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原來養尊處優的人被丟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以後,大多數都會自命不凡,認為別人都要對自己俯首稱臣。其實不然,須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還沒有對環境熟悉,一定要記得低調,不然勢必會受到打擊的,那個時候你才會明白,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的道理。
就比如我吧。
站在集鎮的三岔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長途車,我以為憑哥這樣貌賽潘安,俊似宋玉的容貌,加上不聞人間煙火,灑脫出塵的格局,再怎麼也要搭一輛至少十幾二十萬的小轎車才能勉強配得上我儒雅的靈魂。
於是我優雅的站在了馬路邊,一手插在褲兜裡面,另一隻手夾著香煙,每當行駛而過一些有點檔次的小轎車,我就會用夾著煙的那隻手,做輕微擺動的姿勢,同時抱以迷人的微笑。
可是沒有一輛小轎車停下來,飛馳而過帶起的灰塵讓我臉上多了很多犀利哥的味道。法克,難道看不到哥這麼高大的身影嗎?
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慚愧自己的車檔次太低,供不下我這尊大佛。於是繼續的進行著機械式的揮手動作。
慢慢的我的心都涼了,他們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有些沒關車窗的車主,透過窗戶會看我一眼,那是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嘴裡伴隨著兩句嘀咕,一臉的不屑,彷彿在講述一個令人深思的故事。
眼看天已經灰的差不多了,還細濛濛的下起了小雨,我終於感覺有點慌了。可我不願意放下我這高貴的面龐,還是繼續招著手,只是要求有些降低,招手對像裡面包括了些快散架的老式桑塔納小車。
還是沒有一輛車停下來,我徹底絕望了。
就在我要仰天長嘯的同時,終於有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在我前方對我按了一下喇叭。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放下我的貴族尊嚴蹬上這輛麵包車委曲求全一下,車裡面的人搖下車窗喊話了:
「你傻1逼阿,到底走不走?舉個手在那裡杵著幹嘛?在搞行為藝術?再不上車我走了!」說罷搖上了車窗。
這漢子一段粗獷的喊話打斷了我的猶豫,這應該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於是馬上厚著臉皮邊跑上車邊喊:
「來啦,來啦,等等我,等等我!」唉,節操碎了一地。
剛一坐上副駕駛座,就聞到了車裡面濃烈的香港腳臭氣,駕駛座上面坐著一位面相豁達的漢子,正瞪著兩個銅鈴大的眼睛,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我車都停這麼半天了,你還楞在那裡幹什麼?說,去哪裡?!」我唯唯諾諾的說了地址,漢子聽後一笑:
「哎喲,那是別墅區呢,你小子不錯阿,看不出來。」邊說邊用有力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頓時感覺肩上受力不小。漢子又接著說道「這別墅區還在風景區的山頂上,我只路過風景區,但是離你要去的地方也不遠了,到時候你在風景區腳底下隨便找個人家,出點錢,別人就帶你上去了!」
我連忙應了兩聲,揉了揉被他拍疼的肩膀,只求快點到風景區,然後離開這個充滿香港風土人情的麵包車。
一路上漢子都在又一茬沒一茬的和我說話,我只是含糊的應幾句,因為我怕張嘴說話吸入太多氣味,還沒有到杜雪那裡就中途毒氣攻心,被這漢子轉送到醫院去了。
到了風景區,漢子囑咐我小心點,有些山底下的人家心很黑,專門宰一些不知道行情的外馬子。
然後漢子就走了,我給他錢也沒要。
今天搭了兩次順風車了,都沒收我的錢,不禁覺得我命中真的是有貴人相助。雖然他們的性格品行方面有點讓我不適應,不過也沒關係,重要的是他們都很熱情善良。於是我心裡暗暗記住了我命中貴人的相同特徵,那就是,都很不正常。
放眼山腳下只有一戶人家的燈還亮著,我沒有選擇,只有去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個衣衫不整的少婦,看到我後連忙去關門,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像強盜一樣伸出腳把門卡住,跟她說明了來歷,告訴她我想要去山頂的別墅區,希望她能幫我找個摩的。少婦聽了我的表述後,開了門,對屋裡吆喝了起來:
「哎喲,二狗子,快來,有個小伙子要去山頂,你載他一程。」伴隨著少婦類似春1叫的喊聲,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媽1的,老子現在腰快疼死了,我不送!」
少婦急了起來,雙手叉著腰:「有生意做你不做,一天到晚就想老娘養著你,你今天不送,就給我滾出去!」說罷扭動著她的豐臀進了裡屋。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鍋碗瓢盆的打擊聲和一個男人的求饒。
安靜下來後裡屋傳來了兩聲嘀咕。由於隔的比較遠,我沒有聽清。
大概一根煙的功夫,少婦和另外一個瘦不拉幾的男人出來了。
仔細打量,其實這個少婦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穿著透明絲質的睡衣,胸罩都沒帶,隱約可見胸前兩點。那個男人就沒什麼說的了,像個軟趴趴的柿子,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貌似我進來之前他們正在床上切磋功夫~「你知道我的長短,我知道你的深淺」。不過,打量那個瘦男人的樣子,估計是丈量不了少婦的深淺的,單看他弱不禁風的身板,就知道這些年被少婦搾乾了不少精華。
看來我的到來壞了少婦的好事,不過救了這男人一命。同時還救了他的不少子孫。
「就是你要去山頂嗎?」瘦男人說話明顯帶著因為腎虧而有氣無力的顫抖。我說:
「是的,麻煩了!」他一臉不爽的說到:
「這個點了沒有人願意往山頂上跑了,你要上去至少要出50!」情急之下我別無選擇:
「好的,真是麻煩你了!不好意思!」男人見我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馬上改變了剛才不爽的表情,猥1瑣的笑了起來:
「不麻煩,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就去從屋裡把一輛破舊不堪的摩托車推了出來,經過少婦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捏了一下她丰韻的屁股。少婦風情的一笑,輕拍了下男人的背:
「死鬼!」淫1蕩嬌嫩中帶著酥麻麻的聲音,把我的骨頭都酥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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