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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8 先吃飯,還是先吃她 文 / 冉涵

    「你去哪?」一把抓住起身準備下廚的女人,夜幽篁的眼睛是閉著的,抓住她胳膊的手卻很用力。舒榒駑襻

    「去給你做吃的。」像安撫小動物一樣輕拍他的臉,聲音柔情似水:「你不是明天就要去晴海了麼,這頓飯算我給你踐行。」

    「誰說我明天去晴海?」慢慢睜開眼,目光迷離地看著她:「夭魅那傢伙喝大了,現在還沒醒,要去也是等他醒了一起去。」

    還沒醒?心好像突然被針刺了一下,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風平浪靜:「喝醉了而已,很快就會醒的。我去做幾個菜,提前給你踐行。」

    夜幽篁好似突然清醒了,凝眸看了她很久,勾唇一笑,淡淡道:

    「朵朵,你很不擅長撒謊,明明擔心,卻偏要假裝不在意,你這樣累不累?」

    「我……」想要辯解,但看到男人好似有穿透之力的紫瞳,所有的話就這麼哽在喉嚨,不上不下。

    夜幽篁又看了她一會兒,坐起身拿過她的外衣,一件一件給她穿上:「穿成這樣突然爬上我的床,你是想做什麼?」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抓住在她身上忙碌的手,某朵不可置信地瞪了大眼:「小夜,你不會純情到這種地步吧?一個女人主動爬上一個男人的床,你不會覺得是因為這個女人想跟他聊天吧?」

    「你不說清楚,我真會以為你是想找我聊天。」男人淡淡地笑著。

    她怔住了,雪白的牙齒咬了咬下唇,問:「你想我說什麼?」

    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這個男人,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她又自以為是了。

    原來他淡淡笑著的時候,是如此冷漠。

    輕歎一聲,夜幽篁搖了搖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我想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嗎?我和璇霄不一樣,和楚漣也不一樣,其他事都我可以遷就你,唯獨這件事不會遷就。

    你的身體我想要,可要之前我要確定你是心甘情願的。

    昨晚,本想不管你願不願意,先把我一直想做的事做了,可後來我又想,這種事還是在有愛的前提下做起來比較美好。

    你心裡有個坎,一直邁不過去,不是嗎?這樣為難自己,你心裡會好受些?」

    「……不是的!」心裡鈍重地疼了起來,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不是這樣的!」

    知道他想確定什麼,她張了張嘴,想把「我愛你」三個字喊出來,可是剛說了一個輕不可聞的「我」,眼淚便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她從來沒像此時這樣痛恨自己,她的聲帶為什麼不配合,為什麼說不出來?

    她急得淚流滿面,「我」後面的兩個字卻始終頑固地卡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

    夜幽篁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將她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水痕抹在指尖,放嘴裡嘗了嘗,然後看著她,輕黯一笑:「別逼迫自己了,哭成這樣,我看著難受。」

    除了對他不停地搖頭,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了來,小夜,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逼迫自己,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我送你回宮。」夜幽篁扯過自己的披風,把她從頭到腳一裹,直接抱了起來:「身為皇帝半夜跑出宮,要是讓璇霄知道了,小心他又罰你。」

    她使勁拍打他的胸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她的咽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是有口難言。

    看她情緒如此失控,夜幽篁右手撫上她的額頭,用法力讓她睡了過去。

    親了親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聲道:「心裡破了一個洞,再多的**也填補不了。

    朵朵,不要怪我殘忍,我只是想治好你心裡的傷,坦然面對自己的心意是第一步。

    既然你選擇放開他,接受別的男人,你就必須學會怎麼愛他們。

    只是喜歡和身體糾纏是不夠的,你要愛他們才行,因為他們愛你勝過自己,你不能將他們當做逃避的工具……遇到你,再堅固的心,也是會痛的。」

    第二天醒來,某朵像沒事人一樣上朝、下朝、吃飯、批閱奏折。

    不管霍倪他們怎麼問,她都只是笑,誰也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第三天,下朝之後給霍倪打聲招呼,就拎著菜籃子出宮了。

    皇帝也有假期,工作七天,休三天,甚好。

    三天搞定一個男人,綽綽有餘。

    之前還覺得花爺是最難搞定,現在才知道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小夜同志才是最麻煩的。

    夜幽篁,等著接招吧,老娘跟你卯上了!

    金喜閣。

    夜幽篁的豪華套房是空的,而他本人神秘失蹤了,金喜閣的侍應說昨天就不見魔尊大人的影子。

    某朵想,不必擔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就死活都賴在這兒,你奈我何?

