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紅了大地,照在了王紫萱的小臉,使得她的小臉兒更紅了,也掩蓋了原來臉不怎麼紅的春申。
一行三人一鳥,小翠抱著天鵬跟在兩人後面,王紫萱雙手拉著春申,拖著他向林中走去,生怕他跑了一樣,還不忘啷啷道,「我們到了林子裡,再接著喝!一定把你灌倒!」
「王兄!是我喝醉了,你沒醉!你贏了!」春申裝醉道,想認了輸就可以脫身了。
「什麼!你醉了?你沒醉,我們再喝」王紫萱這可不依了,雖然她自認為有點要醉了,但是在她的觀念裡,只有倒下的人才能算是醉了,其他一概都不算。
「我真的醉了,你看我都走不動了!還要你拖著才能走呢!」
「我說你沒醉,你即使醉了,也是沒醉,你,你,你就是沒醉。」
「好!好!好!我沒醉,你醉了行吧!」春申也學著王紫萱結吧的說道。
「不好!你沒醉,我也沒醉,你不許耍賴皮!跟我回家去再喝。」
春申用神識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可以住人的地方,就開口問道,「王兄,你家在那裡啊?你怎麼沒看到屋子啊?」
「我家就在建德城裡,門子最大的就是我家了!走我帶你去!」王紫萱說著就把春申拉向了林子的深處。
『靠!這那裡是什麼建德城啊?明明是暮色森林,這天都快黑了,還到林子裡去,要是再碰到天鵬這種妖獸,我還怎麼活啊!』
「小翠!你快去勸勸你家公子吧,她方向走反了,這裡是暮色森林,有吃人的野獸、妖怪,搞不好我們會沒命的!」春申看王紫萱聽不進去,就回過頭跟他的跟班小翠說,希望能嚇唬住他,讓他也幫自己勸勸。
「不會錯的!管家早上跟我說,只要我向著太陽的方向走就能回到王府了,野獸、妖怪,我在王府見的多了,他們都是很乘的,你放心,他們都聽小姐,哦!不是!是公子的話的。」小翠一臉注定的回道。
『我暈啊!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早上的太陽在東方,現在的太陽在西方,這都能搞錯!i服了you』春申聽了這話,頓時無語了。只能等著了,看你們倆到了晚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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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太陽公公去睡覺去了,月亮妹妹爬上了枝頭,繼續照亮著這片大地。
死不認錯的王紫萱雖然也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但是一看到春申這雙對自己懷疑的眼神,立馬把這感染拋到了腦後。
「到了,這裡就是我家,我家的後花園。」王紫萱指鹿為馬的對著春申道。
「不知今晚,我有客房在那裡?」看著王紫萱如此的倔強,也只好順著她的話回問道。
「我們家招待最好的客人,當然是有最好床、最好的被,你怎麼就看不到呢!真是沒見識!」明明什麼也沒有,王紫萱還就把春申說的一無是處。
『就知道你在耍我,唉,沒實力,明知道她在耍我,我還不能頂嘴,還要順著她,被她耍著玩,我的運氣怎麼又這麼霉了呢!』
「是!是!是!我沒見識,我是鄉吧老,那就給我這個說說,在哪裡啊?」春申只好裝作無知的問道。
王紫萱左手插腰,右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很霸氣的道,「這就是被子,那就是床!」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春申脫口而出。『還等於沒說,還是自己打個地鋪算了!』
「嗯!」王紫萱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裝的那是老氣橫秋。
春申對著王紫萱就是一揖到底,恭恭敬敬的道,「小子真是孤陋寡聞,受教了!」
王紫萱拍了拍,很是受用,還真給春申來了句「孺子可教也!」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上了染房了。你現在是金丹,老子打不過也跑不過,等老子的修為比你高了,看我不打你小屁屁。哼!』春申心裡不住的在想著以後怎麼怎麼樣報復。
不一會兒,乖巧的小翠,已經生好了篝火,還打了一隻野兔,正放在火上烤著。香氣四溢而出,連早已酒足飯飽的天鵬也來了精神,上跳下串的跟著瞎忙活著。
「拿酒來,我們接著比!」王紫萱對著春申吩咐道。
「沒!沒酒了,我,我,我沒酒了!」春申又在裝醉結結巴巴的道。
