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說到祖先的事跡時,更是眉飛色舞,還故作神秘地問文珍:「你知道我們的先祖之所以成為生死之交的異族兄弟的原因何在嗎?」
「我可真想知道,你說來聽聽。」
「據族譜記載,我們向姓族人屬北方羌族人的後裔,而我們這一支原本是複姓司馬氏。第二代曾祖在朝為官,因犯下滔天罪行,要誅連九族。辛免的為了生存,便捨棄了複姓司馬,改為向姓,因此我們的族譜中,先祖的遺訓裡是嚴禁與司馬氏通婚的,不言而喻的原因,先詛攜家眷遷徙至北疆的金山(突厥語為阿爾泰山)與熱哈曼家族結下了不解之緣。」
她聽後取笑道:「又在編故事了?」
「你不信?說真的向左和文珍就是這一純潔友誼的延續哩!」
「還貧!那你說我們倆是對先祖的背叛呢還是顯示出偉大的敬意?」
「當然是後者。你不知道熱哈曼家族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都在慶幸有你這位才華橫溢的後裔呢。向姓家族也在為有一位不肖之子感到驕傲呢!」
「別打腫臉充胖子了。我倆無可稱道,充其量是一對現世寶。」
她的話一出口,便自知收不回了,唯恐他的敏感,影響彼此的情緒。誠然,從傳宗接代的角度方面來說,他的確無異於一個廢材。如今身殘的她,加上他的暗疾,怎不讓她覺得
熱哈曼家族和向姓家族曾經是兩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到了她們倆這一代,就近乎森毀林枯了;原本是兩條奔騰不息的大河,到了她們倆這一支,就因為得不到細流的匯入,行將乾涸了。她想到這裡,不願將類似的話題進行下去,就問他企業的運作狀況和工程建設事宜。他都一一作答了。之後,他還說明了企業和集團管理層的人事變動的工作基本完成。主管級的施政方案都在他那裡匯總了。準備在下個禮拜的周例會上通過。再者,就是趣味休閒屋「第十九洞」已基本竣工——這是她比較關心的問題。全球高爾夫球賽的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展開。
她聽後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第十九洞建成後的環境得以解決多虧樊瓊的幫忙。否則她面臨著一塊塊墓碑,多不雅觀了!我們有必要抽空請她喝杯茶。拉拉家常。你今天對我說了這麼多事,不會令你覺得我有垂簾聽政之嫌吧?」
「哪裡呀!好多事,還得靠你這位幕後總指揮決策呢!」他此刻的語氣顯得在和上級說話。
「阿左!你已經是一個企業王國的國王了。某些方面表現得尚缺王者風範。我對你剛才說話的內容無可厚非,但對你的語態很不以為然。你是聰明人,能夠理解我說話的含義。
文珍對他不敢苟同的是:希望他去掉骨子裡那種「軟」、「弱」的墮性和無謂的感恩戴德成分。人往往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希望他會逐漸改變這一墮性和不斷完善自己。
他還說明了在本季度的生產和工作總結會上,對樊瓊的業績予以肯定,這一點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她對樊瓊的欣賞和寄予的厚望是他無法知曉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目前沒有樊瓊打理巨龍集團,整個地就像掉了幾粒彈丸的輪轱一樣,運轉絕不那麼順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