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直元從涉足中國大陸直銷三商法之始——更確切地說就是從接受「建立自我成功體系」這一概念之後,就在心中滋生出該行業大有空子可鑽的念頭。他把逐利於直銷三商法的人們比作是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那些個偷砍集體「禁山」中柴火的賊娃子——運氣好的,不被護林員逮到的,就「私發」得逞。運氣背的,則免不了遭罰挨鬥。其實,「禁山」而外的山坡上同樣是可以砍到柴火的,只不過較諸「禁山」上的柴稀柴疏罷了,砍柴時要多費砍柴人的手腳、工夫。因此有的人寧願冒險「偷禁山」。
常言「富貴險中求」。氾濫於中國大陸的那些歪公司麾下的三商法團隊就是在冒險逐利——因為其利不菲,可謂一本萬利,甚至還可以達到「無本萬利」的目的——這利來得比偷扒搶、黃毒賭要安穩安心得多——不犯法——因為國家還沒有為之立法。至多就是「違背」了一點商業的潛規則。很似那些偷稅漏稅的小商小販,被工商執法逮到了,交點罰金了事。如果是碰到小商小販中有工商執法者大爺「轉角親」的情形,罰金肯定都無須交——這就是「人際關係學」中正常的表象,厚非無益。
漸變為直銷三商法團隊「油老鼠」的曾直元,有句口頭禪就是:天下財富,匹夫有份。正如空氣和水一樣,每一個人都有份。他立志要從中國大陸直銷行業中的無限財富裡,攫取自己理想的一份。截止今日這位三商法團隊「紅傳」級別的人物,可謂夢想變成了理想,而距他那意念中的「**之門」,恐怕還差十萬八千里——不過這不會阻礙他在此路上不斷奮進的步伐——在逐利,特別是逐名的方式方法上,他要將自己這一位混跡於中國直銷三商法行業中的「土老鼠」,變得比西方的「洋老鼠」高明更多的角色——他協助范婧滋的工作,就是間接地在為自己順利登臨這一**之門,做著鋪路,架橋的工作——用柳葉坪的方言說出他的心跡就是:要想上天,得先架好梯子。
被他用「冷處理」涼拌著的生化基地宿僚們,入黔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卻仍然被撂在「傳揚大使」中間,探討「誠信」的問題。腦瓜子較活絡的商再喜自覺這次真的是被樊婧滋擺道了。待在柳葉坪這鬼都要吃人的地方,真是耽誤「陽春」。可又又什麼辦法呢?只好耐著性子等上一陣子再說。最好是這一陣子的時限,不要太長,否則,會把人憋瘋的。事實上,曾直元就是要把他們弄成瘋子,以便從他們的瘋言瘋語中,發掘一些有助於破解製造九頭鳥生化基地混亂和對樊至尊施暴之迷的料道來——這些宿僚們天天聽著傳揚大使輪換著給他們講的那些毫不相干的故事、笑話,如大毛二毛揀金的故事都聽過不下六遍了。窩在心中的無名火,足可以燒干流淌於柳葉坪村西的河水。有一天聽得不耐煩的商再喜大聲地問道:「到底還要聽你們講多久哇?」
「大慨還有四天吧!」
「四天?!會把人憋瘋的!」
「瘋了更好,免得我們天天費口舌!」女傳揚大使輕聲地說完後,接著問:「昨天留給你們的問題,今天想出來了嗎?」
「想出來了——傻瓜才回答!」
「好!你很有個性!隊長一職就由你擔任了!」
原來是這樣,昨天這位「女傳」給大家講了一笑話,說的是世界紅十字會要來孟彥第三精神病院搞抽樣調查。為此院領導特別重視這一問題。便決定從患者中選出一些病情相對穩定的,組成一個歡迎儀仗隊。人員選好了,可這隊長的人選一時還定不下來。最後,院方決定讓隊員進行一次公平竟爭,由院長親自考核隊員,從中擇優錄用。院長問大家:「天上有多少顆星星呀?」
在場的一個個直搖頭。
院長也搖了搖頭,歎氣道:「很多嘛!」接著他又問第二個問題:「你們自己頭上長有多少根頭髮呀?」
在場的一個個仍然直搖頭。
院長皺起了眉頭,無奈地說:「笨!還是很多嘛!」
有院領導建言說:「院長大人的提問難度較大,給個容易一點的吧!」
「對!」院長覺得有理,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在遙遠的新疆,生產有一種長形的,皮上有網紋的,吃起來又脆又香又甜的瓜——這瓜叫什麼名字呀?」
場下的一片「切!」聲中還夾有幾句「你——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