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之內,少女的肩帶已經被扯了下來,不斷遊走的雙手在用一種讓她應接不暇的速度解除著武裝,徐君然一面不停歇的用嘴唇和手掌在她身上探索,一面想要進行接下來的步驟,他在女人的脖頸間不停的啃吻著,伴隨照進屋內的月光,他可以看清那白皙中帶著憤怒的皮膚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對於男人來說,這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獵物,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抑制住自己內心的那種渴求。
徐君然是正常男人,所以他自然也沒辦法同樣也不會去控制自己內心的**,面對著這樣誘人的美味,徐君然吐出自己的舌頭,開始在那光滑的皮膚上輕吻著。
只不過,徐君然忘記了,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兒。
因為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應面前的男人,崔秀英對發生在這裡的一切好像還有些抗拒,她的手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只能在對方的胸前不斷的想要維持安全的距離。
「好痛……」這是縈繞在崔秀英腦海當中唯一的念頭。
此時此刻,她被徐君然一口結結實實的咬在了脖頸間,但是這種痛感卻微妙的醞釀成了快感,她感覺到了從下腹升起來的熱度,就像是被注入了叫人動情的藥劑一般,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一直持續的慌張和驚愕也開始轉換成為了渴望。她的皮膚開始變得似乎都要融化了一般,需要男人的愛撫。
「我們……去床上好不好?」,難耐的喘息著,崔秀英想要說服對方選擇正常一點的地方。
徐君然沒有回應她的這句話,只是默默的抱起女人並不算沉重的身體,付諸行動。
「我自己走就……」崔秀英努力抗拒著男人的撫摸,想要用自己最後的理智來做出決定,卻沒想到男人一下子就吻了上來。
嘴巴再次被徐君然堵了個嚴嚴實實。完全說不出話來,就連底線也同樣被佔滿了。好像能一直戳到心臟那樣的痛感在瞬間就侵襲過來,她只能盡力扶住徐君然的雙肩保持微妙的平衡,無助的隨著對方的動作劇烈的前後晃動著身體。
意識模糊之間,她好像聽到了有什麼東西被徐君然踢到在地上的聲音,但是此時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其他的東西了,因為崔秀英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不斷的抽緊再抽緊,最後完全痙攣了起來……
彷彿是輕咳一般的低呼聲,她終於叫出了聲來,像是幾乎要溺斃的人剛被人從水底拉出來那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全身也像是從水中撈出來那樣濕漉漉的。甚至連大腿內側都黏答答的,濕成了一片,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我們……不應該……這樣……」
聽著崔秀英在自己耳邊的無力低語,徐君然同樣在劇烈的喘息著,在這一刻他感覺懷中的身體如此誘人。他將身前的女人抱起,彷彿聽到了倒抽冷氣的低呼聲,好在夜還很漫長,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面,做什麼都不會擔心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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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徐君然是被床頭的鬧鐘吵醒的,看了一眼身邊裸著身背對自己的女人,他立刻就關掉了鬧鐘,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女人的身體上。想要看看她有沒有被吵醒。
薄薄的床單並不能完全遮蓋女人的身體,仿若雪白錦緞一般的背部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彩,想起昨晚,撫手其上便會感覺到一種非常美好的觸覺。所到之處就像是撫摸著錦緞般的柔滑細嫩,一時間徐君然的心跳也彷彿開始加快起來。
他立刻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也沒去看那些因為自己而在女孩兒鎖骨上留下的鮮紅印記。翻身下床。悉悉索索的穿戴起來,看了一眼床頭擺放著的相框,那上面應該是崔秀英和她的父母一家人。
看著相片中那穿著鮮艷衣服的崔秀英,徐君然的嘴角泛起一個笑容來,相片裡的她披肩的柔順黑髮輕輕的垂了下來,閃亮的大眼睛帶著靈動笑意,嘴唇的顏色雖有些淡,但是笑起來卻異常的好看,特別是彎彎翹起的嘴角,就彷彿是上玄的月牙兒一般。
他愣愣的看了一會兒,一直到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才緩過神,雙手在褲腿上摩挲起來,看著散落一地的女性衣物,他的眉頭輕輕抽搐了一下,轉而卻鬼使神差的收拾起來。
這一切都在無聲的進行著,當那白色的窗簾再次飄動起來,崔秀英這才睜開了眼睛,她茫然的看著眼前那猶如波浪一般飄動著的窗簾,並不知道隨著徐君然一起消失的,還有她的衣物。
