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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沒死,真好 文 / 水之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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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一個有些微涼的懷抱將她給攬了進去.「怎麼回事.」說著.一手欲搭上她的脈搏.

    不著痕跡的避開那欲搭上來的手.「沒事.舊傷而已.」說著.從懷中拿出絲帕擦了擦嘴.沾滿血漬的絲帕就那般被隨手扔在了地上.隨即.又掏出了一個瓶子.倒了一粒藥放進了嘴裡.做完這一切.才退開那身後的懷抱.「謝謝.我沒事.你的身子不適合受寒涼.早些回去吧.過幾天.我給你負荊請罪去.到時候.你再跟我算賬.」如果.剛剛耶律玥一出現就是高高在上的質問.或許.她會將他算計到底.但是.他是那般平淡.那般平和.如一個朋友一般的詢問.讓她實在不想算計下去.更何況.他那身子.一看.就是帝王權術之路造就下來的.他.說來也只不過是一個被遺棄的悲涼之人而已.

    「好.」動了動嘴.耶律玥最後只說了一個字.

    「晚安.祝你回去睡個好夢.」嬉笑的留下一句.夙柳柳轉身抬腳離開.剛走一步.想了想.轉身身手遞給耶律玥一顆藥丸.「如果晚上不想找侍妾的話.就服下它.或者.你可以去洗冷水澡也行.不過.你這身子.還真不適合.哎···明日想來又要多上幾樁婚姻了···」留下藥丸.和一句不明的話.夙柳柳抬腳想前方走去.

    笑罵她的人.誰都別想好過.

    極品魅香.遇水即化.遇酒極香.不過.無人知道.她又添加了另外幾樣藥材.空氣傳播啊.有誰知道.這可不是她做的.她的藥丸可是無害的.要怪.就怪那個白癡公主吧.學著她將藥丸灑進了酒裡.灑進了水裡···不過.這也是在撮合好姻緣啊···

    看了眼手中的藥丸.又看了一眼那離去的背影.那個與大殿中那清冷相背馳的狡猾活潑.耶律玥毫不猶豫的將藥丸放進了嘴裡.真是個有趣的女子.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看來他以後的生活將會變得有趣多了.只是.這個如風一般的女子.真的會甘願停留在他的身邊嗎.

    「主子···」暗處突然冒出來一個黑影急急的想要阻止耶律玥吞藥的動作.但卻終究遲了一步.聲音裡滿是自責和惱意.

    「沒事.崎.我信她.」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隨即看了一眼一邊落在地上的血色絲帕.開口道:「回府.」

    如來時那般.噠噠的馬車聲再一次響徹在三尺紅牆之外.只不過.此刻的方向與來時相反而已.

    依舊是那輛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馬車.馬車內.依舊坐著那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只是.此刻的氣氛卻顯得有些詭異的靜默.

    當馬車遠離鬧市區.夙駿馳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小妹.你當真要嫁給玥王.」

    輕靠在身後的車壁上.夙柳柳輕應了一聲.「恩.」相對於夙駿馳的緊繃.她顯得有些莫不在意.

    「你們之前從未見過面.又不認識.更何況.那男人.那男人···」那男人是一個病秧子.他怎麼配得上你.

    「玥沒事.我會想辦法治好他.」

    「玥.小妹.你···」憤怒.壓抑.心疼.自責.僅是幾個字就將夙駿馳此刻的情緒一覽無遺.憤憤的甩了衣袖.不知道是在那漫不經心的人兒賭氣.還是在跟自己的無用賭氣.留下半句話.側靠向一邊.生生的抑制著心中的那股疼痛.那股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的疼痛.

    路雲霞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最終選擇了沉默.

