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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期 私 語 八十六癲為紅顏 文 / 別期

    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

    我雖然是個獨行俠,但是「借力打力,借勢壯勢」這種基本常識我還是懂的。

    劉弟是我的知己,知道我的性格,所以在走之前就幫我鋪墊好了後路,以備不時之需。

    簡洲確實是個心思縝密,洞察事理的人。

    他開始唬走那些余明的狐朋狗友時,就告訴了他們不要走漏風聲,幫我了卻了後顧之憂。

    在余明哀求他的時候,他話說的很有深意。表明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但是不杵著余明的面子,同時暗示了他的立場,讓余明不要想玩什麼陰的。

    余明徹底的軟了,心裡沒了底,就像一條落水狗。

    蔣雲在旁邊也冷笑了一聲,我回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

    「今天謝了,蔣雲。你先回去吧,我能處理!」蔣雲頂著我纏著紗布的手,關心的問道:

    「姜哥,你的手!」我笑了笑,告訴他:

    「沒事!你先走吧!」

    蔣雲看了我一眼,才帶著人走了。

    這時候也快到上課的時間了,余明教室裡面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我叫余明跟我進去,他還想掙扎,我一把拉住了他,推推攘攘的把他帶到了教室裡面。

    你不是很囂張嗎?我就要再全班面前打你。

    余明站在我面前,低下頭不敢看我。真想不到他對那個被他強1奸了的女生裝1逼說他很混的開時,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應該和現在的窘迫有著天壤之別吧。

    我沒有和他說話,左腳往前跨出了一小步,成一個馬步的形狀,右手早就蓄好了力,在扭腰的一瞬間,直直的一拳打在了余明的肚子上。

    這一拳飽含了他今天下午在班上杵我面子時我的不爽,以及他囂張跋扈的性格讓我的憤怒。

    余明顯然有防備,但是他依舊在我猛力的攻擊下,吐出了一口酸水,雙手摀住肚子,彎下了腰。

    同時暴露出來的,還有他的頭。

    我沒有遲疑,雙手抓緊了他的頭髮就用膝蓋往他頭上用力的一頂。

    這連貫的兩招都是兇猛路子,沒有留情的餘地,勢必要打的對方沒有還手之力,任人刀俎。

    一直以來京城的練家子都流傳一句很廣的話,叫做「動手不留情,留情不動手」。

    生死相搏的時候,就算對方是隻兔子,也要當成老虎來打。因為勝敗就在一瞬間的事情,也許你一留手,讓對方有一絲喘息的機會,那別人在攻擊你得手的時候,就不會給你留情了。

    余明被我這一膝擊打中頭部後,整個人翻身後仰,躺到了地上,留下了重重的聲響。

    我想一直在追趕獵物的豹子,好不容易看到獵物摔倒,更不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腳後跟一發力跟了上去,用膝蓋死死頂住他的胸口,接著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

    大概有十秒鐘,直到聽見余明的求饒聲都有些無力了,我才停了下來。

    站在旁邊看著他,同時快速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息。

    剛才猛發力時全身的毛孔都屏縮了起來,此時深呼吸是為了最快的調節體能的消耗,不然人會非常的疲倦。萬一接下來又有惡戰呢?一個男人要隨時都能保持清醒的狀態,隨時做好迎接挑戰的可能。

    但如果是持久戰的話,在發力時的呼吸很有講究。

    中國有種古老的拳術門派叫八極門,是當年回族人吳鍾根據古蘭經的經義為原理,融合大槍術,創立的這一門拳學,是國術中一種最為剛猛暴烈的拳法。

    他們最厲害的練家子把八極拳術練到高層境界,能有洗髓之法,那就是「哼哈」二音。

    有點類似於岳飛傳下來的形意門裡面的「虎豹雷音」。

    這「哼」「哈」之間並不是隨便的出氣,而是同自己的用力點相結合發聲,這樣才能調節呼吸,充沛體力,讓自己在持續出手的情況下不至於力竭。

    一般強烈爆發情況下,我能持續出手一分鐘,自從抽煙以後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了。可是估計還是能到達個三十秒的水準。

    剛才之所以停下來。一則是余明已經毫無招架之力,而且明顯被我膝蓋壓住胸口無法呼吸,在這麼打下去怕他殘廢。二則男人做事要留後手,保存實力,不能孤注一擲,投掉所有砝碼,保不齊半路就殺出個程咬金來。

    現在場面有點尷尬,余明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吐著胃裡面的酸水。而我在他們全班人的注視下站在了那裡。

    掉頭就走,有點入室搶劫得手後,脫逃一樣的感覺。

    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必要,反而會多出不少的麻煩來。

    其實我在賭,自己給自己打一個賭。

    事實證明了,我賭贏了。

    一雙手,在我背後拉住了我的手,不用回頭看,我就知道是讓我肝腸寸斷的那個人。

    用力不大,卻能像鬼神指引我一樣,牽扯著我,跟著她走去,走到那片讓我不再寒冷的土地。

    下午陽光的餘暉在我被杜雪拉出門瞬間射進了我的眼,讓剛才癲狂的我一下子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還有杜雪手心裡面的陣陣溫度。

    讓我有些想睡覺。

    今天雖然杜雪只不理我差不多快一天的時間,而我卻度日如年。

    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杜雪把我帶到了操場,一直盯著我看,睜著她的大眼睛像要把我看穿一樣。

    眼神裡面沒有了冷漠,卻很直白。

    這讓我竟然有些害羞起來,臉也慢慢的變了顏色。

    「你的手都留血了!」杜雪故意用勁的捏了捏我的受傷的那隻手。

    有一些疼,可是心裡卻很甜。

    終於,杜雪終於和我說話了。

    當年闖王李自成搶走了吳三桂的愛妾陳圓圓,逼的吳三桂大怒,隨後開關引進清兵,加速了明朝的滅亡。明末清初的詩人吳梅村寫了句傳誦千古的詩歌:

    「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

    今天我姜凡為了親愛的杜雪,別說是一隻受傷的手在流血了。

    就算是整隻手,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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