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雷人,給我打屁股針?我都這麼大了,要我在一個剛見面沒幾分鐘的小護士面前脫褲子讓她打針?尼瑪這又不是拍電視劇,這麼狗血?
我慌忙搖著手對小柔護士說道:
「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嗎?剛才我是情急之中才騙你的,我那時手真的好疼,感覺也確實像快不行了的樣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這針能不打了嗎?」
看著我著急的樣子,小柔護士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伸出一根手指對我搖了搖,像阿姨哄小孩子一樣對我說道:
「小朋友,不行哦。這是醫生給你開的消炎針,打不打不是我說了算的。」我臉都紅了,繼續堅持著說道:
「那我不打了總行吧,我都這麼大了,還在你面前脫褲子?」
小柔護士忍住笑,義正言辭的對我說:
「這是不行的,不打消炎針要是發炎了怎麼辦?你要對你自己的身體負責任。」接著又笑了出來,幾粒沒憋住的口水星子都噴到了我的臉上。
「再說了,脫褲子打針能怎樣?又不醜,你這麼愛面子阿?我給好多男人都打過。」小柔護士見我在那裡躊躇萬分,又接著給我做工作。不過這話怎麼說出來感覺好彆扭,好像她見過很多大風大浪一樣。
「不行,我有痔瘡,打不得。你要張醫生給我開個吊針算了,反正我這屁股針是不打了的,我還沒給別人女生看過呢?你少佔我便宜。」我突然急中生智,對著小柔護士說道。
一方面說明我自己不能打屁股針,同時順帶調戲下她。萬一她硬是堅持,我就要反問她是不是故意想佔我便宜了。少拿張醫生來壓我。
小柔護士聽完後氣的臉都綠了,瞪了我好一會兒,才不爽的回去找張醫生換藥去了。走的時候把地面踩的「登登登」的發響,可以想像到她的憤怒有多麼的大。
終於躲過了一劫。
在小柔護士走後,我一個人站在了走廊上抽起了煙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同時佩服起自己的臨場應變和臭不要臉來。
剛把煙丟掉,小柔護士就拿著個吊瓶回來了。
「你這個小子一點都不給我省心,醫院是你抽煙的地方嗎?這麼多氧氣瓶在這裡,萬一被煙火點燃了,我們不都在劫難逃了阿?」可能是聞到了煙味,她還沒走到我更前來就衝我喊道。
我真是服了這個小護士了,拿起雞毛當令箭。
剛參加工作的小護士都是這樣的,感覺病人的生死都在自己手裡,一副誨人不倦的樣子。這走廊上不讓抽煙主要是怕影響到別的病人,現在別人都睡了哪裡能影響到阿?那氧氣瓶都是放在急救室裡面的,走廊上哪裡有?
不過我可不敢對她說出來,不然她等下給我打針的時候亂扎兩下,那也得怪我嘴賤,只能自己承受著。
「對不起阿,小柔姐姐,我錯了。以後一定聽你的,再不敢放肆了。」我陪著笑對小柔護士說道。
她聽了後得意的笑了起來。
看來我這阿諛奉承對付這種非常需要得到大眾認可的小護士還挺管用的。
「下次要注意哦,不然可不放過你。」小柔護士邊點頭邊對我說道。
然後就帶我進了醫務室。
我在專門給病人打吊針的座位上等了好一會兒,小柔護士才鼓搗好藥水朝我走來。
她也沒說話,表情有點僵硬不自然,好像比較緊張。
反倒讓我納悶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等到她給我扎針的時候我才明白她臉上的緊張是怎麼一回事。
紮了兩三針都沒扎進去。
我不禁想耍耍她了,誰叫她那時在門口嚇我的。
「哎喲,疼死我了,小柔姐姐你到底會不會扎阿?我這手都被你扎的到處是孔了。你不會是在拿我當練習標本吧!」我裝作快疼死又無辜的樣子對著小柔護士說道,同時還伴隨著兩聲痛苦的呻吟。
小柔護士一聽就慌了,手更加不自然了,紅著臉對我說道:
「不好意思阿,小帥哥,我才來上班沒幾天,還沒給病人打過針。今天要不是太晚別的護士下班了,也輪不到我來給你打針。你忍耐下好嗎?你是我第一個病人。」
哎喲,這麼容易就要了這個可愛護士的第一次阿。
不過看著她著急又害羞的樣子,我真心覺得她很好玩。雖然有點疼,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事的,你紮好了。扎死我也沒關係,為了小柔姐姐,赴湯蹈火再所不辭。」我開著玩笑對小柔護士說道。
本來是為了活躍氣氛的,可是她聽了後更加的緊張了。
也沒沒聽出來我是給她開玩笑,想讓她放鬆下,以為我很難受。拿針的那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了。
看到這一幕我更加覺得小柔護士可愛了,不知所措的樣子和一個小妹妹一樣。
其實每個人都在工作時會經歷第一次的緊張和困惑的,如果你面對一個第一次參加工作來為你服務的人時,因為他的工作失誤而不舒服,不妨想一想,如果自己也是他現在的狀況,是不是更希望他的第一個客戶能善解人意一些呢?
「沒事的,你慢慢來,一定可以的。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疼。每個女生都會經歷第一次的。」我對著小柔護士溫柔的說道。
還特意把「女生」「第一次」加重了語氣,可是單純的小柔護士根本沒聽出來我在調戲她。
不過她聽了我的安慰和鼓勵後終於不那麼緊張了,手也不抖了。溫柔的按著我的手,慢慢的把針靠了過去。
我和她都屏氣凝神,等到著這一次的結果。
終於,針扎進去了。
小柔看著針管裡面源源不斷滴下來的藥水,高興的像個孩子,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表現,把我都嚇了一跳。
「謝謝你,小帥哥。我終於成功了,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小柔搖著我那只受傷的手跟我高興的訴說著她的喜悅。
直到看見我疼的齜牙咧嘴,才明白過來放了下去,一邊給我細心的吹手,一邊跟我道歉。
我告訴她我沒事。
心裡卻想:
你永遠記住我幹嘛阿?不如對我以身相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