    「柳柳.不想嫁.爹可以幫你.」歎了一口氣.夙項有些無奈的開了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責備也好.怒罵也罷.一切都已經無任何的意義.在皇家宴會上.他的態度是對夙柳柳包容一切的支持.因為她是他疼愛的女兒.在外人的面前.無論她做什麼.他都只會給她做強力的後盾.可是.柳柳.你可知.你真不該那般的衝動.駿馳的事情有我.你怎麼可以毀了自己的幸福.你這要讓明凰那孩子如何···

    無力的閉上眸子.夙柳柳知道.今天她衝動了.可是.她已經在盡一切的壓制自己.藏在心中的苦.藏在心中的痛.總是無處發洩.今日.終於有機會了.她又怎麼忍得住.要不是她還有那麼絲毫的顧忌.顧忌著他們.或許.她會更瘋狂.瘋狂的想要毀滅一切.

    他不要她.告訴她一切都只是謊言.告訴她.她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玩具.甚至對於她那放下自尊的求愛都是那般的不屑一顧的推開.這讓她怎麼能不痛.怎麼能不瘋狂.

    壓抑了兩個月.足足壓抑了兩個月.想要硬生生的嚥下這份痛楚.可是.當找到一個突破口之時.這份痛.這份瘋狂.就像遇到火山爆發一般.如何都抑制不住.抑制···不住···

    可是.誰能告訴她.當她想要毀滅掉一切理智隨心所欲之時.卻收到那個男人昏迷不醒生死不明的消息.這是為什麼.他不是說過他的命是她的嗎.除了她.誰也不可以取走的嗎.他怎麼可以這般的不收信用.怎麼可以這般的不守信用···

    閉上的眼瞼生生的阻隔了那眼眸深處的酸澀與濕潤.調整了一下情緒.壓下心頭的翻滾.夙柳柳有些嘶啞的開口道:「不用.爹.我嫁.」

    聽到夙柳柳的回答.靠在一邊的夙駿馳再也淡定不了.一個憤怒起身雙手猛地抓住夙柳柳的雙臂.憤恨的大吼道:「嫁.嫁.就知道嫁.你都不喜歡他.嫁什麼嫁.你不是喜歡師···」一個叔字還沒有說出口.只見那閉著眼睛的人兒突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吐在了他那青色的衣衫之上.瞬時映出了一朵紅色的血蓮.「璃兒.璃兒.你怎麼了···」憤怒的聲音頓時變得有些顫抖.一個伸手將那嘴角沾染著血跡的人兒給摟在了懷中.

    夙駿馳的一個轉身.讓夙項和路雲霞看見那青色衣衫和那粉潤唇瓣上的血漬.頓時.也顧不得夙駿馳那嘴中莫名其妙的璃兒.急急的起身湊到夙柳柳的身邊.欲一探究竟.

    「沒事.哥哥.就是有點···有點···累···」斷斷續續幾個字.隨著那話音的落下.夙柳柳的眸子也隨之閉了上去.是的.她累.很累.活得累.愛的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尋他.再去看他是否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她累了.沒有力氣了.讓她睡吧.睡著了.或許她就可以去陪他了.或許.之前的那一切的決絕也都只是一場夢.又或許.回到更久更久的從前.回到那他們初次相識的前一刻.她定會悄然躲開.讓他們不要相遇.那樣.就不會這般的痛.這般的累.比那從煉獄裡出來.還要痛.還要累.

    耳邊焦急的呼喚聲越來越顯得模糊不清.意識開始逐漸沉淪.沉淪到一個無紛擾.無憂愁.無愛痛的地方.

    ······

    一連幾日.將軍府處於烏雲密佈的狀態.御醫什麼的更是跑個不斷.奈何.對於那引發這一狀況至今還昏迷不醒的人兒卻依舊手腳無措.更是連那人兒的高燒沒有半分辦法.氣的夙項差點要砸了那太醫院.

    夾雜著寒涼的晨光透過那窗紗照進了那滿是壓抑氣氛的屋內.只見那屋內唯一的床榻邊一抹有些邋遢的青色身影半趴在那床榻之上.一手緊緊的握著床榻上的那只纖細的素手.深怕一個鬆手.那纖弱的人兒就會消失一般.

