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現在的樊瓊並不想將精力耗在遊說向左回歸巨龍王國的問題上。她唯願文珍的歸來，實現她將巨龍王國「完壁歸趙」的心願。
樊瓊的一席話，確實把他心存的一絲留戀鳳河，留戀巨龍王國的願望，給掐沒了——也正應驗了瑪麗·施密特·貝迪的話：「瓊兒！是你將阿左推向霍群身邊的。」看來九頭鳥集團「爭霸全球，逐鹿中國」的宏偉計劃的實現，確非向左莫屬了。
「你能夠告訴我有關文珍的近況嗎？」向左覺得有必要從樊瓊的口中知道一些東西。
「行！為了見到文珍，我先後去了五次東京。前四次除了吃閉門羹外，是一無所獲。第五次是接到努爾吉娜的電話邀請，同樣沒有見文珍的面。但從努爾吉娜的口中得知，文珍去了四川綿陽，在北京華光生物發展有限公司的三商法的團隊裡。我一聽此事就覺得後悔和內疚。因為她此行的目的，我可以猜到八、九分。同時，我也很後悔當初將你帶入網絡營銷之門。說白了，我就是你網上玩不在職的大老總，目前面臨升a出局了。我是這一商業遊戲的寵兒。但你不是。你的涉足讓我內疚至今——主要是愧對文珍姐。她可謂以『萬乘之軀』，作『螻蟻』之行。——不值！同時我還可以告訴你一點的就是，現行於中國大陸的所謂三商法運作模式，其財富的積累，都充滿了血醒——這都歸罪於行業的不規範。人們的**——狹隘的金錢欲的膨脹，必然導致種種惡性循環。昨天的我就是這種**瘋狂膨脹的代表之一。我與北京華光生物發展有限公司的合作，是掛羊頭賣狗肉性質的。但這種徒有虛名的合作關係，可以讓華光這棵大樹，為我們遮風擋雨，可以讓我們乘蔭納涼。我們對外聲稱是華光的業務員，但上線款3900元或2800元，沒有一分一毫存入了華光的戶頭。說句心裡話，作為大老總，我都懷疑那張『永續而無形』的營業執照的真實性。因為你也知道這是一個『複製』的行業。我只能盲從······有必要提醒你的是：九頭鳥集團的生化工程，毫無疑問地要為如我這類的不法商人，勾結國外的老鼠會，獵人頭之流所利用。」
「謝謝！」向左的這一聲謝謝，非常非常令樊瓊費思。
「請不要過早言謝！因為我在靜候文珍的歸來，翹首以待中國的女比爾·蓋茨霍群，連同九頭鳥集團的霸業，斃命於直銷立法的前夜······」
向左怔怔地望著樊瓊，眼睛有點發滯。發滯的原因是聽了她的剖白之後。勾起了他對「三商法」的反思。因為太專注的原因，他並沒有感覺到范婧滋的臨近。
「哥！你花癡呀！瞧你那讒樣！」范婧滋戲言道：「你們談得怎樣？」
「不咋樣！」
「瓊姐！不咋樣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是還可以的意思！」樊瓊是針對談話內容，並不是范婧滋所希望的個人情感。
「那就好！哥！我們可以去吃頓團圓飯嗎？我建議『涼拌』霍群！怎麼樣？」
樊瓊馬上說：「不行！你哥是沒有這等海量的。何況她知趣地閃到一邊，去為我們操辦酒菜了。我們這兩張面皮，也不能太厚了。作為妹妹，你不可太不近人情了。對吧？」
「對！還是你的話貼心！反正是霍群買單。我還得點一份『豬頭肉』。」
范婧滋一說完，樊瓊就忍俊不禁：「你真會損人！」
「吃豬頭」是華語中，出自鳳河市的土特產。白吃白喝不相干人的東西，就叫「吃豬頭」。
「我的話有錯嗎？」范婧滋很嚴肅地問樊瓊。
「不錯！你的話是真理，一句頂一萬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