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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章 識破 文 / 晨光路西法

    「你要幹什麼?」

    女警花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嗖的一下子拔出自己的配槍,指著徐君然沉聲喝道。

    徐君然一陣無奈,心說你拿槍指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壞人,再說了,我那個紙條上面已經寫了,這倆人是人販子。

    只不過這話他也就是在心裡面腹誹幾句罷了,此時面對著槍口,徐君然也不敢造次,連忙舉起雙手說道:「我是雙齊市富樂縣長青鄉黨委副書記徐君然,這裡有我的工作證!」

    「還是個當官的?」女警花詫異的看了一眼徐君然:「把工作證拿出來。」

    徐君然小心翼翼的取出工作證和身份證遞給她,女警察看了一眼,又遞給男警察,那男警察這才點點頭,把身份證遞回給徐君然,和藹的笑著說道:「徐書記,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現在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舉報說這個臥鋪車廂有人販子的紙條,應該就是面前這位年輕的鄉黨委副書記寫的。

    徐君然笑了笑,邁步來到男乘警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男乘警的臉色一變:「徐書記,你不是開玩笑吧?」

    徐君然搖搖頭:「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啊。」

    男乘警點點頭道:「那好,我聽你的。」

    說著,他揮揮手,對女乘警道:「郭丫頭,把孩子抱走,這幾個人都給我押到警務室去。」

    女乘警百思不得其解,橫了一眼徐君然,嘴裡面低聲嘟噥道:「裝神弄鬼的傢伙。」

    不過她也知道,老乘警不是那種隨便就下命令的人,自己的這位師傅在鐵路公安系統裡面也算是有字號的老警察了,說火眼金睛一點都不為過。平日裡帶著自己在車上抓了無數的犯罪分子,既然徐君然說的東西能打動師傅,那看來還是有一點道理的。

    「大,大兄弟。你這是要幹啥啊?」|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人還一臉驚訝的看著徐君然。

    徐君然沒搭理他,等到郭警官把孩子抱在手裡面之後。才對那中年男人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問道:「老哥,剛才聽你說,女婿是遼北人?」

    那男人隨口點頭道:「可不是麼。你說說這孩子,大學畢業分配到那兒,非在當地找對象,這麼遠,每次我和她媽去看她們,都要坐好幾天的火車,實在是太累了。」

    徐君然冷冷一笑。跟老乘警對視了一眼,便沒有再說什麼。

    老乘警揮揮手:「都帶走。」

    一行人來到警務室,姓郭的女乘警把孩子從那個中年女人的懷裡接過來,那孩子還在睡覺。女乘警忍不住笑了笑:「這孩子,睡的倒很甜。」

    徐君然此時卻是跟老乘警兩個人在一起交頭接耳,畢竟是當官的,拿出身份證明之後,自然警察也不會再懷疑什麼。

    「徐同志,這才多虧你了。」

    老乘警名叫陳援朝,此時他已經相信了徐君然之前的話。

    徐君然笑了笑:「陳公安,我也是湊巧罷了。先審問一下吧,我懷疑這是一個團伙作案。」

    陳援朝點點頭,兩個人走進了警務室,陳援朝一揮手沉聲道:「把這兩個人販子給我拷起來!」

    一趟列車上一般來說乘警是兩到四個人的配置,這趟車只有兩個人,就是陳援朝和名為郭潔的女警官,不過陳援朝跟列車長是老交情,所以聽說他們要辦案子,列車員當中休息的就都過來幫忙了,四五個大小伙子一擁而上,頓時把那一對男女給制服了,陳援朝拿出手銬,把這兩個傢伙拷在了火車的鐵架子上面。

    「老天爺啊,你們這是冤枉好人!」那女人蹲在地上,不停的大聲呼救起來,驚醒了不少旅客,弄明白事情原委後,很多人開始替他們說話,畢竟這孩子根本沒哭鬧,不可能是拐賣的。

    陳援朝跟徐君然對視了一眼:「這樣吧,請這位徐同志給大家解釋一下。」

    徐君然點點頭,先走到被郭潔抱在懷裡的孩子面前,使勁兒的搖晃了幾下,郭潔頓時不滿意了:「你輕點,別吵醒孩子。」

    隨即她就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為就算徐君然那麼使勁兒的搖晃,可這個孩子依舊沒醒過來,這睡覺睡的也太死了吧。

