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柳葉坪的話來說,像曾直元那種將腦殼繫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人,年少時就沒少惹禍——也不怕惹禍。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在他看來,反正已是行將就木之人,即使捅出個天大的漏子,大不了就是被砍頭——如果真是到了那一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當是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個碗口大的疤疤。
可是「愨善」的柳葉坪人,並不希望曾直元的脖子上留疤疤。反倒企盼柳葉坪多幾個像他這種長「三個蛋」的人,在世上噪棚。因為他的人生觀,就代表了柳葉坪人,卻有別於外界——他常說:沒有第一個用生命作代價去嘗試「西紅柿」的人,恐怕我們的餐桌上,至今都還沒有「西紅柿炒蛋」類的佳餚;沒有李時珍勇嘗百草,這種無私的奉獻精神,華夏的醫學聖殿裡,絕對開不出《本草綱目》這一醫苑奇葩。他抱定自己的信念與「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改革開放理論,沒有實質上的衝突。否則,讓人無法自圓「竊鉤」與「竊國」之說。更何況國家明令禁止的黃、賭、毒,不是還有市場麼——這裡那裡的紅燈區如何如何地興旺;這國那國的博彩業又怎樣怎樣地發達——難道一個直銷三商法的運行,就糟過「藥妹粉哥」滋生的事端麼······
曾直元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按照既定的方案,將一條條無形的,連通世界各國的直銷之路的迅即建成,讓一列列特別而繁忙的直銷專列,營運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