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人打坐於天地間,無聞無息已經有千餘年了,沒有元嬰修為的人,即使你走近他三尺之內,也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只有精明之人能感覺到一絲痕跡,天地間的無形的靈氣正源源不斷在些地聚集,瘋道人坐下的大石經過千年的靈氣沖刷,從原來普普通通的頑石變成了一塊美玉。
可惜沒有人能見得到它,有能力用神識擦探到它的人都對這裡不屑一顧,一塊專門為築基修士修練的小地方早就被多少人用神識擦探過了,對於金丹期修士用得著細擦?而對於尋寶的築基修士來說,這裡是金頂大鵬的巢穴,地圖上可是用血紅的標記註釋著,不想死的都統統繞道而行,即使偶爾有築基修士走錯路,也成了金頂大鵬的腹中餐。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這塊無人問津的美玉當了金頂大鵬巢穴的築基石。它的上面鋪滿了枯草,長年累月一層又層的覆蓋在了上面,到現在連金丹期的修士也不能發現它了,它的氣息已經同鳥巢融為一體了。
在尋靈鼠的帶領下,春申來到了金頂大鵬的巢穴。
這裡只有一堆,以奇怪排列的枯草,還有就是靈氣比其他地方充足點,別的就沒有什麼了,春申連用他那弱小無比的神識擦探了三遍皆一無所獲。
尋靈鼠見春申疑問的打量著它,雖然沒有開口,機靈的尋靈鼠就知道主人是在問它『寶貝在哪裡啊?』
「吱!吱吱!」尋靈鼠四肢用力的跺了跺,點了點頭,小眼睛盯著下面看。
這下春申明白了,他扒開地上的枯草,足足挖了十尺深,才看到了這塊美玉。
「哈哈!發財了!」得到了美玉的春申心喜若狂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賞了尋靈鼠一塊極品靈石,逗就把它收入了靈物袋中。
「此玉靈力充沛,入手即溫又滑,如果嬰兒般嫩滑,如若琢刻得當,價值連城啊!後半輩子不用愁了!」春申美得雙眼彎彎,想入非非。
「啁昂」一聲鵬叫!
一陣狂風吹來,猛的把春申帶進了,剛挖的坑中。
一隻金頂大鵬威武雄壯地站在了坑上,開口說道,「小子敢來我的地盤挖坑,你準備怎麼死啊!」
見這隻大鵬能口吐人言,春申就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只要自己能開口說話的機會,就有活著的可能。
「小可春申,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春申站在坑下恭恭敬敬的道。
「呵哼!今天本大爺心情好,就讓你做個明白鬼,聽好了我乃天鵬,鳳凰是我的老祖宗。」天鵬自傲的說道。
「原來是鳳凰血脈,怪不得您老人家散發如此高貴的氣息,讓小人心裡有種頂禮膜拜之感!只有像您這麼高貴的鳳凰,才能住這一高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寶地。小弟初臨此寶地,本想造房長住,沒想打擾了大哥清修,我願獻上一壇千年美酒以謝罪!」春申說的是一臉的虔誠,其實他心裡明白眼前的這隻金頂大鵬跟鳳凰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要不是為了活命,沒人會拿酒去拍一隻禽獸馬屁。
「嗯!小子算你識像,知道老子好酒,拿酒來!」天鵬沒有想到眼前的人類是個市儈的小商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賣。天鵬以前跟人打交道,不是打人,就是殺人,還有就是聽人死前求饒,從來就沒有聽過人的馬屁的它,今天聽了春申的馬屁心裡,心裡生出大有知己之感,決定暫時不殺他了。
春申那裡有什麼千年美酒啊!要說這千年的美酒一般只有修真大族才有,平常散修要喝,只能去有千年歷史的酒樓裡才有,不過這小小的杯就要十塊極品靈石,一小罈酒就要一萬極品靈石,對於春申來說把他賣了也不夠啊!
不過這些都難不倒,我們的奸商春申,天鵬這只禽獸跟本就沒有可能喝過千年美酒,所以春申給天鵬的跟本就不是什麼美酒,而是凡人所釀造的神仙倒!
相傳神仙倒是五百年前,有一位叫楊元慶的人所釀,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喝過碗的,基本上凡人喝一杯就倒地不起了,當時名為一杯倒,在凡人當中也是有點名氣,不過不大。直到有位路過的老神仙海量的喝下了三碗,也醉倒在桌子下了。這位老神仙向來是酒中好手,沒想喝了三碗就倒下了,傳出去這張老臉往那裡擱啊!就想了個辦法,就命楊元慶釀造了三千壇,分別送給自己的敵對修士,把他們都戲耍個遍,這才使這使神仙倒在修士中傳開。
這神仙倒在凡人手中是用來打家劫舍的好東西,專門用來陰人的法寶,一般凡人喝上一口就能昏迷個三天。可是到了修士手中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只能讓修士感覺到醉酒的之味,因為對修士來說醉也是一種難得的體會。別的就沒多大用處了,沒想到今天被春申拿來做假酒之用了。
一見到這酒罈子,天鵬的酒癮一下就上來了,什麼也不管了,天鵬一抓就拍開了酒罈,一股濃濃的酒香四溢而出,它張嘴就是一吸,整壇的神仙倒都到了天鵬的肚子裡。
「好酒!」天鵬肚子裡打了個響咯道。
『十,九,八,七,六……二,一。』春申在心裡默念,怎麼還沒倒啊?不可能啊!這下春申心裡嚇壞了,它不倒就要我倒了。
「這酒是本大爺喝過的,最好的酒……」還沒有說完話,天鵬就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巢裡。
「嘿嘿!剛才嚇一跳,還以為神仙倒對你這只禽獸沒用呢!倒了吧!」春申又得意了起來。
「鬼魅快出來,有鳥肉吃了!」春申用神識對著身體裡的鬼魅道。
「你想我死啊!這是只金丹巔峰期的妖獸,皮厚,羽毛硬!我的本命金針跟本刺不破,我露出一點殺氣,還沒動手就會被它本能的給殺了。沒事不要打擾我修練!」鬼魅沒好氣的道。
『這不是鬼魅的性格,到嘴的肉,她會不吃,一定有古怪,現在我倆個都不是她對手,還是忍忍吧!』春申很是無奈的想到,『打又打不過,逃跑,兩條腿的築基根本跑不過會飛的金丹,再說回城要三天的時間,迷*藥對只禽獸來說一定不會超過一天』
「這該如何是好啊!這該如何是好?」春申來來回回地走動著,絞盡腦汁地想著出路。
『與其坐以待畢,不如主動出擊!它的肉皮厚,眼皮肯定不厚,我捅它眼試試!』當春申剛下決定時。
天鵬就睜開了眼睛,一雙血紅大眼的正盯著他道,「好酒,再來一壇……」還沒說完又倒了下去。
這下春申原有的僥倖心也蕩然無存了,『幸好我沒有殺過人,沒有殺氣,要不然在它睜開眼的時候,我一定死。唉,這該如何是好?』
『這樣下去不行,對了我要冷靜,我要冷靜,活人還被尿憋死啊!大道五十,衍生四十九,留一線生機,沒有絕對的死路,現在這只禽獸醉了,我的小命暫時可保,對了!我怎麼忘了自己的拿手好戲!嘿嘿!』一想到這春申就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