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珍說完將隨身帶來的八十一張字牌,從坤包內抽了出來:「比大小坐莊。」向左切牌翻到大『捌』,文珍是小『二』,姨媽是大『五』。由向左洗牌開局。第一局,他和牌了,是二十四和加自摸,贏了阿珍和姨媽各人一百六十元整,共計三百二十元。有道是:和頭牌欠尾債。之後,不到兩個小時,他輸得一乾二淨。
阿珍發話了:「牌技這麼差,還敢在異地豪賭!阿左!你別怨我這種秋後算帳的做法,有損於你的自尊。鑒於你種種不軌的跡象,我認為有必要敲你的警鐘。你沒有意見吧?」
他看了看阿珍,又看了看姨媽:「我是應該向你們做深刻的檢討!」他連珠炮似地說明了涉賭的動機和危害,並表明了痛改前非的決心。
陳素雲聽後對他說:「左兒!阿珍這種『斷織勸夫』的做法,都是為了你好。你的確應該引以為戒!」
阿珍問他:「阿左!你有什麼不服的想法?」
「服!五體投地呢!」
「既然如此!那我再問你。你對樊瓊真的沒有感覺嗎?」
「有哇!要作比的話,就好像油和水的關係,它們是溶不到一塊去的!」他心想:「這恐怕就是今天開家庭會的主要原因所在。這彎子繞來繞去,繞出你多疑的毛病來了。」
「你說的句句是實?」
「肯定是啦!據我所知她準備過隱居生活,以著書立說來了卻餘生了。」
「她有沒有告訴你隱居何處,與誰結伴嗎?」
「不知道!」
「我知道!是和文珍去天山天池邊的『水秀居』。我還知道她為什麼要過隱居生活的原因。因為她回不了九頭鳥集團了。她離開鳳河的第二天,九頭鳥集團董事會就以瀆職、損害集團利益等罪名,將她剔出九頭鳥集團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一幕是文珍和她聯合導演的。」
「不是吧?」
「怎麼不是!她還與文珍合謀,也將霍群也逼上天山呢!」
「她腦電短路,你不至於吧?」
「說不定霍群也會腦電短路呢!」
「好吧!那我從現在起就做一個合格的電工,開始為你隨時進行電路檢測。」於是他轉移話題對陳素雲說:「姨媽!最後一項是什麼?」
「傻孩子!當然是休會吶!不過明天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什麼是『不在職』?」
「對!我也想知道它個究竟!」
向左和文珍在二人世界裡,無話不說。說著說著,她將話題引到他諱莫如深的中國式直銷。她說:「阿左!我知道你已經是九頭鳥集團合作團隊裡領導級別的業務員了。今天高興,我不想干涉你!但我想知道你對此行業認識多少?」
「我覺得中國式直銷文化比美國、日本和台灣蘊含著更豐富的內涵。這就是我想深究的原因所在。」
「你能夠從理論上說得我心服口服。我就在理論上支持你——是理論而不是實踐。」
他也不想在字眼上與她硬摳。他再三強調被加諸了許多特殊內涵和豐富外延的中國式直銷,雖然折射出了是人類**膨脹的產物,但是由消費帶動了生產,使消費者獲得了產生價值的資格,從而產生無限大的效果,對推動人類經濟的發展有著非常巨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他講完了課程內容,正興致盎然地準備為她分析並講解中國式直銷的發展前景時,她說:「我建議讓周公接著為我講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