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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在淵 第三百九十四章 新的身份 文 / 晨光路西法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謝美娟嗖的一下子縮回了自己的手,尷尬的解釋道。

    在她的對面,徐君然就好像被人使了定身術一樣,滿臉驚訝的看著謝美娟,他就算想破天也沒想到,謝美娟竟然會做出這麼一個驚世駭俗讓人驚掉下巴的舉動來。

    迎著徐君然的目光,謝美娟悲憤欲絕,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自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咬咬牙,謝美娟乾脆看了一眼徐君然,哼了一聲道:「本錢挺大的啊。」

    反正自己肯定得被認為是個銀娃蕩婦了,她是豁出去了,現在就看誰的臉皮厚,先堅持不住走人了。

    徐君然愕然無語,想不到自己竟然還遇上這麼個人才了。

    乾笑了一下,徐君然看向謝美娟:「我說娟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謝美娟半天沒說話,轉過頭哼了一聲,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反正你什麼都看見了……」

    徐君然愕然,終於敗下陣來,無奈的搖搖頭:「那什麼,姐我先走了。」

    必須承認,他對謝美娟還是有一定好感的,只不過昨晚上到現在發生的事情,著實讓徐君然有些備受衝擊,他是真的有點害怕了,所以乾脆起身告辭。

    謝美娟也沒留徐君然,就那麼讓徐君然自己離開了她的家。

    走出謝美娟的家,徐君然無奈的搖搖頭,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怎麼淨讓自己給碰上了。

    找到郵電局,徐君然給京城那邊的白沙打了個電話,畢竟上次的事情人家林部長幫了自己,總歸是要感謝一下的,而白沙這個林部長的女婿,自然是轉達這個的最好人選。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麼客氣。老爺子說了,等你有空回京城,咱們好好喝一杯。」白沙大包大攬的對徐君然笑著說道,他自然不會告訴徐君然,岳父為此承擔了不小的壓力,因為松合省機械廠的主管領導是另外一位跟林部長不對付的副部長,兩個人據說在部裡面的會議上因為這個事情還暗暗交鋒了一番。

    至於為什麼不說,白沙很清楚,前幾天妻子從岳父家裡面回來喜上眉梢,他問過之後才知道,岳父前些天被點名要求去向中央領導匯報工業發展規劃,會議上如今分管工業經濟的曹老,親自點名表揚了岳父,看來他升任正部級的曰子就在眼前了。

    放下電話,徐君然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這才想起來,還有四五天就要過年了,既然縣裡面已經打算處置長青鄉的事情,看來自己的工作安排恐怕要等到年後了。這是一個官場上面的潛規則,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年關前後是不會進行幹部調整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徐君然就接到了組織部的通知,讓他去縣委接受組織談話,而談話的主持者,赫然是縣委書記齊三泰。

    「徐君然同志,請坐吧。」齊三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看著沙發上的徐君然,而在徐君然的旁邊,分別是縣委組織部長朱澤成和縣委組織部副部長謝美娟。

    徐君然恭敬的向齊三泰和朱澤成等人問了一聲好,眼神跟謝美娟的目光交匯,兩個人都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這兩天徐君然可沒敢起打擾她,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尷尬了,兩個人都不好意思面對彼此。

    「今天把你叫過來,主要是有個事情需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齊三泰瞇起眼睛,笑著對面前的徐君然說道。組織談話並沒有外面傳說的那麼邪乎,實際上就是把組織的任命說一下,然後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之後就是正常的組織程序了。

    徐君然連忙挺直了身子,他很熟悉這一套,看來下面就要宣佈對自己的任命了。

    果不其然,齊三泰看了一眼朱澤成,輕輕點頭,示意他開口。朱澤成看向徐君然,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徐君然同志,縣委經過研究決定,任命你為長青鄉黨委書記,主持長青鄉的工作。」

    黨委書記!