    於是心安理得的做起家務,房間有專人打掃,乾淨得讓她幾乎找不到什麼事做,最後乾脆跪在地上將地板擦得一塵不染。

    在花瓶裡插上鮮怒的玫瑰,亂蓬蓬的一捧,象徵愛情——男女之間永恆的主題。

    看看牆上的壁鐘,下午四點半,去廚房做菜。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這話絕對經典。

    夜幽篁不吃辣,一點辣都不能吃,一吃就噴火。

    不過他也是肉食類,喜歡吃肉,什麼肉都吃,這就好辦了,她最擅長的就是烹肉。

    蜜釀海參拌百合,以形補形,好看又營養。

    靈芝烏雞湯,對他的傷有好處。

    糖醋魚,甜中帶酸,鮮美開胃。

    還有牛肉燉雪參,燉了三個多小時,湯味清淡,絕對是滋補的上品。

    最後是香辣酸甜汁焗牛柳伴筍絲,夜幽篁不吃辣,這道菜絕對會讓他靈魂出竅,所以這道菜她給自己做的,肉絲鮮嫩、冬筍甘脆,既酸中有甜、又麻辣消魂,乃菜中極品。

    一切都準備好了,鮮花,水果,美食,忘憂酒,曖昧的燈光,還有一個換了性感內衣翹首以盼的美女。

    等他回來享用……那麼此刻的夜幽篁在做什麼?

    他在踉暨山頂看星星。

    半躺在一棵大樹的枝椏上,看起來搖搖欲墜,卻又偏偏紋絲不動。

    今夜的星空依舊很美,毛絨絨,亮晶晶,好像一個人的眼睛,調皮可愛,明亮美麗。

    她不愛他,得到了身體又有什麼用?

    魔尊大人想,就要去晴海了,可能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她,是不是該把禮物親自交給她。

    這次去晴海,也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好想吃了她再去。

    可是……不行啊,不愛他,卻要主動獻身,可能是因為感激。

    算了算了,無所謂了,他的人生是一部漫長的連續劇,一天一集,不能重播。

    男人嘛,決定了,就乾脆點,既然拒絕了人家,要後悔也不是現在。

    魔尊大人突然有點想哭,好吧,就這樣吧,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要真死了,你可能就會永遠記住我了。

    回到金喜閣,一進門,聞到濃郁的肉香,菜香,米飯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幸福的味道,就這樣飄啊飄,飄進男人的鼻孔裡。

    這個死丫頭,他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非要看本尊哭嗎?

    然而這丫頭的可惡還不止這些,夜幽篁吞了吞口水。

    她竟然穿了一件透明的睡衣,就是穿了也等於沒穿的那種,能看見裡面白得扎眼的皮膚,黑色的蕾絲文胸,還有性感的小短褲。

    滿室春光,秀色可餐。

    魔尊大人快瘋了,這丫頭實在欠教訓。

    這是幹什麼?故意考驗本尊道行深不深,耐力夠不夠是不是?

    可某朵就是想讓他「教訓」。

    吸吸鼻子,抖抖肩膀,還好,初春就穿得這麼清涼,卻一點都不覺得冷,還有點熱。

    添添嘴唇,小夜終於回來了,那麼,現在怎麼辦?是先讓他吃飯,還是先吃她?

    順序不同,效果不同。

    先吃飯,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破壞氣氛。

    先吃她,飢腸轆轆做強體力勞動,會不會不盡興?

    如果做到一半肚子咕咕叫,會不會很掃興?

    嗯,這是個問題,值得考慮。

    某朵站在門邊,歪著小腦袋進退兩難的時候,魔尊大人已經越過她,大步走進客廳,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低頭就吃,把門口站崗的穿著性感的美女徹底當空氣,看都沒看一眼。

    某朵很沮喪,原來食物比她誘人。

    原來「食色,性也」,男人是把食放在了前面。

    原來她穿性感內衣也不是很性感。

    原來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可愛。

    很傷心,人傷心的時候就會覺得冷,某朵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

    真可憐,她這麼冷,他也不說過來暖一暖,真的那麼好吃嗎?

    真想跟他說,其實我更好吃,你要不要過來嘗一嘗?

    不過,貌似人家沒興趣。

    於是鬱悶地喝湯,菜都是她做的,突然有點恨自己,做得這麼好吃幹什麼?

