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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期 私 語 零零七 投石問路 文 / 別期

    那隻豬獾最後被教父做成了火鍋,成了我們的下酒菜,讓我們海吃海喝了一頓。

    這次嘗酒慢慢感覺到了酒精的厲害,我有點上頭,感覺頭重腳輕的。

    教父照樣喝的是伶仃大醉,但是頭腦卻異常的清醒,給我說了不少話:

    「好男兒在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闖蕩,多體驗,多領悟。

    把心思和度量放在四方,一個人的心胸大了,再大的事也會變的小了,一個人如果心胸小了,再小的事也變得大了。

    不要夜郎自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能在外面混個衣錦還鄉,那才是男人。」

    聽了教父的話,更讓我想掙脫這個困了我十幾年的牢籠,去外面飄蕩飄蕩,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希望能突破那場「猛獸博弈」的第二層境界,最終達到第三層,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掌控全局。

    接下來幾天我都和教父形影不離,像個讀者一樣,不斷的要教父給我講他以前的經驗,我也不斷的存儲在腦海裡,變成自己的東西。

    但理論知識永遠不夠,實踐才是證明真理的手段。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中途家裡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媽說我爸已經知道這個事了,沒有表態。也問了問我的意思,是想繼續讀書還是怎麼樣?我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去外面闖闖。我媽開始勸了我幾句,後來見我沒什麼迴旋的餘地,就跟我說自己選擇的路再苦也要走到底。

    接完電話,我心情還是蠻激動的。終於可以放手一搏了。

    那天晚上和教父還有幾個老表打了一場牌,屬兔的男人運氣真的不是很好,教父每次拿把大牌總會被更大的牌吃掉。

    看著他鬱悶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聽著他嘴裡罵出來的髒話。把我在旁邊快笑死了。

    我只能算是小贏了一點。打到半夜就散場了,晚上是我和教父一起睡的。

    睡前跟教父說了我明天想回家,然後出去外面看看的意思。

    教父很贊同我,叫我好點幹,最好混個樣子出來。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也沒被早起搞的心情不爽,反而多了很多期待。

    教父騎車把我送到了鎮上。

    其實我還是有點捨不得他的,感覺這兩天都沒相處夠,心情不好就沒有和他開玩笑,但教父卻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和我說些開心的事情:

    「夥計!不要搞的尼瑪像我要送你上戰場一樣,你這一出去,尼瑪美女好酒好煙都等著你呢!」

    我也被他逗的來了勁,情緒有了些改變,等車的時候跟他打屁聊天起來。

    臨走前給他買了兩包硬中華,道了別就踏上了中巴車。

    下了車就直接一個摩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區,剛打開家裡的大門,跨進去一步,心裡就不是很舒服。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家裡的那個氣氛,老是覺得很壓抑,感覺家裡的溫度都比外面要高了不少,顯得非常的燥熱。

    但只要一出家門,呼吸也通暢了,心情也好了,就像從牢裡放出來一樣,感覺什麼都很新鮮。

    拜金女經常說什麼「寧願坐在寶馬裡面哭,也不坐在自行車上笑。」

    我去年買了個表,難道開寶馬的男人比騎自行車的男人,在床上更能讓你爽歪歪?別人騎自行車的天天在鍛煉自己腰力好吧?!尼瑪開寶馬的天天坐那裡,腎都萎了好吧?!

    不過對於我的情況,我倒是想說「寧願在外面鹹菜饅頭,也不在家裡大魚大肉。」

    走到客廳就看到我爸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好像沒見到我回來了一樣。我也不知道要跟他說點什麼,就乾脆也沒叫他,直接去了電腦屋裡,打開電腦上下扣扣,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路子。

    看下在線名單裡面,就只有寥寥幾個人,扣上的那些同學,都還在上課。

    在線的人裡面有個叫譚海的人,他家在我爺爺屋隔壁,是我小時候的一個玩伴,比我大五歲,初中沒畢業就跑了出去,一直在外面沒有回來過,估計他能給我指條路。

    我馬上和他聊了起來:

    「海子哥,在不在阿?」沒過一會兒他那邊就回話了:

    「在阿!你個婊兒還知道和我聯繫下阿,你在搞莫斯哦?放假了阿?」

    「我沒讀書了。準備來跟你混呢!你看有沒有什麼好事阿?」

    「真的假的?我在武漢酒吧裡面調酒呢!你來阿,我親自教你。」

    「那感情好,美女多的是吧!」

    「那當然了你個婊兒,一天到晚沒有想點別的。只要你有本事,保你夜夜**阿。」

    「行,我明天就來!你到車站接我阿。」

    然後我們胡天海地的吹牛打屁一番,互留了電話。約好明天車站見,才下了線。

    關了電腦我興奮的不得了,把自己拔了個精光,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抽煙。

    想到以後不用讀書了,天天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有美女陪伴,那還真的就是爽歪歪了。

    海子哥是個很過癮的人,童年的時候給我帶了非常多的樂趣,我記得他好像讀小學就在抽煙,我都偷了幾次我爺爺的煙給他,可能是抽煙太早了,他不怎麼長個子,估計現在應該也沒多高。

    我和他闖的禍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往往我和那些比我大點的孩子鬧了矛盾,打不過的話我就喊他去幫忙,兩個人揍別人一個,打的別人哭爹喊娘,回去告訴爸媽了就又來我們家告狀。

    爺爺一向是護著我,從來不打我。但海子哥運氣就沒這麼好了,他爹的脾氣很不好,只要一聽說他闖禍了,尼瑪拿個雞毛撣子就開打,都不知道打斷過多少根了,搞得海子哥他瑪經常去小賣店買雞毛撣子。

    但海子哥是個不服氣的人,只要在家裡休養好了,就又把我一叫,繼續去打別人,然後別人家長又告狀,海子哥又挨打,休養好了繼續再打回來,於是就這麼如此循環又循環。

    我一個童年都在和海子哥打打鬧鬧中過去了,只是給那個賣雞毛撣子的小賣店,做了不少生意。

    想著童年時的樂趣,我慢慢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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