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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ji,齊shuji和王縣長回來了。」
徐君然正跟朱澤成說著話,外面有人敲門進來對朱澤成說道。
朱澤成笑著點點頭,站起身對徐君然說道:「走吧,咱們去會議室。」
徐君然有些莫名其妙,按照縣委辦公室的通知,今天是召開縣委擴大會議,要求各個鄉鎮的黨政一把手都參加,可現在看朱澤成的這個架勢,分明就是縣委shuji齊三泰和縣長王長林原本是不在縣裡面的
到底要幹什麼?
心裡面帶著這樣的疑惑,徐君然夾著包跟隨著朱澤成進了縣委辦公室。
走進去之後,徐君然赫然發現,在最前面一排就坐的人當中,居然出現了好幾個自己不認識的面孔。甚至就連那幾個縣委常委的位置,也出現了三四個自己根本就沒見過的人。
難道說,市裡面終於決定對富樂縣下手了?
徐君然心裡面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隨即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難不成陳大勇在市裡沒能鬥得過葉德華?
按照縣裡的慣例,縣委常委會議的記錄員,由一把手的秘書來兼任。
可出人意料的是,徐君然並沒有看到縣委shuji齊三泰的秘書沈富貴,負責記錄的一個人分明就是自己不熟悉的。
朱澤成淡淡的笑著,跟幾個自己熟悉的人打著招呼,又走到座位的中間,跟一個中年男人寒暄了起來,似乎還轉過頭給那人指了指徐君然自己這邊,之後他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徐君然雖然沒有跟著朱澤成向前走,但是他心裡卻很清楚,前兩排不可能有他的座位,畢竟現在那裡坐著的大多數都是副縣級領導,自己一個鄉黨委shuji坐過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死麼。再說了,那麼做也不和規矩,眼睛快速掃了一眼室內的情況,徐君然在後排靠近朱澤成身後的附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
攤開了擺在桌面上的筆記本,徐君然這才騰出工夫,仔細地打量著室內的佈置。寬大的長方形紅漆會議桌兩邊,坐了十幾位縣委常委,跟朱澤成打招呼的男子背靠著鮮紅的黨旗和國旗,獨自坐在桌子的最頂端。在他的左右兩邊。分別是富樂縣委shuji齊三泰和縣長王長林,只不過這兩個人此時的表情嚴肅,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徐君然注意到,每位常委面前,都擺了一支麥克風,除此之外,每人面前都有一隻煙灰缸和一隻白瓷的茶杯。在這些領導的身後,才是長青鄉的各個鄉鎮局辦領導們,大家一般都是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上。有幾個跟徐君然熟悉的人,互相點頭致意著。
看著看著,徐君然的瞳孔一縮,眼神驀然間變得冷冽起來。因為他發現,朱澤成此時坐著的位置,居然是在齊三泰的旁邊第一位。要知道平日裡他都是在比較遠位置上的,這個發現讓徐君然一下子有種很意外的感覺。
「看來。進步的可不止娟姐一個人啊。」徐君然的嘴角泛起一個笑容來,心裡面暗暗的想到。
官場上面,很多事情都有著十分講究的說法。就好像開會時候的這個座位問題。乍一看去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可實際上卻有著十分關鍵的作用。有心人從領導們的座次上面就能夠分析出很多東西來。
比如富樂縣今天的這個黨委擴大會議,如果徐君然沒有猜錯的話,坐在中間的那個男子,肯定是市委派過來的,因為他佔據了原本平日屬於齊三泰的位置,並不是因為他的級別就一定比齊三泰高,而是因為他代表了市委市政府的權威,所以他才會坐在那個平時可以號令整個富樂縣的位置上。至於其他的常委們,每一個人的座位平時都是有著嚴格規矩的,雖然不成文,但是大家都很自覺,都會以自己在縣委縣政府當中的排名來坐。
而現在朱澤成坐著的位置,如果按照縣委排名來說,起碼在前五之列。因為他的位置比其餘幾個副shuji的位置,稍微靠近shuji所在的位置一點,這樣就顯得比較突出了。看樣子,陳大勇在市裡面,應該是為朱澤成爭取到不小的利益,否則他的排名不可能這樣靠前。
就在這個時候,齊三泰輕輕的咳了一聲,掃視了全場一周,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同志們,下面有請市委組織部張部長向大家宣佈市委的任免決定。」
徐君然一愣,這才知道,原來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張文久,聽說他是陳大勇提拔起來的人,看來這一次市裡面當中,關於富樂縣班子調整這一關,應該是陳市長拔了頭籌了,不然他的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果不其然,張文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念道:「按照省委省政府的指示警shen,在市委市政府的部署下,市委組織部門對富樂縣的領導班子進行了重點考察,初步意見如下……」
徐君然認真的聽著他的話,就像之前自己猜測的那樣,富樂縣委縣政府的班子果然進行了大幅度的調整,不過徐君然發現,除了那幾個從外面調來的縣委常委之外,擬定提拔的很多幹部,有不少人都是齊三泰和王長林的人,甚至還有不少是在座的幾個副shuji的人,就連朱澤成的人馬,也有幾個人被提拔了。
看來,關於富樂縣班子的問題,市裡面最終的結果,是大姐一起利益均沾,形成一種皆大歡喜的局面。
平心而論,徐君然知道這麼處理實際上不符合組織原則,可他也明白,這就是華夏官場的現實。畢竟當領導的要是不能為自己的心腹爭取利益,下面的人會怎麼看?人家追隨你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政治上的利益,如果連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那個領導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追隨。那些人大和政協的副職們,看似位高,其實也只有動動嘴巴的權力,走到哪裡都是一團和氣,沒有絲毫架子。手中有制約別人的權力,腰桿才硬,平時才有可能端著架子,關鍵時刻才敢拍桌子罵娘!
就在這個時候,張文久的一句話,讓徐君然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