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溫如玉恢復的很好,傷勢好了大半。|
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陪著夙柳柳到處去遊玩。
至於風瀾清,前兩天就離開了,據說他家裡出了事情,他不得不趕回去處理。
夙柳柳依舊如以前那般沒心沒肺的傻笑,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玩鬧了兩日,應夙柳柳的要求,溫如玉派人送她回金陵,雖然他很想自己去,但是他事情太多,抽不開身。
就這樣,夙柳柳踏上了回金陵的征途,陪在她身邊的是千雨還有千霖。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金沙。
此刻,夙柳柳所乘坐的馬車正好到達了隱水城。
為了方便,夙柳柳又戴上了明凰給她的那張面具。
好東西不用白不用。
當幾人在一家客棧的門前停下的時候,夜幕已經襲上了半空,夙柳柳沒有上樓,直接就在大廳裡要了晚膳。
一個人在樓上吃多沒有意思,在樓下吃不但人多,還可以聽到很多八卦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客官,你要點什麼。」剛一坐定,小二很是麻利的就上前來招呼了。
「隨便上幾個招牌菜就好。」夙柳柳揮了揮手,沒有提太多的要求。
「好勒,客官你稍等,馬上就給你送來。」小二將手上的抹布往肩上一甩,很是利落的轉身向後堂跑去。
此刻,放好馬車的千霖也來到了桌子前,和千雨一起坐在了桌子的一邊,很是靜默,或者可以說,夙柳柳不開口,他們很少說話。
夙柳柳一雙美目四處流轉,她發現似乎這裡聚集了許多帶有江湖氣息的人士,不是背著把劍,就是挎著把刀,甚至還有一些遮頭蓋臉的人物,怎麼看怎麼不尋常。
「老哥,你說,今年這天風劍派的考核,俺能過麼。」一個挎著大刀的魁梧漢子一隻腿半彎的放在凳子上,嚼著花生米,瞇著眼睛問著身邊的那個看上去像一個文弱書生的人。
「老弟,想那麼多做什麼,考核上了是咱們的福氣,考不上,就當長長世面,明年再來,有啥的。」文弱書生一般的男子手中搖著一把扇子,說的很是不在意。
「還是老哥你看的開,俺可是苦練了好幾年了,俺娘還等著俺光宗耀祖呢,要是能進天風劍派,俺娘鐵定很高興。」
「老弟,這不還有半個月麼,不要自己找煩惱,來,咱們先吃喝個痛快,那些事,等到時候再去煩心。」文弱書生的男子拍了拍魁梧漢子的肩膀,拿起酒杯很是豪爽的就喝了下去。
「老哥說的極對,來,咱先吃喝個痛快。」說著,魁梧漢子也很是豪爽的端起了酒杯。
憑著敏銳的聽覺,夙柳柳將那對一樣的兄弟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而從別處傳來的聲音也跟那對兄弟的話題說的差不多。
一道狡黠的目光閃過那雙半掩的鳳目,這個聽起來像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自己是不是該去參合一下呢,更何況這天風劍派還是這個大陸上首居的兩大劍派之一,這麼好玩的事情要是不去參合,還真有點對不起自己呀。
至於金陵裡的那些陰謀陽謀,既然叔叔都允許自己回去了,估計也該平息了,再說自己的那個便宜老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所以說,這麼好玩的事情不去參合,真的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在嘈雜聲中吃了晚膳,夙柳柳像往常一樣,回了房間,沒有任何的異動。
當彎月伸到半空之時,一道黑色的妙曼身影從客棧某間房間的後窗閃了出去。
先溜了再說,她可不想出去玩還帶上兩個尾巴,更何況那兩個尾巴是聽別人的命令行事,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七拐八拐,夙柳柳專挑暗巷走,她必須找一個離千雨他們住的客棧遠一點的地方。
由於怕千雨察覺追來,所以夙柳柳直接用上了輕功。
『砰』的一聲,只顧著跑著的夙柳柳完全沒有注意前方,直接和對面的人撞了一個正著。
不等夙柳柳有反應,她已經被人一個反身摟在了懷裡並摀住了嘴巴給拖進了黑暗裡。
「不要吵,我不會傷害你。」耳邊響起了一個涼薄的聲音,沒有惡意,這個聲音使得夙柳柳打消了反抗的打算。
靜默在空氣的夙柳柳耳尖的聽到了一群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飄了過去。
當外界一切歸為平靜的時候,夙柳柳的耳邊又響起了那個有些涼薄的聲音。
「如果你不亂叫,我就放開你。」涼薄的聲音顯得有些氣喘。
夙柳柳被捂著嘴沒有辦法說話,只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捂在夙柳柳嘴上的手放了開去。
呼呼,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夙柳柳有些不爽的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的人,當看到對方痛苦的摀住左肩的時候,夙柳柳準備咆哮出口的話抑制在了嘴邊,一雙鳳目有些愣神。
「你走吧,要是等下那些人回來,你會有危險的。」荀郝煜喘息著,有些費力的開口道。
沒有說話,夙柳柳蹲下來身子,伸手拽過了對方的手腕。
「做什麼?」本能的,對方甩了了夙柳柳的手,他不太喜歡和人接觸,剛剛也只是情勢所逼。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她難得一次好心,居然還不領情。
素手搭上了那跳動的脈搏,秀眉不自覺的皺了皺,「你中毒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荀郝煜沒有說話,但是那雙藏在黑夜裡的眸子卻閃過了一絲錯愕。
「身上帶錢了沒有。」在荀郝煜愣神的瞬間,夙柳柳突地一下子轉移了話題。
「帶了。」收起眸中的錯愕,荀郝煜又恢復了那副涼薄的樣子。
聞言,夙柳柳滿意的笑了笑。
「我幫你解毒,你給我錢,我們互不相欠。」直接開口,很明確的表達了直接的意思。
趁火打劫。
這是荀郝煜此刻腦中跳過的幾個字——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