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楓負手而立,站在別墅外,漠然的望著遠方。i^
偽裝,他同樣不擅長。
在接到了白皙的電話後,南宮浩楓無法立刻返回別墅。
因為那樣的事實真相,讓南宮浩楓不知該怎樣去面對丁飛飛。
天下間,沒有人比南宮浩楓更瞭解自己,他知道自己此刻心裡燃燒的是怒火,燃燒的是怒不可遏的火焰。
丁飛飛,這個小女人,真是笨的可以。
凌辰敘那樣的人,怎麼能信,早就說他不安好心,這個小女人卻是偏偏不信,和他糾纏不清。
以前不知道凌辰敘圖謀的是什麼,現在知道了他可以的身份,南宮浩楓就是懂了,他接近丁飛飛,完全是在利用丁飛飛那顆想要復仇的心,來對付自己。
怒火之下,南宮浩楓僅存的理智,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情感,努力的站住了,站在別墅外,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不想,也捨不得再給丁飛飛任何的傷害。
要保護她的心,也要守護她的人。
南宮浩楓努力的漠視著自己心中的所有消極情感。
一夜晚風,吹不散陰霾。
直到清晨的曙光,散漫在大地之上,南宮浩楓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南宮浩楓知道,現在的自己,可以面對丁飛飛了,可以平靜如斯,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也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般,面對丁飛飛,將這一場戲演完。
靜謐的夜色下,丁飛飛因為南宮浩楓的離去,同樣無眠,披著衣服就站在書房外,望著別墅門口的方向。%&*";
別墅的門打開了,南宮浩楓帶著微微的笑意,走進了別墅。
丁飛飛猛然的抬頭,望向了朝著二樓走來的丁飛飛。
莫名的心痛,莫名的難怪,丁飛飛覺得自己的心亂了。
這樣的他,自己真的可以狠心的,將復仇的利劍刺出嗎?
南宮浩楓心裡滑過了一抹苦笑。
這樣站在書房門口的丁飛飛,究竟是擔心自己,還是擔心那個電話,會妨礙了她的復仇呢?
南宮浩楓迷茫,丁飛飛想要的幸福,他可以親手送上,但他仍然想知道,丁飛飛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
「不是讓你睡嗎?為什麼站在這裡?」
丁飛飛沒有想到,南宮浩楓回來後,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句話。
愕然間,丁飛飛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擔心我?還是海天集團?」南宮浩楓刨根問底的追問著。
丁飛飛搖頭,她知道,自己走出書房的初衷是什麼,她只是想弄清楚,那個電話,是否會妨礙自己的事情。
可走出了書房,人就好似走進了另一種境地那般,心神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丁飛飛早已不知,站在書房外,一站就是一夜,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問我。走出書房,我的人,我的心,便是不由自主的支配著我,讓我站在這裡。」丁飛飛搖頭,她無法承認心底的情感,也無法認同那種情感,所以她不懂那是怎樣的情感。
南宮浩楓大度的釋然,也許這樣,才夠真實吧。
不愛就是不愛,畢竟在這一場戲中,她從未說過愛。
南宮浩楓一揮手,就是當這件事過去了。
「陳嫂。」南宮浩楓大聲的喊來了陳嫂,陳嫂站在一樓問著:「少爺,可是要準備早飯?」
南宮浩楓搖頭:「你將客房收拾出一間,讓丁飛飛暫時住在那裡。」
陳嫂一怔,這是分房的預兆,就是小心翼翼的問著:「少爺,您和丁小姐鬧矛盾了?」
「沒有的事,去收拾房間吧。」南宮浩楓沒有向陳嫂解釋的意思,陳嫂也知道自己不好多問。
當下也不言其他,只是憂心忡忡的看了眼南宮浩楓和丁飛飛,才是搖頭走開,去收拾客房給丁飛飛住。
陳嫂走了,丁飛飛才是帶著不理解的眼眸看向了南宮浩楓。
無數的疑問,在心底升騰:「為什麼?」
南宮浩楓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樣:「我的寶貝,只是分開兩天而已,不用那麼捨不得我,不是嗎?」
丁飛飛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究竟是不是捨不得,她不知道。
「是有什麼,不想我知道的事嗎?」丁飛飛試探的問著。
南宮浩楓笑了:「哪有不想你知道的事,你知道競標書那部分的內容最為重要,我只是不想有人打擾,想安安心心做好最後的內容。」
南宮浩楓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他需要丁飛飛的理解,不僅是言語上的理解,更是行動上的理解。
「我知道了。」丁飛飛仍就是在笑,不記得是誰說的,愛笑的女孩子,運氣總該不會太差。
揮手告別,轉身離去,丁飛飛沒有過多的強求什麼,就是走向了二樓,坐在客廳等著陳嫂收拾好客房,自己搬進去住。
南宮浩楓一直望著丁飛飛的背影,看著她來,胡亂的搖頭。
搖頭間,南宮浩楓已走進書房,隨手將書房的門好,緊緊鎖上。
房門鎖上的聲音,就猶如一隻大錘,重重的砸在丁飛飛的心口那般。
驀然回首,望向書房,丁飛飛不知,那是南宮浩楓不信任自己,還是那部內容,南宮浩楓真的需要獨立的時間與空間去完成。
只是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最後的數據,丁飛飛都已決意一定要到手。
祭奠丁家的家破人亡,也祭奠自己荒唐的青春。
書房中,南宮浩楓迅速的將競標書上的最後一部分內容完成。
如同他對丁飛飛所說的那般,早已成竹在胸,只差將這些內容,變成文件。
握著那份打印出的競標書,南宮浩楓只是隨意一瞥,便很不在意那般的,將競標書一甩往桌上一甩。
競標書被隨意的丟在了書桌之上,好似在抗議南宮浩楓那般,張張散落,一張張的散開,散在書桌上,又順著書桌,掉落在地。
南宮浩楓將競標書丟開後,就是至始至終,不再多看競標書一眼,只是帶著重重的心事,閉目半躺在那真皮的沙發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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