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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章 :怎麼捨得放手 文 / 水之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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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直接動手就開始扯開那衣衫.傷口不錯.只在左肩胛處和左腰間各一處.位置不是很讓人尷尬.

    褪開那已經染了些許血漬的衣衫.片刻間.夙柳柳的身上只剩下一件遮羞的肚兜.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穿著該是冷的.可是在這車廂裡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看到那掛在白皙的脖頸間的紫色蓮花吊墜.溫如玉的手頓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驚喜和壓抑.但更多的卻是複雜.不過.僅是片刻.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傷口之上.沒有過多的停留和過多的其他思緒.溫如玉迅速的檢查了一下兩處的傷口.確定無毒之後.迅速的拿出上藥塗抹了上去.然後再麻利的環上繃帶.這一步兩個人少不了肢體接觸.但兩人卻像是不知道一般.無任何的不適.

    再然後.一切處理好之後.溫如玉又替夙柳柳將衣衫繫好.並順勢一掌抵在她的背後.直接運氣.她剛剛中了一掌.此刻胸前定有淤積之氣.他必須要替她快些處理.

    夙柳柳沒有動.任由著對方動作.眸子始終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正因為她閉著眸子.所以未看見溫如玉運氣之時.額上滴落下的汗漬和那嘴角邊溢出了點點血漬.但這一切卻被溫如玉在第一時間在一揮袖之間就已經毀滅.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般模樣.

    沒過多久.夙柳柳『噗嗤』一下.吐出了一口血.那暗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那白色的狐裘.而這個時候.夙柳柳也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那一抹刺眼的紅色.夙柳柳怔怔的開口道:「叔叔.狐裘髒了.」

    身後.溫如玉半靠在那車廂之上.不著痕跡的往嘴裡塞了一顆藥丸.接聲道:「不礙事.換一下就好.」

    轉身回眸.側臥在車廂內.對面那微閉著眸子半靠在車廂上的容顏就那般映入了眼簾.

    沒有出聲就那般定定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眸光微閃.突然.夙柳柳鬼使神差的坐起了身子並爬到了溫如玉的身上.一手就那般毫無徵兆的撫上了那如玉的臉龐.

    而在觸上的瞬間.對方那雙如寒潭般的眸子就那般的睜了開來.兩雙看不出情緒的眸子就那般對上了.

    感受中掌中不似假似真實的觸感.夙柳柳怔怔的開口道:「叔叔.你不是我親叔叔對不對.」

    聞言.溫如玉的眸光閃了一下.身子也跟著僵硬了一下.不過.只是幾秒的時間而已.

    「叔叔記得曾經回答過你.不是.」

    「叔叔.一個男人看了一個女人的身子.是不是該對她負責.」眸光一轉.夙柳柳突然笑得很是純真的問道.

    看著那久違的笑容.溫如玉一下子被怔住了心神.想都沒有想直接開口道:「是.」

    「那叔叔剛剛看了柳柳的身子.所以叔叔就該對柳柳負責.既然不是親叔叔.那叔叔是不是該負責.該娶了柳柳.」

    「······」夙柳柳的話直接震住了溫如玉.一時間.溫如玉心中各番滋味.

    「叔叔覺得柳柳不好.不願意.」彎彎的柳葉眉不自覺的皺起.顯得有些委屈.

    「······」

    「叔叔不喜歡柳柳.」

    「不是.」看著那雙泣然欲滴的眸子.溫如玉回過了神.本能的出聲應道.

    「那叔叔為什麼不···」還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暈眩.讓夙柳柳沒能穩住身子直接趴在了溫如玉的身上.

    「素···丫頭···你怎麼了···」看著突然趴下的夙柳柳.溫如玉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而很是暈眩的夙柳柳也沒有聽到溫如玉那差點喊出口的話語.

    「很暈···」跟做過雲霄飛車一般.她的身子何時這般虛弱.

    溫如玉臉色有些不好的再一次搭上了夙柳柳的脈搏.依舊感覺不出太大的異樣.但也有了一絲剛剛未被察覺的波動.腦中閃過之前夙柳柳上次那莫名的高燒昏迷.頓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些什麼.一想到他的素素有可能有危險.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伸手.將那人兒給攔腰抱在懷中.讓她有一個舒服的姿勢.

    「乖.暈就睡一會.不要調皮了.」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背.以示安慰.