    「對不起.璃兒.哥哥不該凶你.璃兒.你醒來好不好.算哥哥求你.都是哥哥不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想嫁給誰就嫁給誰.哥哥一定不會再阻止你.真的.不會.哥哥何曾騙過你.璃兒.醒來好不好.只要你醒來.哥哥什麼都聽你的···」痛苦的.壓抑的.自責的.心疼的.已經接近嘶啞的聲音.悲痛的敘述著.乞求著.然而.那床榻上的人兒卻依舊不見絲毫的動靜.依舊不見絲毫的動靜···

    窗外.端著托盤.看著自己的兒子那接近頹廢模樣的路雲霞.摀住嘴.生生的抑制住了那哽咽.她的傻孩子.就這般的守著.守著···

    柳柳.孩子.你快點醒來吧.不要再如此這般折磨馳兒了.他疼了你十幾年.你忍心如此這般嗎···

    黑.無盡的黑.除了黑.夙柳柳覺得自己再也感覺不到半絲光明.

    黑.黑的冰冷.黑的孤寂.卻黑的那般讓她喜愛.她.本就該屬於這無盡的黑暗.本就該屬於.這無盡的孤寂.

    彷徨.徘徊.突然.指間觸及一抹溫暖.一抹帶著熟悉溫度的溫暖.是誰.這溫暖的主人是誰.順著心中的那股暖意.夙柳柳無可抑制的走了過去.

    迷濛的雙眼在隨著這股動作的同時.慢慢的睜了開來.

    入眼的是一片淡紫色的帷幔.和一抹紫色的身影.

    看著那熟悉的眸瞳.夙柳柳的那迷茫的眼眶逐漸變得濕潤.豆大的淚珠就那般毫無徵兆的順著眼角滴落.一滴一滴的砸在那紫色身影的心間之上.

    「對不起.素素···」伸手愛憐的抹去了那惹人憐愛的淚珠.明凰的心中滿是疼痛.

    「凰···」有些不確定的伸出手.撫上那近在眼前的妖孽臉龐.那張獨屬於她的凰的臉龐.

    「恩.」

    「凰.是你嗎.」夙柳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

    「可是.你不是已經拋棄我了嗎.怎麼還會出現.這是夢對不對.」迷濛的眸子依舊迷濛.彷彿蒙上了一層紗.讓人看不真.看不透.

    看著這樣的一雙眸子.明凰真想痛揍自己一頓.他都做了些什麼.他的素素為何會變得如此這般.他怎會知.她愛他竟然已經愛如骨髓.愛的不比他愛她少上半分···

    「不是夢.素素.我沒有拋棄你.從沒有.相信我.素素···」

    「呵呵···是夢.不然凰不會這般對我暖聲細語的.夢就夢吧.至少凰還陪在我的身邊.而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乖巧的靠近那暖暖的胸膛.真是讓人貪戀的味道啊.

    明凰複雜的看了一眼懷中的人.眸間僅是說不出的痛苦與壓抑.

    「凰.他們說你重傷昏迷不醒.還中了毒.都是騙我的是不是.我的凰一直都好好的.是不是.怎麼可能會生死不明呢.凰說過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會讓別人取了去.對不對···」隨著那糯糯的話語.那迷濛的眸子輕輕的瞌了起來.

    「是素素的.凰的一切都是素素的.所以沒有素素的命令.凰一定會好好的.凰還等著素素來欺負不是.」

    「恩.凰只能讓素素欺負.不能讓別的女人欺負去.」

    「好.只能讓素素欺負.凰等著素素欺負.所以素素要好起來.那樣才有力氣欺負凰.是不是···」淡淡的誘哄夾雜著無可言喻的心疼.

    「是···可是.凰.好累.素素好想睡.好想睡.不想醒來·.不醒來.就可以永遠看到如此溫柔的凰了···」

    「素素.別睡.看看這是什麼.」輕輕的搖了搖懷中的人兒.企圖讓她保持著清醒.

