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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 文 / 向唯達

    就讀於鳳河大學英語系的霍群,在一堂世界美術史的欣賞課上,觀看了一部片名為《凡·高傳》的電影。

    從看完電影的那一刻起,她就認定了影片中那個極具男性魅力且極端到瘋狂的男主人公vincentvangogh(文森特·凡·高)就是她所心儀的對象。而生活中的向左就是凡·高活生生的化身。她在潛意識裡已認定了影片中的凡·高其實就是向左的附體。她崇拜他。她迷戀他。她一度攪盡腦汁地搜集羅向左的近作,並將它們貼在臥室的顯要位置。特別是觀摩了「聖女之魂」畫展之後,她對文珍竟生妒意。可能是一時頭腦一時發熱,她幾乎悉數購買了文珍辦展的作品。而作為一名外行,她從那一幅幅**畫中,讀懂了作者所表現的內涵——不單是人們在感觀上的滿足與歎為觀止。更重要的是,她參透了客觀現實生活中難以發掘,甚至是極其匱乏的東西——被作者最大限度,最大程度地表達出了人文意義上的某種特質和某種精神意境來。那無遮無蓋的女人si處的特寫,就是對現實生活中羞羞答答,藏頭縮尾現狀的反思與逆動。這一意境的表達強有力地呼喚著人類骨子裡原始價值的回歸。真切而坦然地再現了孕育生命的組成部分的那種生機勃發的雄渾和力量的巨大。

    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癡迷和激情澎湃!

    原本屬音樂世家的她,祖先良好的音樂細胞並沒有被她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學無術的父親繼承下來。殘存在她身上的那一絲宮、商、角、徵、羽根本就陶冶不了變異顯巨的她。如果不是為了取悅於兒時的夥伴以及在危難之際得已紓禍,恐怕那一曲爛熟於心的根據古樂譜成的《美麗的鳳河是一首歌》,早就被爺爺和奶奶帶到陰曹地府去了。這一首歌如果有打擊樂器的配合,就更能襯托出鏗鏘的節湊感。可每每讓她這個五音不全的「歌者」唱出來,就顯得乏味之至了。

    曾記得,有一次為了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別的小朋友都不讓她參加,急得她雙腳直跺地,不住地央求向左道:「左左!讓我參加吧!我可以為你們跳舞唱曲兒。」

    向左歪著頭尋視了一下別的小朋友,然後權威性地道:「好吧!讓你參加。」

    得到向左的允許,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雞,蹦到了遊戲的行列裡,玩起「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來。而充當小雞的她,被老鷹逮住了幾次,這引起了他的不滿:「你怎麼那麼笨?老鷹來了的時候,你不會蹲下嗎?」

    她就是比別人慢一拍!硬生生地攪得一場遊戲不那麼活潑有趣了。

    向左發話:「不玩了!罰阿群為大家唱歌跳舞。」

    別的小朋友也在附和。

    於是乎,她撿來一隻破碗和一隻破陶罐,邊敲邊打邊唱,熱情洋溢地為大家唱起了《美麗的風河是一首歌》來:

    君知否?

    美麗的鳳河是一首歌!

    高高的山,長長的河,優美的旋律,雋永的詩篇——這有形和無形的美妙音符,是一個內蘊深厚的完美組合。

    三山五嶽,《四書五經》······

    成就了一曲風河優美的讚歌。

    勤勞智慧的風河河子孫啊!

    將宮、商、角、徵、羽——1、2、3、4、5、6、7在對這一片古老的土地,盡情地謳歌。

    君知否?

    美麗的風河河是一幅畫!

    靚麗明快的雄鳳圖案,經典的文字,絢麗的畫卷是祖先為我們確定的構圖輪廓;

    淵遠流長的長江,滔滔不息的黃河······

    流淌著華夏五千年的文明頌歌。

    勤勞智慧的龍的傳人啊!

    用點、染、勾、提、皴——赤、橙、黃、綠、青、藍、紫在盡情地描繪這錦繡山河。

    她唱完之後,所有辛勤的付出,被向左一句:「像唱死人曲,打死人鑼一樣!難聽死了!」給否定了。大夥一哄而散,只留下她在原地發呆······

    她後悔當初沒有與向左一同學畫,致使如今的她,少了一絲在向左身上才能凸現的,藝術家們特有的氣質與灑脫。她真希望向左為她舉辦一次超「聖」畫展,要較諸《聖女之魂》更煥異彩。因為他曾經為她畫過好多的頭像、半身帶手的素描和色彩畫。她留戀小時後的阿左。更留戀高中階段的他——因為其時的他已添加了太多的兒時惡作劇中沒有的寬厚和愛憐的成分,還有一些讓她覺得中聽卻不知道能否兌現的諾言。如今她仍然牢記著他往日的諾言,也仍然將他早期的習作視若珍寶珍藏在箱底。如果向左能夠為她創作一系列**寫真,她肯定會將其當成精神食糧,享用一生的。

    正因為如此,他曾篤定今生今世非向左不嫁。儘管期間因為種種原因造成的人是物非,都沒有改變她的擇友標準:象向左那樣能詩會畫,能吟會唱者。她常常地想,也真心地希望在一個夜闌人靜,月光如水的夜晚,躺在他那寬闊的懷抱裡,聽他為她唱一曲唐·麥克萊恩獻給凡·高的《文森特》(即凡·高之歌)給她聽。因為,她很喜歡這首歌:

    starrystarrynight

    paintyourpaletteblueandgray

    ······

    perhapstheyneverwill······

    如果有可能,她會閉上眼睛永不倦怠地聽下去,讓他一刻不停地唱下去。

    可是,她的這一願望,直到她大學畢業,被分配到藝術學院當英語老師後,都未能實現。但原始的**和生理的飢渴卻時時偷襲著她。

    在她的同事和朋友中,不乏藝術學院,美術學院的充滿藝術氣息的男人。有時,她真希望他們之中的某一個是向左,並真真切切的與之轟轟烈烈地戀愛一場。但是生活就是會捉弄人——不遂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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