    徐君然平靜的站在那對中年男女的面前,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不承認,那我就給你們兩位說道說道,從你們一上車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孩子穿著的衣服,就算在京城也是上檔次的地方才有得賣,我問過你,你說是在省城買的,那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你女婿是遼北人,你覺得就算孩子的爹媽工作忙,可能放著遼北近在咫尺的爺爺奶奶不用,非得千里迢迢的把女兒送到你們這兩個農村姥姥姥爺這兒麼?再說了,你見過哪個大學生給孩子起名叫丫蛋的?還給孩子下藥,你敢說那個奶瓶裡面沒東西?沒東西你他媽的給我喝下去半瓶我看看!」

    那倆人販子頓時就癱軟在地上了,就像徐君然說的一樣,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設計了這麼多的偽裝,一直都沒出過岔子,偏偏被徐君然給識破了。

    人販子給拷了起來,一會兒到濱州站之後直接送往公安局,那個被拐賣了的孩子也要送回去,因為兩個人販子招供,孩子是他們在雙齊市拐來的,當時是給下了藥的。

    一幫子列車員圍在徐君然的身邊,甚至連郭潔那個女乘警也是一臉崇拜:「徐同志,你太厲害了,這都能發現破綻。」

    徐君然苦笑了一下:「我是農村出身,大學的時候跟幾個宿舍的舍友交流過,發現只有農村才會給孩子起丫蛋、狗剩之類的小名,因為這樣的名字好記,再說了,這倆人的行跡太可疑了,女的一直不說話,只是悶悶的看著孩子,男人卻總是不動聲色的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看他們的那個氣質,怎麼著也不像是特別在乎孩子的。再說了,我分明就看見是個男孩兒,他們還騙我說是女孩兒,這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徐君然的這一番分析,讓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你這個同志,當警察都夠了。」一個列車員笑著說道。

    徐君然笑了起來,擺擺手道:「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再說了,就我這個小身板,當警察也打不過犯罪分子啊。」

    這時候,火車已經在濱州站停了下來,陳援朝等人押著人販子下去到派出所進行審訊,徐君然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車廂,這種事情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舉手之勞罷了。

    他並不知道,兩天之後,七八個人一起衝到了派出所當中,為首的老太太大概有七八十歲的樣子,滿頭銀髮,看到孩子的一瞬間就嚎啕大哭起來,就連圍觀的警察看了也是百感交集,老太太把重孫子從警察手裡接過來,先猛親了十幾口。小孩不高興,一泡尿撒出來,全撒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一點也不在乎,一個勁兒的問到底是誰救了她重孫子。

    警察把陳援朝等人救出小孩兒的事情說了一遍,那老太太聽了之後,二話不說,走到陳援朝跟前,先把小孩放下,然後一個頭磕下去:「恩公!你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

    陳援朝趕緊攙扶她起來說道:「老人家千萬別客氣,這事兒既然被我撞上了,能不管麼。」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們也是接到群眾舉報才去調查的。」

    說著,他就把徐君然如何發現人販子帶著孩子有問題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如果不是那位徐同志看出不對勁來,我們也沒有察覺到人販子帶著孩子有什麼問題。說起來,他才是您家的救命恩人。」

    老太太老淚縱橫,連聲道:「都是恩人,都是恩人吶!」

    說完,她轉身看向一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沉聲道:「振華,你回去查一下,等過完年請那位徐恩公來咱們家做客。」

    被叫做振華的男人大概有六十歲左右,國字臉,臥蠶眉,看上去很有威嚴,連鐵路公安處的幾個領導此時也是一臉恭敬的站在他身邊,聞言連忙露出個笑容點頭道:「娘您放心,我回頭就叫人查一下。」

    說完,他低聲道:「娘,既然孩子找到了,您看咱們是不是先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可是聽說了,孩子被餵了藥。」

    老太太一聽這個話,連忙點頭:「那好,那好,快把小寶送醫院去吧。」

    一行人呼啦啦的帶著孩子去了醫院,陳援朝和郭潔站在門口,目送著一行人遠去,郭潔撇撇嘴:「嘖嘖,看樣子還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家呢。」

    陳援朝倒是無所謂,他笑著說道:「徐同志不是說了嗎,能給孩子買得起那身衣服的人家,你覺得家庭條件能差到哪裡去?走吧,咱們回去,休息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

    兩個人正要轉身,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來:「兩位警察同志慢走,我有點事情想請問一下。」

    而與此同時,風塵僕僕的徐君然,剛剛抵達京城。

    那一天,臘月二十九,京城,大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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