身體上的感覺是腰酸背痛,而心裡卻是五味參雜,兩人如此赤誠相待的一晚,不知道算是什麼,因為這個時候還沒有一夜**之後提上褲子不認人的說法,那是網絡時代才會出現的東西。但是此時此刻恢復理智的崔秀英卻知道,她當時停不下來,而且心中也根本不想停止。
不想給自己找借口,更不要提什麼是因為喝了酒,如果她不想,就絕對不會將對方帶回到家裡來。發生這一切是在她的默認下進行,就像在自家臥室的床上,她完成了女孩的成人禮一樣。
既然是願意的,那心裡為什麼會這樣難受?難道是因為對方沒有第二天早上的愛撫,而是收拾起來,然後轉身離開了麼?崔秀英比徐君然起來的要早,每天早上她都會堅持不懈的去跑步,生物鐘早已經調整的無比精確,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她也依舊不能繼續的睡下去。
窗簾的飄動漸漸停止,崔秀英的思緒慢慢的有些煩躁起來,這個時候她總算明白了如今的事實,才開始為未來做打算,如果以後兩人再見到應該會尷尬,也必須要不自在。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可行的辦法彷彿就只有盡量的疏遠對方,就算是偶然遇到,也就像是不認識一樣。翻轉身體,白色的床單就那樣隨意的纏在身上,脖頸上到處都是吻痕,這些由徐君然那個傢伙塑造的印記一直延續到了鎖骨上,甚至還有一個淺顯的牙印呈現其上。這讓原本對於高高在上的縣長大人心裡面還有最後一絲敬畏的崔秀英再也沒有了對那個傢伙的畏懼,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心裡面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崔秀英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就如同向日葵總是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抬頭一樣,她也習慣性的想要像往常一樣想一想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情。這是崔秀英從書裡面學來的,孔夫子叫做三省吾身,崔秀英覺得自己未必有聖人那麼厲害,但是起碼能做到每天都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想一遍。不過很可惜,今天似乎她沒了那種心情,思緒的混亂就如同那窗簾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總也不會停止。讓她沒有空閒去想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甚至於,滿腦子都是昨夜那充滿激情的一夜。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衝動,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崔秀英忽然覺得,自己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得到,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能夠確定的就只有一點。
那就是現在這一切不是夢,而是確確實實自己經歷了的事情。
下一步,該怎麼辦?
慢慢的坐了起來,崔秀英的動作很快,就彷彿是在給自己打氣。本想接受那一地狼藉的現狀,卻是發現除了床上的陳設因為昨天的激烈而顯得狼狽之外,地面上什麼都沒有。
最關鍵的問題是,崔秀英赫然發現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自己的衣服!
這是我的房間!怎麼可能沒有我的衣服?
崔秀英顧不得滑落下來的床單展露出更多的身體,甚至在胸口上還有被印有一塊兒淺紅色的印記,有點脫力,身體也很難受,但是她真的想要確認徐君然有沒有離開,或者說這到底是不是一場讓人心驚動魄的春夢了無痕。
就在崔秀英馬上下床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人推開,出現在門口的赫然是徐君然那個傢伙,而很明顯看到從女孩兒轉變為女人的崔秀英不著一縷之後,他居然還笑了笑,露出一個促狹的表情來。
就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崔秀英用自己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馬上把整個人縮回到床單裡面,動作飛快的讓人目不暇接,同時用極低的聲音小聲說道:「那個,我爸媽八點鐘就要下班了……」
現在是早上六點,也就是說,他和她獨處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兩個小時。
徐君然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他一方面走進房門,同時也關上房門,手裡的早餐也放在桌子上,一直到現在徐君然才明白昨天晚上自己究竟都幹了些什麼,坐在床邊,看著好似鴕鳥一般縮進去的女人,徐君然淡淡的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不是個好人。不過,我希望能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那一瞬間,崔秀英覺得自己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彷彿決堤一般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