「不可能,這麼能沒酒呢,你這地主是怎麼當的,你請我到你家來,還不給我喝酒,你什麼意思,耍我玩呢?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王紫萱跟本就不給春申一個解釋的機會,金丹初期的威壓就狠狠的壓在了春申的身上。
頓時把春申壓成五體投姿勢,動彈不得。
『要不要求饒算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此仇先記帳上,改日來報。不行,我現在妥協了,接下來不知道她還怎麼玩我,現在還是死不了的,我忍,我忍。』
「啊呀!王兄啊!是你帶小弟來的啊!這一點,你的隨從小翠,可以為我作證啊!」王紫萱的威壓一收,春申立馬出來解釋道。
「小翠,是不是小春子帶我來的啊?」王紫萱轉頭對小翠平靜的問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就是在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只要在王府的下人都知道,小姐的表面,越是平靜,越是要小心回答,而這回答也是有技巧的,被細心的下人們給摸了出來,比如,小姐問這是不是,不是,而是,什麼的。一定要回答小姐的第一種意思。
「是!」小翠回答的很是乾脆,鏗鏘有力,毫不拖泥帶水。
「嗯!」王紫萱滿意的點了點頭,小翠的心也就放下了。
「不是這樣的!是,是……」這回春申真的是慌了神,說話還真結巴上了。
「那是怎麼樣的啊?恩!」王紫萱得意的道,小舌頭舔了舔,她那紅紅的嘴唇,春申在她的眼裡就是一隻待宰的羊。
「那是,那是,這樣的……的,」說到這兒,春申猛的一醒,他倆是主僕,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不是,看著躺在小翠懷裡的天鵬,那顯然這隻小禽獸早已經叛敵了。看他早已變小身子,腦袋貼在小翠的胸口部位,蹭啊蹭的,簡直是享受死了。
看著春申低下了頭顱,不在狡辯了,沉默了,想來是知道自己錯了。
「知錯就好,你要是再不知錯我可要發標了!……」王紫萱還用說上癮,嘮叨起來了。
「絲絲,絲絲!」
「小春子,不要發出絲絲的聲音。」王紫萱立馬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戒尺,在春申的身上賞了幾尺。
『靠啊,那是你旁邊的花斑蛇叫的,不是我啊!喝醉酒的女人真是可怕,本以為搭上了個金主,原來是個不講理的母夜叉。』春申只好把自己的頭抬了起來,對著王紫萱,雙唇緊閉,眼神立馬變成順從的小綿羊。
「絲絲,絲絲……」
「你閉上了嘴,還發出聲音,找打!」王紫萱小手兒一揮,啪啪,春申的身上又多了幾條尺印。
「公子,你身邊有條小蛇,是它在叫!」看著春申無緣無故的被打的出血,小翠的同情心一下子氾濫了上來,冒著被也打的風險,好心提醒了一下。
王紫萱回頭一看,還真是一條扭來扭去的小蛇。
「啊!蛇啊!」王紫萱尖叫一聲響起,立馬串在了春申的身子,手腳並用,緊緊的抱住了他。
『哦,好軟,好柔啊,此刻,我終於明白,這天鵬這傢伙,這麼快就倒向了她們,溫柔香真的不是蓋的。這條蛇要是早一點來就好,我就不用受這些罪了!太感謝你了,蛇兄。』
可惜春申的這些心理話,這條小蛇是聽不到了,天鵬眼睛也沒開,小口一張,就把它給吸進了腹中。
春申感受著這片柔弱,一時也不忍心提醒王紫萱,他還想就這樣繼續感受下去。很快就被小翠給打斷了。
「公子,蛇已經走了。」
「真的走了?」.雙眼緊閉的王紫萱還是不信的問了一句。
「真的走了!」
聽到小翠肯定的答覆,王紫萱才鬆了一口氣,整個繃緊的身體,也從春申身上軟了下來。
恢復了自我的王紫萱把推開了春申,還不忘「啪」的一聲,賞了他一個五指山,嬌羞道,「下流!」
『是你竄到我身上的,好不好!不是我抱你啊!是你抱我,好不好!是你佔了我的**的便宜。反過來還打我,還下流!這女人一下子變化太大了,晚上等你睡了,我就逃跑了,現在天鵬躺在了小翠的溫柔香,理也不理我了,明顯的對我失去了興趣,只要它不阻我,嘿嘿,給我兩個時辰,我就能跑回城中,到時候,我再也不出來了,看你們奈我何!』春申雙手抱頭,蹲了下去,整個人縮成一團,等待著這女魔頭的狂風暴雨,腦子飛快的開動著,計算著跑路的路線圖。
「過來!」王紫萱一下子又溫柔的對春申道。
「我不過去!」
「過來!」同樣是這兩個字,這次王紫萱可是吼出來的。
春申打了個機靈,還是乖乖的來到了王紫萱的身邊。
「來坐下!」王紫萱又是溫柔的對著春申道。
這次春申學乖了,不再頂嘴了,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