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裡一個人影也沒有啊。」楚雄對著園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如花這才從花園的角落裡面走了出來。很是憂怨看著楚雄道。「你怎麼才來啊。不是說好了三更天的時候來跟我約會的嗎。」
「我。」楚雄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他感到很是意外。雖然他知道帥英讓自己來送絕情書是在騙自已的。但見的人應該也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不應該是眼前弱不經風的奴隸啊。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那個貴族會跟奴隸進行約會的。這事太古怪了。眼前的這個女竟然說是我跟他約會的。顯然這個女人沒有見過堡主大人。
著著楚雄愣愣的傻樣。如花就這樣「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知道失禮了她又很快伸出那白嘟嘟的小手兒遮住了小口。只露出了一個小酒窩來。
這一聲輕笑頓時讓楚雄輕鬆了很多。原來只是來見一個婢女啊。那個帥英也不早說。婢女有什麼好怕的啊。用得著這樣子神經兮兮的樣子啊。
「拿。這是你的信。我……」
楚雄剛把這封給遞了出去。就被的奪了過去。這速度很快啊。好像比剛才的那個堡主帥英還要快啊。
雖然只是這一點點的疑問。但在楚雄的心埋下了深深的印象。怪不得帥英那個老傢伙不敢來這裡。原來眼前的女人修為比他要高出太多太多了。已經返璞歸真了。成為了不是高手中的大高手。這種人最為可怕。他們總是在不停的扮豬吃老虎。萬一要是那天不小心碰到強橫之輩也不用好擔心什麼。光憑這身偽裝。就可以保住小命。因為沒有會去在意一個比自已修為差太多的人。她們跟本就不會對自已發生傷害。直接會選擇無視掉的。
對於如花來說。眼前的人兒可是自已朝思暮想的情郎啊。他就這樣大方直接把情書遞給自已。拿著情書的她飛快的轉過了身。立馬就也這信封給拆開了。打開一看。怎麼是空的呢。
為了自已的小命著想。楚雄可是隨時注意著如花的一舉一動的。這眼前的女人有點兒不正常。雖然長的是絕美的。但她的行為很是古怪。沒有一點兒規矩。很是隨意。也很沒有禮貌。身為奴僕的她竟然半夜出來跟堡主帥英進行偷情。可看她的樣子。就是一個十足的貴族少女。因為她沒有一點兒奴僕的謹小慎微。
越是古怪的事。越是要防備著。楚雄的雙腳慢慢。慢慢地向後退了起來。時刻準備著逃命了。
「你怎麼只給我一封信殼啊。沒有情書。你是不是要耍我啊。你為什麼要耍我啊。」如花一邊問。一邊哭上了。傷心的淚水。一點點的從眼眶中散落了下來。
這下楚雄可是真的怕上了。剛才自已猜的沒錯。眼前這女人修為還在帥英之上啊。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幾滴眼淚。幾句責問。竟然能讓自已的雙腳不聽使喚的走回到了原點。
雖然楚雄身上沒有受到一點兒的傷害。但這哭聲卻是像一種魔音一樣。把他整個身子束縛住了。除了眼睛和舌頭能動。其他的什麼也動不了了。
「你說話啊。你以不是經常寫情書給我的嘛。今天你為什麼要拿這封空殼情書來糊弄我啊。」如花一邊責問。一邊拿出手絹輕輕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這手絹可不是奴隸能用的起的。這可是要價值十萬極品靈石的萬年天蠶手絹啊。這做工也是精美絕倫的啊。看來剛才真是看走眼了。眼前這位跟本就不是什麼奴隸。而是一位貴族。而且還是貴族中的貴族。
只是她的腦子有一點點傻罷了。寫了這麼長時間的情書。竟然連情郎的面也沒有見過。她身邊的丫環下人之類的也應該見過吧。怎麼沒有見到一個下人呢。應該是為了這次約會把所有下人都支開了吧。現在自已竟然成了她心目中的情郎。這該如何是好啊。
「你為什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我長的太難看了。你嫌棄我啊。」說著如花的眼圈裡面又紅了起來。
這是一個人要哭的前兆。在這方面楚雄可是很有經驗的。觀人之術。這也是老商人教給他的一項保命秘技。
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現在楚雄這個假的。就被人家姑娘給當成真的了。竟然還哭訴上來。女人都是要靠哄的。哄字的後面就是一個騙子。哄騙。哄騙。就是這麼來的。