    「恩.凰要給素素看什麼.」呢喃著.那迷濛的雙眼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細縫.仿似只要看不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會立刻閉上一般.

    「這個呢···素素喜不喜歡···」一個蓮花形狀的紫水晶吊墜就那般出現在了夙柳柳的視線裡.懸在那半空中.散發著妖異耀眼的紫色光芒.

    「唔.好漂亮···」說著.夙柳柳伸出了手.將它給握在了手心之中.

    「喜歡嗎.」

    「恩.喜歡.只要是凰送的.都喜歡.」迷迷糊糊的眼瞼終是在最後閉了起來.「凰.好累.素素好想睡覺···」

    「素素不能睡哦.睡著的話.凰就跟別的女人走了.就跟別的女人一起幸福了.就忘記素素了···」

    忘記素素了.忘記素素了···

    這句話如魔咒一般一直徘徊在夙柳柳的腦海之中.

    「你敢···」突然.一聲厲喝.夙柳柳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眸中一片怒意.

    床榻邊的那抹青色的身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伸手抓住那坐著的人的雙臂.有些不可置信道:「璃兒.你醒了.醒了···真好···」說著.一個猛力的用力將那纖弱的身影給狠狠的摟進了懷中.仿似用盡了一身的力氣一般.

    帶著怒意的眸子閃過一絲迷茫.一抹被抑制的疼痛逐漸的驅趕走了那眸中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清.

    看著眼前那有些熟悉的淡紫色帷幔.再感受著抱著自己的那抹熟悉觸感.夙柳柳嘶啞的開口道:「哥哥···」

    「恩···」重重的應了一聲.

    「哥哥.疼···」

    「哪裡.哪裡···」一個緊張.激動的夙駿馳立刻放開了被緊緊擁著的夙柳柳.一雙眸子焦急的在她的身上巡視著.

    「抱的太緊···」

    「啊.」夙駿馳有些窘迫的驚詫了一下.「哥哥太激動了.誰叫你一昏迷就昏迷個五天五夜.還一直發高燒.能不急麼.」

    「五天五夜嗎.」清冷的眸子因著夙駿馳的話又出現了一絲迷濛.而此刻.她才感覺到似乎自己放在錦被之中的手裡握著一個硬硬的東西.眸光微轉.夙柳柳再一次開口道:「哥哥.我昏迷著期間.有誰來過嗎.」

    「太醫.除了太醫還是太醫.要是今天你再不醒.估計爹爹就要直接掀了太醫院了···」看著甦醒的妹妹.夙駿馳恢復了些許的生氣.

    「是嘛.」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神色.隨即抬眸.有些楚楚可憐道:「哥哥.我餓了···」

    「啊.哥哥真是糊塗.來.你先躺下.哥哥去幫你弄些吃的.」說著.夙駿馳有些手足無措的扶著夙柳柳躺了下來.隨即急急的轉身向外走去.妹妹醒了.璃兒醒了.真好.

    看著哥哥離去的身影.夙柳柳的嘴角掛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隨即.將握著硬物的手從錦被中伸了出來.看著手中那塊蓮花形狀的紫水晶吊墜.夙柳柳的眸子變得一片黑暗.之前那迷迷糊糊如夢境一般的場景再一次的顯現在了眼前.那個溫柔的令人無法拒絕的身影···

    該死的.明明不要她了.還來招惹她做什麼.還找別的女人.想得美.既然那麼想死.她很樂意成全他.

    就不能讓她當夢嗎.該死的.居然還留下證據.真是該死的欠扁.

    儘管.心中一陣又一陣的咒罵.甚至舉起那紫水晶吊墜欲扔出去.但最終還是攏在了手心.心更是隨之而變得的輕鬆.那個該死的欠扁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有事···

    在夙柳柳自己都不察覺的地方.那嘴角勾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那個男人.沒死.真好···好到她還有機會親自報復他···親自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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