    夭朵朵你個笨蛋,弄不清主次,現在可好,魔尊大人只要吃的,不要你。

    本末倒置了吧,買櫝還珠了吧,南轅北轍了吧……某朵默默地把此等同義詞在心裡過了一遍,還成,在師傅的鞭策下,中文水平大有提高。

    正胡思亂想著,吃飽喝足的魔尊大人在對面說話了:「很好吃,謝謝。」

    「哦,不客氣。」

    兩個人於是沒話了,夜幽篁低頭看著自己的筷子,不敢看人,怕忍不住把她生吞活剝了。

    吞下去倒不打緊,就怕自己不願意吐出來。

    「又跑出宮,你師傅知不知道?」

    「我跟霍倪他們打過招呼,師傅一定知道的。」

    夜幽篁哦了一聲,繼續看著自己的筷子。

    某朵看著男人低頭沉思的臉,心提到嗓子眼,被魔尊大人用刀「啪啪」切成了十五塊,七個上,八個下。

    桌子底下的左手掐著右手,後背發涼,手心冒汗。

    又想讓她回宮嗎?

    老娘穿成這樣都沒反應,難道身體有毛病?或是……喜歡了別的女人?

    她是不是很溫柔?是不是也很會做飯?是不是很會討他歡心?

    不行,夜幽篁,你要是始亂終棄,老娘死給你看!

    不對,剛才給他整理衣櫥,裡面的衣服都是很純粹的男人味,沒有一點脂粉味。

    「朵朵,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夜幽篁終於開口,仍是低著頭,不敢看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掉眼淚。

    瀟灑地離開,說得容易,你試試看把自己的肉剜下來,疼不疼?

    何況,魔尊大人剜的可是心尖上的那塊心頭肉,那是他的命。

    「我想,我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做飯給我吃,謝謝你給我收拾房間,謝謝你來給我踐行……總之,謝謝。」

    魔尊大人對著一桌子殘羹道謝,頭點得跟栽蔥似的。

    某朵揉著自己的衣角,點點頭,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不客氣,你是小夜嘛,我應該做的。」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如果你願意做我的男人,我可以做得更好。

    可小夜的理解是,你對我那麼好,我是應該報答你的。

    他突然覺得喉嚨很乾,端起湯碗,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有了水份的滋潤,渾身似乎又充滿了力量。

    「我對你好,那是我自己的事,何況這些年你也給了我很多快樂,所以你不必覺得虧欠我什麼,這個給你。」

    夜幽篁從袖袋裡取出厚厚一疊金券,推到某朵面前。

    什麼意思?不過一頓飯,怎麼就跟「虧欠」扯上關係了?這哪跟哪啊?

    某朵一下墜入五里雲霧,整個人云山霧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你剛登基,夭魅那個守財奴肯定不會把國庫交給你,這些錢你拿著。」

    然後又掏出一個花紋古樸的玉珮,「有什麼需要,你把玉珮交給霍倪,憑這個他可以調動魔宮所有的高手。」

    夜幽篁又把一個精緻的玉盒推到她面前,重重舒了口氣:「這是定元丹,將這個帶在身上,有什麼危險,也不至於毀了元神……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好好保護自己……」

    夜幽篁有些語塞,他說不下去了,好像有骨頭卡在喉嚨裡。

    某朵盯著桌子上那三樣東西,揣摩著他們的價值。

    她笑了笑,目光最後落在那疊金券上:「這裡有多少錢?」

    魔尊大人想了想:「大概……三千萬金幣左右。」

    「好吝嗇,三千萬就把我打發了?原來我在小夜心裡就值這個價碼。」

    「朵朵……」

    某朵抓起桌上那三樣讓她哭笑不得的東西,朝魔尊大人劈頭蓋臉地砸過去。

    「夜幽篁,你混蛋!魔尊就了不起嗎?老娘還是女帝呢,有的是錢!你始亂終棄!你仗勢欺人!你,你玩物喪志!」

    某朵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

    餐桌上的筷子、杯子、湯勺,能砸的東西都讓她砸在夜幽篁身上了。

    碗和盤子是不能拿來砸的,都是頂頂值錢的餐具,她心疼。

    夜幽篁真要瘋了,為什麼自己看得比命還重的女人,會罵自己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仗勢欺人也就算了,玩物喪志?這都哪跟哪啊?

