證到,只要倩倩想吃,我每樣都給她做一遍。倩倩立馬表示不能食言,不然不給我帶禮物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我一下就被給駕到了虎背上,上也不能上,下也不能下。這時我才反應過來,今天這個逼裝大了!
說實話這些菜餚我看是看過,有些嘗都沒嘗過,真要做的話,乾脆去新東方廚師學校深造半年,估計還能趕在倩倩回來之前學全了。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只有來個緩兵之計,先答應了。
令人留戀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聊了半個小時,倩倩說要上課了,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接完電話後,我點了一根煙,心裡纏繞的都是那些誇下海口的菜名,真尼瑪真是要我的命阿。
就在這時電話又想起來了,我還在心驚倩倩是不是突然想起來,要我給她發個毒誓什麼的,那可就真的逼上梁山了,搞不成明天我就要背著包袱去新東方了。
結果剛接起電話聽到的卻是教父的聲音:
「夥計,十八歲了就是大小伙子了阿!
明天到我家來陪我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阿!」
沒想到lag蕩不羈的教父是如此一個心細如髮的男人,竟然還記得我的生日,不由的讓我心生感動,當下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騎著踏板車,一路上高歌猛進,朝著教父的家裡挺進。
雖說以前開慣了向夢的跑車,可我卻更中意這種讓全身暴露在小風中,無時無刻不感受著大自然氣息的情調。
若是有三五知己,或是一妙齡佳人,那就更恰意了。
春天的景色格外的迷人,萬物復甦,奼紫千紅。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花兒羞答答的含苞欲放,草兒搖擺著動人的腰肢。潤物無聲的一切真可稱得上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我邊走邊停的欣賞著美不勝收的良辰美景,一時間竟忘了今夕是何年。
終於經歷了兩個小時之後,來到了一片郊區,這裡便是教父家的所在。
教父早早就在大院的門口等著我了,此時他正叼著一支煙,撒開著腳丫子,擺著「大」字形,灑脫的躺在兩個凳子摞成的座位上,瞇著眼睛吞雲吐霧。
我剛準備下車就看到了一隻體型巨大的純白獵狗,正是教父所養的愛犬,獵犬之王-杜高。它對著我直挺挺的蓄勢著,身上成塊的肌肉若隱若現,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它只怔怔的看著我,不吭不叫,卻也不離去。這讓我心中頓時猶豫了起來。
「今天還真奇了怪了,這狗對生人一直凶狠的緊。看到你了卻一聲不吭的,好像認識你!
夥計,你說過癮不過癮?!」教父聽到我的剎車聲後,睜開眼睛哈哈大笑說道。
「聰明的狗也是通靈動物嘛!」我邊笑著走到教父身邊,邊給他遞上了一支煙。
「還沒吃飯吧!我昨晚就買好了鴨脖子,就等你來喝一杯了!」說罷跟我攀肩搭背的就進了屋子,就想兩兄弟一般。
「走!阿杜,開飯了!」教父前腳剛進門,就對著杜高招呼了一聲,這個教父嘴裡的「阿杜」頓時撒歡開來,搖著尾巴就跟上了前。
我頓時滿臉黑線,節操碎了一地。難不成這狗也會唱《他一定很愛你》?教父果然就是如此的讓人意想不到,神鬼莫測,充滿想像力阿。
果然是我遙不可及,霸氣外洩的教父。
和教父在一起我比較放的開,我們之間沒什麼輩分之內的。上了桌子兩杯酒一下肚,就開始胡天海地的吹起牛來。
教父依舊像以前一樣的健談,除了讓我多喝兩杯以外,滿嘴講的都是這兩天打獵的成果,隻字不提我的這次武漢之行。
說實話我對自己的酒量比較自信,自認為好狀態下,是不會輕易被人灌翻的,但是面對領我上酒道又海量驚人的教父,我還是漸漸有點受不住了。因為我們已經從中午差不多喝到了晚上,三瓶白酒見了底,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碼的都是啤酒瓶。
還好小姨在外面打牌沒回來,不然瞧見家裡的一片狼藉和面紅耳赤的我們,估計又要大發雷霆了。
「走!夥計,逞你小姨沒回來,我們趕緊溜。
後山上面有一隻老悶了的兔子,今天讓你過過癮!」說罷就從臥室裡面拿出了雙管獵槍和彈藥,不由分說的攀著我出了門,吆喝上阿杜,朝著後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