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范婧滋將曾直元在貴州被刑拘的事情告訴樊瓊時,得到的回應是:「我只能袖手旁觀——因為我無能為力!」
「為了我······你真的不願給點建議嗎?」范婧滋顯得六神無主了。
「你硬是要我說點什麼的話。我只好違心地告訴你:「你必需求助於羅廣文——他的香腳寬,知道嗎?另外你必須告誡蠻子,要想自保,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安於現狀,委曲求全,不與霍群撕破臉——從全局著眼,曾直元一旦失勢,向左就變得更加勢單力薄了。他不像霍群——有熊樹貴罩著,可暫保無虞······而遠在貴州的曾直元,也可憑借地方保護勢力的作用,讓鐵路公安變得鞭長莫及——只要他窩在貴州一天,就能為賀帆一案的了結製造一天的麻煩······」
「謝謝了!我已經讓濟賢去請求羅廣文了。至於我哥的事——你是知道的,他與霍群已經將臉都撕破了!可能是挽回不了了。說不定此刻的霍群,已經捲著鋪蓋,滾到熊樹貴的床上去了。」
「這也沒關係,解決問題的方法總是可以找到的——你也知道——曾直元與霍群的關係緊張,始於彼此間的團隊付出問題——霍群團隊中會講第二堂課——即《直銷的前景》的業務員,無論到哪家寢室,都不願交生活費。其理由正如某業務員所說的:我天天在給你們講『發展』(《直銷的前景》一課)——該課長達四個半小時。為了將課講得更生動,晚上都得溫習,哪裡還有時間去邀約——沒有邀約就沒有業績,沒有業績哪來金錢付給寢室領導的生活費呢?若硬是要的話,去找我們大領導好了······作為女人,霍群面對兩者業務員之間互相拆台的現象(暗中使壞——抄對方課堂和寢室),不少在曾直元面前發牢騷——數落貴州團隊領導的不是——導致雙方解除了合作協議——之後便各自為陣了,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其實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你如果將霍群最在意的事情捅出來,她肯定就不會我行我素,心高氣傲了。」
「那什麼事情最令霍群在意呢?」
「如果三商法團隊不存在了,她會是什麼樣子?」
范婧滋點了點頭:「她現在還蒙在鼓裡,還沒有感覺到危機正向她襲來。」她知道樊瓊的最終目的是讓三商法團隊和她所希望的人去見鬼,而不想讓向左去見鬼。
領會了樊瓊的用意,范婧滋話送向左,務必在有意無意間讓霍群知道贏聯決定根除不法的,三商法團隊的意圖。
星期天,向左照常起得很早,洗嗽完畢,夾了公文包,做出急著出門的樣子。霍群見狀,用近段時間慣用的,不恭的語態說:「去趕考哇,像鬼打慌了樣,不吃早餐了?」
「哪還有心思吃早餐呀!弄不好就要到籠子裡去吃自在飯了。」
「你犯到哪一條了?有那麼嚴重|」
「贏聯準備向我們私底下的三商法團隊下毒手了。」
「你從哪裡獲悉這一消息的?」
「小妹說的。」
「她怎麼會知道會知道這些呢?」
「呔!沒有不透風的牆——郭斌,賀帆相繼出事,曾直元被困,不都是因此而起的嗎?加之贏聯有那麼多巡視員,他們都不是吃乾飯的。」
「樊瓊的態度如何?」
「很堅決!」
霍群不再追問,開始想事了,連向左的離去,都沒有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