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不是那種善男信女,做不到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還忍氣吞聲的舉動來。
所以,別看今天秦壽生人多勢眾,可徐君然照樣不打算讓他這麼全身而退。
「秦三,你就打算這麼走了?」
徐君然的一句話,讓秦壽生停住了腳步。
「姓徐的,你什麼意思?」秦壽生語氣不善的說道。
徐君然平靜的說道:「道歉!」
一旁的陳科長此時擠了過來,笑嘻嘻的打著圓場:「這位小兄弟也是縣委的吧?我看這個事兒就這麼算了,既然你跟三少都認識,大家就當是一場誤會好了,為了一個女人傷和氣犯不上……」
「噗!」
陳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君然抬手就給了這傢伙一拳,從小在農村跟李家鎮幾個老把式練出來的拳腳,讓徐君然的力氣絕對跟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不一樣,猝不及防之下,陳科長被徐君然打在鼻子上,頓時就冒出了鮮血。
「我操!這小子敢動手!」
「打狗日的!」
這一拳彷彿點燃了炸藥包一般,物價局的那幾個人呼啦啦就要動手。
徐君然卻是沒管那麼多,隨手抄起原本放在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收的酒瓶子,在桌上一摔,頓時半截帶著碎渣的酒瓶子就出現在他手中,輕輕的擺動了一下,徐君然看向有些目瞪口呆的秦壽生,依舊是那麼平淡的語調:「道歉!」
「徐,徐君然,你,你他娘的瘋了嗎?」
秦壽生徹底了暈了,這個書獃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剛剛幹了什麼嗎?毆打國家公務人員,現在又拿著凶器威脅自己,這傢伙難道不怕被抓起來?怎麼現在的讀書人比流氓還流氓了呢?那碎玻璃瓶子的威力別人不知道,秦壽生可太清楚了,自己就用那玩意扎過人,對方可是連腸子都斷了的。要是讓徐君然給自己來一下子,那估計下半輩子,自己就得在床上躺著了。
「道歉!」
徐君然的臉色平靜,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安穩,就彷彿在重複一首自己熟悉的文章一樣。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著徐君然那麼站在兩個女人身前,手裡面拎著半截啤酒瓶子,手指因為被酒瓶鋒利的碎片劃破而滴答滴答的在流著鮮血,可是他卻好像沒有一點痛覺似的依舊在重複著那兩個字!
道歉!
這一刻,不管是物價局那幫從浩劫當中混過來的老流氓還是秦壽生,都覺得嗓子有那麼一點幹,後脊樑骨冒出一絲冷氣來。
這人,太狠了!
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徐君然,你,你到底什麼意思?」秦壽生有些結巴的看著徐君然,斷斷續續的問道。
徐君然抬起手臂,指了指秦壽生,又指了指剛剛那幾個辱罵林雨晴的人,認真的說:「你們幾個,得跟雨晴姐道歉!」
停頓了一下,他嘿嘿一笑:「不然,今天要麼你們把我放倒,要麼我把你們其中的幾個放倒。而且我保證,就算我倒下了,你們當中,能站著的,也沒有幾個。而那些倒下的,估計這輩子都得記著我徐某人!」
對付流氓,就得比他們狠!
對於徐君然來說,他知道秦壽生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自己今天不給他一個教訓,恐怕前腳自己離開這兒,隔不了幾天他就還會來給林雨晴搗亂,所謂女朋友的牌子對於這種人來說,沒什麼約束力的。
所以,拼著今天跟人動手,徐君然也得讓秦壽生長長記性。
最關鍵的是,重生以來,徐君然的心裡面一直都憋著一股氣,一股鬱結在內心深處的怨氣,這種怨氣無處可發,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出來,這是人生經歷重大變化之後的一種茫然無助,此時面對秦壽生一夥人,徐君然內心深處的那股戾氣被激發了出來,讓他顯得很是暴虐。
秦壽生冷汗都下來了,原本一直平和無比的徐君然驀然間爆發出這樣的暴戾,讓他很不適應,但是卻又知道,今天如果不給姓徐的一個交代,自己搞不好就要栽了。
紈褲跟亡命徒的區別,就在於紈褲是愛惜自己性命的。
那些真正的紈褲,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因為他們知道,只要留下性命,憑著家裡的權勢地位,他們可以享受更多美好的生活,可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那還享受個屁!
而亡命徒則不然,真正的亡命徒,不僅拿別人的性命不當做一回事,拿自己的性命也不當回事。
還好,徐君然面前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亡命徒。
「好!好!好!算你狠!」
秦壽生認命的點點頭,對徐君然道:「我道歉,今天算我秦三栽了!」
說完,他對林雨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來:「今兒這事兒,是我們不對,以後不會再來找麻煩了,林老闆別介意。」
幾句話說完,秦壽生扭頭就走,身後那幾個被徐君然點名的人,也都戰戰兢兢的走過來挨個道歉,然後才離開了飯店。
一直到他們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當中,徐君然才慢慢坐下,對眼裡面含著淚水看著自己的苑筱玥和林雨晴苦笑道:「你們再看下去,我肯定會疼死的!」
兩個人一愣,這才想起來,徐君然的手上還淌著血呢。
「哎呀!」
林雨晴一聲驚叫,這才手忙腳亂的開始幫徐君然包紮起來,苑筱玥也在一旁幫忙,灑了一點女人抹臉用的胭粉,然後用乾淨的布條包上,好在徐君然只是劃傷了手,不然就得去衛生院看看了。
讓苑筱玥扶著徐君然在窗邊坐下,林雨晴把混亂不堪的小屋子收拾了一下,這才擔心的對徐君然說:「要不,去縣裡的醫院看看吧。」
徐君然搖搖頭:「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養幾天就好了。」
苑筱玥一臉內疚的道:「徐哥,對不起,要不是我非拉著你來吃飯,就不會有這事兒了。」
林雨晴也是滿臉的愧疚,畢竟徐君然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
徐君然平靜的搖搖頭:「跟你沒有關係,什麼時候我遇上這種事,都不會看著不管的。」
笑了笑,他繼續道:「更何況,雨晴姐的損失,可比我大多了啊。」
「啊?」
林雨晴一愣,隨即想起來剛剛自己那大膽的舉動,頓時羞紅了臉,嚶嚀了一聲,扭身就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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