    這一刻.剛剛因為夙柳柳的話有些詭異的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兩人的心思各自又飛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雖然夙柳柳意識開始模糊.但她依舊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但是卻沒有給她時間思考.她就陷入了黑暗.只在昏迷前迷迷糊糊的留下一句話.「叔叔.不等柳柳醒來不許離開···」那抓著溫如玉衣角的手也因著這句話越抓越緊.並不因為昏迷而有絲毫的鬆開.

    「好···」輕應了一聲.收緊環住對方腰身的手臂.溫如玉陷入了沉思.他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些許東西.

    夙府

    當夙項看見臉色不是很好的溫如玉抱著昏迷的夙柳柳出現的時候.頓時喉嚨梗塞.這一個一個都是怎麼的.想氣死他是不是.

    一進夙府.溫如玉直接抱著懷中的身影向夙柳柳的閨房走去.並在進去之前揮手讓千霖去尋了風瀾清.雖然風瀾清有些醫術不如他.但是瀾清卻也有些他不會的東西.真希望.事情不要是他想的那般.

    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人給放在床榻之上.剛起身.卻感受到一股阻攔.垂眸看去.只見自己衣衫的一角被那床榻上的丫頭給緊緊的抓在手裡.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赫然想起了她昏迷前說的那句話:叔叔.不等柳柳醒來不許離開···

    他到底給了她怎樣的不安全感.怎麼就連昏迷都拽著自己.但不否認.在這一刻他的心是甜蜜的.不管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她身邊.此刻.她是那般的依賴自己.信賴自己···

    其實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將衣襟從那隻玉手中拽出來.又或者直接割斷那衣袍也行.但他.捨不得.即使因為動情而渾身顫慄.也捨不得.

    閉了閉眸子.溫如玉順勢坐在了床榻邊上.身子靠在身後的床架上.任由那抓著衣襟的手臂環在自己腰身之上.一切是那般的自然.自然到仿似就該這般一樣.

    站在一邊的夙項看著這一些列的動作.所有的怒氣頃刻間傾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在一邊倒椅子上隨意的坐了下來.

    他憤怒.如玉不珍惜自己.可是.卻再也不能怒罵出口.看著如玉額頭上滴落的汗珠和那嘴角勾起的甜意弧度.他想哭.一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堂堂將軍.此刻.卻只想哭.真的想哭.他不忍心看下去.如玉是他一路看著成長.能活到如今這般肆意.他是承受了多少才走到今天這一地步.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心愛的女子.卻依舊那般的折騰他.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了.

    「如玉.你這是何必.明明知道守著她會很痛.為何還毫無顧忌的這般出現.你這是何必···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心疼麼···」溫和的聲音載滿了滄桑.讓他仿似又想起了曾經的某個場景.某個一生都消除不去的場景.至於女兒.他倒是不擔心.有如玉在.有誰還能傷得了她.他只知道那個傻小子不珍惜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絕情毒.絕了情愛才會不痛.只要依舊愛.不管是在她身邊還是遠離她.都一樣會在為她動情的時候痛遍全身.離與不離又有何差別.」看著眼前飄逸的帷幔.溫如玉有些飄渺的開了口.

    「·······」是啊.有何差別.只要依舊愛.在哪裡不是痛.

    「要不是還有些未知的危險沒有處理好.我怎麼會捨得離開她半步···」

    「如玉.你明知你們不能···」夙項眸中閃過一絲痛色.這無端的虐戀到底是誰的錯.

    「是啊.不能.可是我真的無法看著她依偎在別人的懷抱中怎麼辦.我一直以為我可以肆意的放手.可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般乖巧親密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我居然有種想要殺了那個男人的衝動.」轉首.垂眸看了一眼靠著自己卻皺著眉頭的那個女人.溫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她不愛我.或許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可是她卻如我愛她一般愛我.我怎麼捨得放手.又怎麼捨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她明明是那般的愛我.那般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項大哥.你說.我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此刻的溫如玉就像一個迷途的羔羊一般.有些脆弱的轉首看向夙項.向他求證.

    他在馬車上為她換藥時.看見她脖頸間掛著的紫色蓮花吊墜.那是他給她的東西.他以為她會扔掉.卻不想她卻那般珍惜的掛在胸前.那是離心臟最近的位置.如若不愛.為何會這般.

    他只是想和她相愛.這又有何錯之有.就僅僅因為那該死的血緣關係麼.世俗.他為何要去在乎.

    「·······」面對著那雙很少露出脆弱的深潭一般的黑眸.夙項就像失了話語的能力一般.愣是說不出半個字.喉嚨處更像是被什麼東西梗塞住一般.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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