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講到這裡,頓覺繼續賴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就更加充分,更有必要了——如若不然,誰去幫曾直元了難。誰又能代曾直元給曲艷母子匯兌生活費呢?
看到向左露出的一臉得色,樊瓊心裡旋即生出如此的念想:「唉!想不到曾直元的個人生活竟如此之爛,蠻子跟著他,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了······」此念未了,向左果然又爆料了。他說曾總去口內替郭斌了難前,就將平生大部分資產過戶到向左名下了。范婧滋聽後,內心填滿了疑問。她將目光投向曾濟賢,繼而再投向鄧紅紅,試圖從對方那裡求得一個「解」來。鄧紅紅不緊不慢地說:「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呀?媽!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范婧滋一臉的不平與不快。
「還是讓我來回答吧!」向左的語氣有點硬:「曾總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有二:其一,是為了幾筆不可預見的開銷著想。比如,應該支付給曲艷母子的生活費。你和濟賢就不知如何去支付。假如這一筆錢掌握在你們手裡,你們有可能會藉故而不願去支付。單說濟賢——從他的秉性和職業的特殊性著眼——以前都是從別人的口袋裡掏錢——掏慣了,掏順了。一旦要從自己的腰包裡掏銀子去孝敬別人,他會不習慣,不樂意——讓他去辦這事,只會將事情搞砸——如此看來,曾總不情的決定倒是情有可原了。說句本心話,作為向建翎的子女,骨子裡的邪惡與不安分的因素是無法排除的。我自接受了曾總的饋贈後,三天三夜都吃不好睡不香。腦子是亂糟糟的——只因雜念太多······
其二,就是曾總傳授給我的『迷幻術』,其實就是一個『絕教』活——是要絕子滅孫的——當代不應驗,來世肯定是『婚而無嗣』的。我知道,曾總雖然厚贈與我,但他無後顧之憂——餘孽在我這裡無法延續。我明知結果不妙,何必還······」
文珍聽到這裡,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欺身上前,照著向左的臉就是兩巴掌,硬生生地將他的後續之語打回了老家:「你個沒良心的,竟然著魔到這種地步了。涼你這麼久,只圖你有幡然悔悟的那一刻,想不到你越來越魔化了。你壓根兒就不應該投胎做人!」
「做人——的確也害人——我真不願做人——害人!就我的條件而言,做魔鬼比當天使要好。常聽曾總說:要想真正體會和享受做魔鬼的樂趣,最好的辦法是去當陰差——去感受陰間的獨特——如此也不枉曾總傳授給我的走陰通靈之術。」向左想不到文珍會使暴,也想不到自己說出的這一番話,可以將文珍氣得臉龐變為「二指」寬。他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隨口撂出一句:「我的頭有點發昏了!需要休息!告辭先!」說罷,甩手離開了。
望著向左離去的背影,樊瓊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沒戲了!」
文珍本想截住向左,以圖問出個究竟來,但轉念一想,這世事又怎可去一一「究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