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真想不到,你這個初中生居然還可以講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了!如果讓你再讀幾年書,豈不要賽過諸葛亮?你說得不錯!向左和朱正安正是擁有了『幸運』二字。論智商他們絕不會出我之右。」
「那你就應該將之用在正道上才是。我就是吃了父親重男輕女的虧。認為只要能夠掙到錢,不管紅撈白撈都行,過早地輟學跟他跑生意。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呀!如今的我倒是一個十足的既無才又缺德的人了。」
向興覺得近日黑玫瑰時有驚人之辭出口。這無不激起他內心的一種莫名的恐慌。這種狀況對他來說,是好是壞,他不敢決斷。目下要緊的是如何應付,今晚她將缺席之事。他腦子一轉,便計上心來:「你火速去機場,購好機票之後,再給你的安哥打電話。這樣可以免卻很多麻煩,懂嗎?」
「我懂!還不就是為了避開樊瓊的視線!」
「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我此刻才覺得:往後若失去你。我的生活可能也為之改變。」
「得了吧!漂亮話講給你認為素養好的人聽吧!」
「好的!我們不必鬥嘴了。我這就送你去機場。萬一朱正安去為你送行,也有借口。」
鳳河市的飛機場距市區有20公里。黑玫瑰趕到機場後,便與朱正安通話了:「安哥!你好!我的父親因故暴亡。只因事情來得突然,我必須趕上今晚最後一趟飛往珠海的航班。我現在正往機場趕呢。」
「你怎麼不先和我通通氣呢!」他似有抱怨之意:「我開車送你去機場,不是更好嗎?」
「當然好!只是我不想勞你的駕。」
「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我來送送你吧。」
「如果你忙的話,就不必了。反正過不了幾天,我和向興大哥就來鳳河市了。」
「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如此匆匆一走,向興知道了會責怪我對你『照顧不周』的。我想為你送行,目的是讓你帶上一張銀行卡。因為奔喪有所花費。同時還想多看你一眼,你這一走,十天半月的,我真會想你想得發瘋的。」
「那我在候機大廳等你吧!」
「我馬上趕過來!」
在候機大廳夾層咖啡屋的散坐區,黑玫瑰與朱正安像一對初戀的情人,有著訴說不盡的纏綿。難分難捨與依依惜別之情難以名狀。他真希望自己就是掌握人類生死大權的閻王爺,可以讓黑玫瑰之父生還,從而留住她即將離去的腳步。他的願望固然不錯,但縈繞於侯機大廳的催促乘客登機的聲音,無情地將他所有美好的願望與幻想打碎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在內心祈禱著能夠早日看到她歸來時的正面。
他正愁著如何兌現為向左介紹一位新朋友的承諾之機,卻收到向左的電話:「安仔!今晚的聚會暫時取消吧!向文景隨奶奶趕廟會時,吃了由草菇做成的串串燒,渾身是紅腫塊。現在醫院就診。醫生說是蕁麻疹,雖然無大礙,得住幾天院。還有就是向興電話告訴我,一星期後回來,讓我們多準備幾瓶好酒。」
「行!行!」朱正安如釋重負:「我與拙荊立刻過來看看向文景。」
「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