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離開直監會後,便直接來到水煮天山,向馬天明和鍾晟討招了。原因是除特殊情況而外,鍾晟大多數時間都窩在水煮天山。他與馬天明的交情始於馬天明任維爾公司片區代理商之際,當時有諸葛孔明之才的鍾晟,則位居維爾公司的高管······
這鍾晟別的不好,就好一事——嫖。今天他又獵得一艷,還將獵物安頓在這「三不管」的水煮天山。說不定此刻正處雲裡霧裡呢。
馬天明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郭斌有事相商,他就照call:「花癡!郭總有要事相商,你速來雪蓮居。」
「好的!馬上!」鍾晟如此這般地與相好道別之後,興沖沖地來到了雪蓮居包房。郭斌歉然道:「壞你興致了,鍾高參!連山炮沒有問題吧?」
「郭總別說長沙話嘛,我聽不懂!」
「不懂更好,都讓你聽懂了,就沒味了,是不?」
「有什麼好路(方言是『事情』的意思)?」
「直監會拿千山紅開刀了。」馬天明代向左發言了。
「這都是遲早的事。」郭斌低歎一聲:「我想這幕後的總指揮,可能還是那曾瞎子曾直元。」
「為什麼?」
「自從曾直元到達柘市之後,他與我相衝撞的次數就頻繁起來。在項目的合作方面。處處表現出貌合神離。後來,還總是仗著是贏聯的嫡系,事事從中作梗······我越來越覺得他這只在直銷汪洋大海中泳技嫻熟的『油老鼠』,確實有過人之處——從他搶得組建直監會先機之事,就可見一斑了。不過,話得說回來,向左就不似曾瞎子那等奸詐。他最後還是給千山紅留了一線生機——同意我提出的轉嫁禍患方案······我真希望盡快地將扣在千山紅藥業直銷頭上的屎盆子,挪到別處······」
「郭總心目中應該有栽贓的對象了?」
「是的!我認為直監會拿千山紅開刀之後,下一個獵取的對象肯定是外資企業。首當其衝的應該是維爾公司。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能夠得到維爾公司各級網頭的配合就好······」
「照郭總的意思去做的話,我們豈不變成直監會的爪牙了。」
「從形式上來看,我們是在做直監會該做的事情。而實際上是在幫自己做事——我們即使不幹這狗拉耗子的事,直監會也會照做的——說不定這些工作早就做妥了——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只不過是把一個順水人情,當成緩解千山紅藥業直銷的策略,送給直監會罷了。至於具體的工作我們該何從下手才是?」
「我覺得從維爾公司的產品和產品的銷售範圍著手為妥,」馬天明建議。
「此法可行!」郭斌表示贊同:「直監會要求我們為千山紅藥業直銷的受害家庭及個人進行理賠。我們最好利用這一機會做些手腳——給我們的產品貼牌——貼維爾公司的牌——做到上下統一口徑,在無形之中將千山紅藥業直銷的業務員變成維爾公司的業務員。這些前期的工作完成後就是在『收買』二字上多做文章。文章的好與壞全賴二位費心了。」
「難度不大!」鍾晟說:「維爾公司還有我的宿僚好友,再則,我的電腦裡還保存著維爾公司直銷團隊跨區域的人際網絡圖。」
郭斌一聽,不止於一杯蜜糖灌進了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