現在真話是絕對不能說的。這一點楚雄的腦子裡面是很清楚的。一說真話。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字了。先說假話吧。
「唉。我倆如今已經相見。再多的書情也代表不了我此時對你的情意。所以我只能把這空白情書送上。正所謂:此地花好。月圓。人美。情美。任何的筆墨都是不能描寫其中萬分之一美。你我之情。一切盡在不言之中。」說完楚雄就把前面的女人給當成了帥菽。一片深情的望著。
騙的最高境界就是先騙自已。然後再去騙別人。而且這感情的轉換速度要快。而且絲毫不能做作。還要真情流露。這一點。小商人楚雄從老商人那裡學來。就從來沒有用過。因為老商人教他這一招的時候。就很明確的告誡他。動情容易忘情難。這招可是傷人傷已的。而且傷的都是人心。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輕用的。
如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已的情郎能說出如此情話。以前在情書中可是沒有這麼好的學問的啊。她就這樣羞羞的低下了頭。
顯然這個場境。楚雄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一定是不能離場而去的。既然已經入情。楚雄也的身子也隨之改變了。原本因為緊張而僵硬了身體也放鬆了下來。隨手摘下了一朵粉紅玫瑰。為如花戴在了頭上。這也是楚雄心中的一個小小的心願。他希望自已能夠為自已心愛的人兒帥菽戴上一朵小花。以此來表達自已深深的愛意。可惜他的第一次卻是為保命。竟然給一個莫生的女人戴上了。儘管這個女人長的也是絕色之姿。可這都不是楚雄心中的所愛。
真心愛一個人。心裡面也就容不下別的女人。不管別的女人是多麼的美麗。多麼多麼的位高權重。這些是都不能代替心中的所愛。一生摯愛也只能是一個。沒有第二個。也不會有第二個。老商人的教他的這招。『移情別戀』。也只能是短暫的。可不管是動情的時間怎麼樣的。動情就是動情。動了情。就不可能回到原來了。這等於說是把原先心裡的住的那個人給趕走。再請進另一個人住一會兒。再把這個人請出去。最後把那原先的人給請回來。
看似心中是沒有一絲的變化。還是住著原先的那一個人。可進來的第二個女人總是會不經意間在你的心中留下一絲絲的痕跡。這就是像一顆種子一樣。會在你不知道不覺間生根發芽。最後連自已拔都拔不掉了。
現在的楚雄心裡是很美。很美。自已終於為自已的心上人帶上了一朵鮮花了。第一個心願已經達成了。
「我。好看嘛。」如花還是這樣的低著頭。只是楚雄看不到。此時的她小臉兒已經紅透了邊天了。
「好看。」楚雄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道。「如果抬起頭來就更好看了。」
「真的。」說著。如花就激動的抬了起頭。一雙美目。直直的盯在了楚雄的臉上。好像要把眼前的人兒給看透似的。
這雙眸子潔白無瑕。很乾淨。也很清純。沒有什麼勢利的眼神。當中有的只有一個疑問。楚雄很是果斷的道。「當真。你是我心中的最美。永遠都是最美。不管這天荒地老。我心依然有你。不知你心有我否。」
「這。」如花雖然有點兒少女懷情。可這就不代表她已經愛上了眼前的人兒啊。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呢。那有這麼快啊。
如花的這一聲遲疑。卻是深深傷害了楚雄的心。這讓他有一次清醒的認識到了身份上的差距。不是一句愛不愛就能解決的。小人物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追尋愛情的腳步。他們也不會去隨便的去對那一個心動的人兒去說。我愛你。
內心的自卑感。深深的束縛住了他們的求愛之路。他們想的是自已身上有什麼。能給心愛之人帶來什麼。當殘酷的生活告訴他們。你有的只是一顆熱情的愛心罷了。別的你什麼也給不了。你有地位嗎。你有錢財啊。你有一個安樂窩嗎。
是的。沒有。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小人物手中能什麼。什麼也沒有。他們有的只是一顆深深愛著的心。其他什麼也沒有。
楚雄就這樣很快的轉過了身。只是道了一聲「我明白了。」就這樣輕輕的走了。就像是他輕輕的來一樣。沒有留下一點兒的痕跡。只是那朵代表愛情的花。已經被不懂情的如花鬧氣的給扔在這花海之中。
而這又成了他心中深深的傷痛。一個沒有地位和金錢的小人物心中的深深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