    徐君然一下子就愣住了,之前他也想過自己會被提拔,畢竟之前謝美娟已經向自己交過底了,說長青鄉的案子牽扯不小,胡大海牽扯出來了長青鄉鄉長王祥林,可能自己要被任命為鄉長主持政斧的工作。但徐君然絕對沒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跨過了鄉長這道坎,成了鄉黨委書記一把手,難道這是朱澤成為自己爭取的?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不動聲色,認真點頭道:「感謝組織上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工作,完成上級交給我的任務,不辜負黨和國家,不辜負人民群眾。」

    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倒是很有幾分氣勢。

    齊三泰點點頭,又勉勵了徐君然幾句,然後說道:「具體的情況由澤成書記向你介紹,你先回去吧。」

    離開書記辦公室之後,朱澤成把徐君然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謝美娟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君然,這才轉身離開。

    坐在朱澤成的組織部辦公室裡面,徐君然摸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又扔給朱澤成一根,這才無奈的說道:「書記,這倒底是唱的哪一出啊?怎麼我一下子成了長青鄉的書記了,馬聚寶呢?」

    憑著直覺,徐君然覺得馬聚寶不會這麼容易倒台的,肯定這裡面有什麼別的事情發生了。

    朱澤成呵呵一笑,沒有回答徐君然的話,卻率先問道:「你是如何看待上面現在正在推進的國有資產改革的問題?」

    「國有資產改革?」徐君然的眉頭一皺,卻若有所思起來,這是個新興名詞,是年初剛剛被人提出的,主要在那幾個特區實行,據說天涯特別行政區也有人在搞,主要是試點,可徐君然知道,未來的幾十年當中,這將會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巨大工程。

    這個問題即便是在後世,實際上也有不小的爭論,在關於國有資產改革的兩種派別中,一派認為是「購買者」的良心壞了,低價購買國有資產,想占國家的便宜,至於這場交易中的把主持「賣」給購買者的「政斧」好像並沒有什麼責任。這裡的問題是:所謂賤賣者,有買無賣不成交。既然賤賣公共財產是一種罪惡交易,怎麼能責買不責賣、責商不責官呢?提出所謂「大政斧主義」,就不怕權力越大的官員越有能力賤賣國資?另一派則認為:官員責任太大,而權力太小。現在許多產權交易不順,不是因為官員害怕「國有資產流失」,而是因為他們缺少流失這種資產的權力——他們「害怕承擔國有資產流失的責任」。

    而國資流失的蹊蹺之處就在於,賣方常常並不力求高價。原因到底是為什麼也很簡單,一是因為賣的不是他自己的東西,說句不好聽一點的話,價格多少根本就不是官員們所在意的。二則是官員的權力不受制約,公眾監督不了這種權力,也過問不了價格。實際情況可能是一個很可笑的結論,那就是如果官員沒能從中得到好處,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動力去勇於負責,積極推進產權改革,於是本來並非賤賣的價格他也不接受,一些該賣的國企就沒有賣掉。那麼,要改變這種狀況就得給他好處,而且這好處必須大於他可能冒的風險。當好處大到一定的價值時,他就不害怕承擔責任了。明白了這一過程,就可以斷言國有資產流失的根源在賣而不在於買,在官不在商,在國不在民。只要治好了官這方面的問題,那些民營企業就算再有所謂的資本積累原罪,也不會有所謂國有資產流失之說了。原因很簡單,你想賤買,我不賤賣,你能奈我何?而如果治不好官的問題,民企再原善也無濟於事,道理更簡單,你不行賄,你出價再高,我也賣給別人。

    經濟改革的一個著名口號是「放權讓利」,可是由於種種弊端,這種「放權讓利」的模式下,往往出現放棄責任易,約束權力難的現象。結果是「放權」變成了「棄責」,甚至在後來的權力部門「創收」風中,發展成為一面放棄公共服務的責任,一面卻利用權力設租索賄「與民爭利」。「放權讓利」就這樣蛻變為一種「棄責爭利」的模式。

    當然,這些東西徐君然肯定是不會對朱澤成講的,因為人的地位和身份有時候真的決定了他的眼光能夠看多遠。同樣的話,徐君然跟京城的幾位老爺子說出來,人家會說他是目光遠大,而如果告訴富樂縣的這些領導,人家會說他胡言亂語。

    說到底,位置決定了地位,地位決定了一個人看問題的角度。

    想了想,徐君然看向朱澤成,認真的說道:「書記,這個問題我覺得很簡單,咱們跟著上面的意思走,不就完了?」

    沒想到朱澤成苦笑了起來,無奈的說道:「要是上面如今也是一團亂麻呢?」

    這一下,輪到徐君然目瞪口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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