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河鮮,吃得大家頗感盡興。向左、樊瓊和范婧滋送走客人之後,便來到精神病院。向興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地在跳呀,唱的,不停地在牆壁上用手寫寫畫畫。對於向左、樊瓊和范婧滋的到來,他表現得相當冷淡。直到向左遞煙過來時,才激起他的某種興致。樊瓊目睹這些,忍無可忍地說:「賣炭翁!你別裝了!你不覺得這樣下去很累嗎?」
樊瓊這一聲呼出,並沒有讓向興表現出意外的情緒變化。向左再度努力:「向興!你不用擔心。通過樊瓊的努力,完全可以幫你辯到『疑罪從輕』的。」
「不!絕對可以達到『疑罪從無』的目的。但前提是他不再裝瘋賣傻······他作為張青青的鄰線,與維爾(whole)公司的業務員群毆時,夥同其他業務員,用建築配模將對方人員打死,居然逃之夭夭了,當然······」
樊瓊不想多說。向興則不管你什麼「疑罪從輕」和「疑罪從無」。反正是打群架,人是誰打死的,誰能夠說得清楚。有道是「法不責眾」。何況有那麼多網上領導和老總在扛著。他怕個卵!他還準備找北京華光生物發展有限公司索取精神賠償呢。
他這種想法與樊瓊的理論相悖。她希望向興不再瘋癲了,能夠配合她的工作,倒戈一擊最好,然後去找維爾公司索取精神賠償。
維爾公司是全球最大的直銷公司之一。其商業合作夥伴強勁。圍繞糾紛案,其法律顧問鍾斯先生,不斷地叫囂,要將北京華光生物發展有限公司告上國際經濟法庭······可他鍾斯先生知道國際經濟法庭的大門,是朝哪方開的嗎?即使樊瓊不知道,但她絕對可以告訴鍾斯先生:維爾公司腳踏的是鳳河市的土地——在鳳河,她就是地主。鍾斯先生及其主子只不過是租賃了她的土地,再行商的過客。在她的眼裡,鍾斯先生及其主子,連佃戶都還不如,更何況她有大爺——中國共chandang撐腰呢。說白了:鍾斯先生及其主子可以與天鬥,與地鬥,千萬別和她大爺鬥。
正因為范婧滋這一富有創意的思維模式——是貴州孟彥的土匪政策加湘西的土匪政策相結合的產物。也正是因為這一理論的出現,才導致她的模擬審判,妙趣橫生。
在莊嚴的審判大廳內,公訴人,辯護人相繼入庭。審判長姚東明(假定)敲響法槌,宣佈:「傳被告者到庭!」——北京華光生物發展有限公司代表(暫定)文珍、張青青和維爾公司代表(暫定)盧延富被法警帶上審判席。
審判長告知他們在法庭上享有的權利之後。公訴人開始宣讀起訴書。被告雙方代表認真地聽著。並不時隨公訴人的宣讀進度翻動起訴書。
檢查機關指控:在中國政府三令五申要求各直銷公司,停業整頓,改變經營模式的政令下達之後,北京華光,維爾公司並沒有響應政府號召,置中國政府政令若罔聞,一意孤行地運行三商法,嚴重擾亂經濟秩序。三商法好!對吧?搶錢快——這一點我們這些門外漢都知道。這裡按下華光公司的直銷團隊不說······可維爾公司的直銷團隊,不在自己註冊地(鳳河市)本本份份地經營,卻將經營範圍擴展到滇、黔、藏、甘、青、新······真想玩命地在這方土地上搶錢嗎?北京華光團隊為了維護本公司的利益與維爾公司的團隊之間,因為利益衝突,發生了血性鬥毆事件,導致雙方傷亡甚眾······本庭就此案提起公訴並進行嚴厲地審判。
起訴書宣度完畢之後,進入法庭調查階段。公訴人就北京華光,維爾公司所涉嫌的犯罪事實,逐筆進行指控,舉證——耗時足有一小時。期間,除了公訴人發表意見外。被告雙方代表幾乎對指控沒有異議。儘管審判長多次告知雙方代表在法庭調查階段,被告雙方代表可以進行辯解······但在鐵的事實面前,雙方代表不得不向法律低頭······好像只是為了等待宣判結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