    不是他不明白,女人的心,海底的針,琢磨不透啊。

    夜幽篁好不容易回過神了,看著金券在空中飛舞,金燦燦地蓋了他一頭一身,眼前的小女人已經不見蹤影。

    某朵跑進臥室,一邊擦眼淚,一邊胡亂地穿衣服。

    嗚嗚嗚,她這女帝真可憐,想跟喜歡的男人做那種事,人家還給她錢。

    醒過神的男人終於追過來,睡房的門緊鎖著,趴在門縫上仔細一聽,裡面有哭聲,淒淒哀哀的,很是可憐。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乾脆大腳一伸,轟的一聲巨響,門被硬生生踹開了。

    在床和衣櫥的夾角里找到某朵,她正坐在地板上抹眼淚。

    嫩白的手背把眼睛蹭得又紅又腫,讓魔尊大人看得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他想哄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堂堂魔界之主,像個小學生一樣,不安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某朵抽抽搭搭的哭,很快就變成了一隻兔子,鼻子又紅又腫。

    夜幽篁走過去蹲下,從袖中拿出雪白的手巾想幫她擦擦眼淚,擰擰鼻子。

    某朵扒開他的手,又搶過手巾,對折之後用力一擤,驚天動地。

    夜幽篁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又遞上一張手巾,嚥了嚥口水,察言觀色地陪著小心。

    「朵朵,三千萬金幣是少了點,要不……我現在回魔宮多拿些給你……」

    拿你個頭!某朵一把推開他:「夜幽篁!你,你無藥可救了!走開!老娘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嗚嗚嗚……你竟然,竟然給我錢!你以為老娘給你做飯是為了錢嗎?你很有錢嗎?你把老娘當什麼了?你把你自己當嫖客啊!?」

    小夜同志蒙了,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絕對絕對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連想都不敢想。

    給她錢,是因為她喜歡錢,給她喜歡的東西,這也有錯?

    他銀牙咬碎,肝腸寸斷,慷慨解囊,高風亮節,只是想讓她開心。

    不是沒有過不甘,不是不覺得委屈,不是不想錙銖必較,索取算計。

    可是,他愛她,已經愛到了不計回報的地步,就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只要她每天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他死也值了。

    夜幽篁歎了口氣,把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女人輕輕摟在懷裡:「朵朵,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啊。哎,我說,你別光顧著哭啊。」

    某朵抹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這個笨蛋男人。

    想了想,還是先佔領地盤再說,於是把濕乎乎的臉蛋貼在男人胸膛上,還蹭啊蹭的。

    「你以為,我把自己打扮得跟聖誕禮物似的放在你面前,是為了什麼?」

    身子賴在人家懷裡,眼淚還沒擦乾,一隻小手就開始不安分地解人家衣服上的盤扣,一顆,成功。

    解第二顆的時候,笨蛋男人按住了她,苦笑著:「都說我對你好是我自己的事了,你不需要這樣來報答我……」

    「誰要報答你?」某朵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點著他的鼻子,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我的男人,你對我好是天經地義,我為什麼要報答你?」

    小夜同志一愣,捏著她的下巴,手因為打顫,不知不覺用了力氣。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男人瞇著眼睛。

    某朵的下巴有點疼,這笨蛋,不知道她弱不禁風嗎?

    下巴被他控制,柔美的弧度恰好契合他的手心。

    她摸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很認真、很誠懇、很可愛、很無邪地說:「小夜,做我的男人好不好?我可以給你做飯,收拾房間,還能給你生孩子。」

    然後滿懷期待地看著男人的眼睛,咦,沒反應,一定是太高興了。

    魔尊大人卻彷彿被什麼東西咬到,忽然鬆開手,接著蹭的一下站起來。

    失去了男人的支撐,某朵猝不及防倒在地上,下巴差點著地。

    男人好像什麼都沒看見,逕自走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某朵猶如五雷轟頂,千算萬算,也沒算出他竟然是這種反應。

    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追出去。

    客廳,沒有。

    廚房,沒有。

    最後終於在房頂找到他了。

    他站在月光下,琉璃般的紫眸看著極遠的地方,有些冷漠,有些不近人情。

    鼻樑挺直,夜雲般的衣袂臨風翻飛,那表情實在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某朵飛上房頂,從後面抱住男人的腰,小聲說:「小夜,iloveyou。」這是英語版。

    「小夜,擦郎嘿喲。」這是韓語版。

    「小夜,jet』aime,jet』adore。」這是法語版。

    「小夜,愛ウサゆペ。」這是日語版。

    某朵正在琢磨是不是把她所會的幾十種語言全說一遍,突然發現男人的肩膀在微微抖動。

    她小心翼翼的繞到前面,藉著月光仔細一瞧,結結巴巴的說:「小夜,你,你怎麼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是夜幽篁。

    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句話,他流淚了。

    某朵真的很內疚,摟著他的腰,頭靠在他懷裡,輕聲說:「小夜,別哭,中文版你想聽,我也可以說。只是……那三個字我說出來不吉利,你知道的,我身上有詛咒……」

    誰知道剛才還默默流淚的男人,突然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目露凶光,狠狠罵道:「死丫頭!不早說,誰說一定要中文版了?讓你折騰死了!」

    然後,某朵整個人被他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飛回睡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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