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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期 私 語 零零二 揮手告別 文 / 別期

    日子過的百無聊賴,每夜都在回想性啟蒙老師偏偏身資的輾轉反側中度過。

    也難怪古代文人騷客都以風流才子自居,風流的人必然有才,像我如此風流,當然就是屬於有才這一行列了,仔細回想,可能是由於老師曼人的身體強烈激發了我的荷爾蒙導致腎上腺素瘋狂增長,讓我的記憶力,智力都得到超前的發揮,從而使我的學習成績也名列前茅,看來一個性感的老師對萌動中的學子是如此的重要。

    記憶裡那時的陽光總是燦爛而耀眼,朋友的笑聲總是天真浪漫,可愛的老師笑臉和身體總是洋溢在我的每個夢裡。放學後背著書包遊走在大街小巷總是那麼令人懷戀。

    可是歡樂畢竟短暫,童年的生涯也在不知不覺中揮手道別。

    小學畢業那天,我一反往日的沒心沒肺的笑容,既然無法道出開心,雖然等待我們的是新的生活和長長的假期,在別的同學興奮祈望的時候,我卻試圖不想讓這時間走的太快,也許那時的我就已經明白,這也許是最好的一段時光。前方的路也許充滿驚喜,可我懷舊的天分在那時都已經展現,捨不得。

    老師站在講台上長篇大論,無非是從今天起我們就已經告別小學,希望彼此記住陪伴在身邊六年的同學和老師,但是更多的是激勵我們在以後的學習生活中更上一層樓,告知我們未知的世界裡有多麼令人嚮往的事物。

    身邊的同學都充滿興奮摩拳擦掌,我卻感到無比的失落,這時再看看那無數次出現在我夢裡的老師,是那麼的美麗可愛,想到她一次次被我氣哭卻從來是一樣的希望我好好學習,不禁多了很多感慨,她確實是個好老師。

    那天我是最後出校門,老師叫住了我:「姜凡」。

    她穿的一席白色的長裙,長長的頭髮飄動,雪白的肌膚在風中吹彈可破,就像仙子下凡一樣,我再也忍不住衝過去抱住了她,胸前軟軟一片靠在我胸前,可我沒有心思在那個時刻享受這春光,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過去種種。老師似乎也有些激動,眼睛紅紅的,還沒等她說什麼,我就回過頭走了。

    我沒回頭,我怕回頭讓她看見我眼裡的淚水,只用拿著小學畢業證的手在風裡輕輕的揮了揮。就當作是告別了。

    我一個人走在走了無數次的回家路上,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就像一個十足的進城的鄉巴佬一樣,看見誰也打招呼,街口賣燒餅的老頭,做棉花糖的大叔,還有肥的象豬八戒的妹妹一樣賣麻辣燙的大媽,想想這些年來你們該賺了我多少錢阿,現在我要走了既然也沒說送一點給我吃,果然是世態炎涼。

    不過還好我聰明,知道要畢業了,在畢業前夕就在他們那裡賒了很多,反正都畢業了,也不用還了,算是資源回收吧。

    「姜凡,你上個月賒的三個燒餅錢還沒給。」

    「姜凡,你上次帶同學來吃的麻辣燙錢該付一下了吧。」

    「我都畢業了還付個屁阿,你們以為我傻阿?」

    在一片叫罵聲中,我淡定的腳底抹油跑了,流下了無數的不文明字語,深藏了功與名。

    假期的生活就是每天吃吃喝喝,拜訪下親朋好友,終歸結底就是騙吃騙喝。

    去的最多的就是爺爺那裡,我爺爺可是位特別的老人。

    他有一次病的太嚴重,以為自己大去之期不遠。

    就把我叫到他的跟前,我以為他要傳我什麼家裡外男不傳女,傳裡不傳外的家傳古董或者是寶貝,讓我一夜暴富,可他就留下了幾句簡單讓我大跌眼鏡的話:「凡兒,爺爺快不行了,家裡也沒什麼傳家寶給你」聽到這裡我的心就涼了半截「但是~」難道有轉折?

    「我一生中經歷這麼多,我要傳給你兩句真言,當你遇難時只要想起我這兩句真言來,一定會覺得爺爺我是一位智者,你一定要牢記在心,咳咳~」

    看到爺爺努力說出話的樣子,還有想到是一輩子領悟出來的話,我慌了,連忙抓住爺爺的手:「爺爺你說,凡兒聽著在」。爺爺努力嚥下了幾口口水,艱難的說出了兩句真言」人是英雄錢是膽,沒有錢就死的慘」。驚的我頓時是滿臉黑線。

    那次他沒有一命嗚呼,但是這兩句真言我一直都當成爺爺的遺言。

    後來當我遇難時,手頭肯定就沒錢了,再想想爺爺想的兩句真言,不禁覺得果然爺爺料事如神,是一位智者。

    「人是英雄錢是膽,沒有錢就死的慘」既然能說出這兩句喻世明言,爺爺果然是有著90歲的年齡,90後的思想。

    爺爺愛下象棋,因為他以前當過兵,是炮兵,他的炮也用的相當的好,一般架上當頭炮就差不多大局以定了。我從小就愛和他下象棋,下不贏我就耍賴,把他的車,馬,藏起來,或者趁他點煙或上廁所的時候把棋變換一下。

    往往是他剛點上煙或者上完廁所,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副死棋了,可爺爺從來不說什麼,回心一笑而已,其實他也知道是我從中做梗,但他總是很和藹的說:「孫兒又贏了」。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加,我也看了不少棋譜,諸如用炮譜神」自出洞來無敵手」,話說這「自出洞來無敵手」確實是一本神譜,光聽著名字就能覺得所向霹靂,令人心曠神怡了。兩人對奕,先人一著,站無不勝,特別是靈活的運用炮殺和棄子殺,真是鬼斧神工。再者隨著智商的增加,我慢慢的就能下贏爺爺了,再過了些時候直接是壓制。

    爺爺一方面高興我的棋藝進步,另外一方面時常感慨自己老了,歲月不饒人。

    雖然下不贏,但是爺爺還是愛和我下棋,每次我和爺爺下棋的時候,奶奶就在一旁縫補衣裳,真是一副天倫之樂的場面,到了親戚相聚過年過節的時候,爺爺再和我下棋,為了保留爺爺在晚輩面前的高大形象,我會經常下輸給他,讓他高興高興,可能爺爺那時候就知道是我故意下輸給他,他同樣還是回心一笑。

    想想當初我年幼時耍賴贏爺爺時,爺爺那回心一笑和現在的回心一笑,竟然是一種因果循環,爺爺果然是一個智者,引導兒女子孫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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