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吃干抹淨就翻臉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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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時,某朵清楚地看到他的眸色漸暗漸沉。舒榒駑襻
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忍了半年,今晚若是爆發,恐怕會拆了她。
「師……師傅……」一邊往後躲,一邊結結巴巴地哄騙道:
「今天就不要了吧,第一次上朝心力交瘁,我已經累得不行了……過幾天再好好補償你行嗎?」
都是該死的花爺,昨晚把她的體力都搾乾了,師傅這兒……她有心無力啊!
「心力交瘁還有力氣跑出宮?」
男人往她耳裡吹了一口氣,平素清冷的聲音染上一絲低沉的暗啞:「既然精神這麼好,今晚就好好補償吧。」
某朵還想開口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璇霄打橫抱起,眨眼都功夫都不用,就倒在了他那張雪白的大床上。
然後一個火熱的身子壓了上來,緊接著嘴也被堵住了,靈巧的舌撬開她的牙關,急切地尋找著什麼。
狂烈的氣息刺激著她的大腦,三又三分之三秒的糾結過後,骨子裡的野性被徹底引燃,伸手樓上他的腰,化被動為主動與他唇齒糾纏。
燈光搖曳,昏黃如沙,兩人極力索求著內心真正需要的東西。
糾纏,無休止的糾纏。
濃重的喘息,婉轉的輕吟,化作狂雷閃電,疾風驟雨般的糾纏和索求,世間的煩惱在這一刻被遠遠拋離,有的只是相濡以沫的恩愛纏綿。
……
當暴風雨停止的時候,某朵只覺得又累又餓,手指輕輕戳了戳男人結實的胸膛,弱弱地小聲道:「師傅,睡著了嗎?明天還要上朝……我想先回宮……」
「別以為這就矇混過關了。」璇霄睜沒有睜眼,只是收了收手臂,將懷裡的小女人摟得更緊:
「反正離早朝還有**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你是乖乖抄三百遍《帝王諫》,還是想再多來幾次?」
「什麼?!」某朵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無比憤怒地瞪著他,手指使勁往他胸膛戳:
「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男人!吃干抹淨就翻臉不認人了!我那麼賣力配合,你還要我抄書?累得老娘手指都抬不起來,還怎麼抄?!」
垂眸看著在他胸膛施虐的小手,璇霄嘴角一彎,笑意莫名地調侃道:
「戳得挺起勁啊,這也叫手都抬不起來?莫非朵朵還想多來幾次?」
「……」趕緊將手收回來,原本憤怒燃燒的小臉瞬間變得幽怨起來:
「人家真的很累嘛,晚飯都還沒吃,哪裡還有多來幾次的體力……」說著,肚子便很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
璇霄倒也不為難她,起身,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然後去了廚房。
一個小時候後,某朵穿戴整齊,喜滋滋地等著飯來張口。
璇霄坐上飯桌,卻阻止某朵落座:「這是我給自己做的,沒你的份。」
一碟碟山珍海味的香氣撲鼻而來,上仙優雅地舉筷,淺嘗輒止。
太缺德了!居然用這種方式逼她就範!
某朵忿忿不平地看著他吃,心裡別提有多抓狂了。
站在他的背後揉著咕咕作響的肚子,深深呼吸一口,拍了拍胸口,等著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硬氣地別過頭,不看就不覺得那些菜有多好吃了,誰知又聞到一股撲鼻的肉香襲來。
「端進來吧。」璇霄淡淡出聲,隨後就見梵雋端著一個大托盤,呈上了一盤美艷紛呈的肉。
某朵覺得這個肉字才是重點,這是師傅最拿手的招牌菜「河橋映月」。
以豬排骨天然形成的拱橋狀為橋,肉酥黃嫩細,橋下是裹肉蒸好的糯米做的月亮,肉的精華都浸在了糯米中,旁邊輔以綠色香草做伴,色香味俱佳。
璇霄接過盤子,有意無意從某朵面前晃過,讓她差點沒流出口水來。
某朵自我檢討:老娘最大的缺點就是弱點太多,偏偏都被這無良師傅抓住了!
肚子裡的饞蟲鬧騰得厲害,強烈呼喚著那盤「河橋映月」。
璇霄也不說話,把盤子放在自己面前,繼續優雅地淺嘗輒止。
「我抄,我抄還不行嗎?」某朵萬分委屈地看著那盤肉。
上仙眼裡有了得逞的笑意,看某朵粗魯地分解著那排骨:「本來還做了一道『滾油肥牛』,可惜不小心打翻了」。
他閒閒的補上一句,成功地呼喚起了某朵的恨意。
她吃過那道菜,用澆上滾油的石鍋烹飪,以前師傅一做這道菜,她就恨不得撲上去。
此刻她將璇霄當排骨啃都覺得不解恨,不過沒關係,她提醒自己,吃完這頓再說……成功地壓下怒意,泛出明媚的笑容。
飯後,璇霄遞上某朵慣用的圓珠筆。
某朵驚異地發現他居然還準備了這個,看來罰抄書是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虧大了!
早知道怎麼都逃不掉,剛才就不跟他那啥了,讓他再忍上半年,憋死算了!
某朵揉揉酸疼的手腕,一頁一頁抄著,內容倒沒怎麼進入腦子,心思全用來咒罵璇霄了。
兩個小時之後,偷偷瞄了一眼璇霄,見他看過來,某朵乾脆擱下筆,用眼神挑釁地告訴他,老娘不抄了!
「改成抄寫一百遍。」
「不要!」
「今天抄完,明天的七百遍就免了,明晚我再做江石肥牛。」
上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某朵垂頭喪氣,繼續艱苦的工作。
《帝王諫》她本就滾瓜爛熟,像現在這樣重複抄寫,她一點也不覺得能學到什麼新的東西。
登基前的一個星期,璇霄覺得這本書她應該系統學習,於是那一個星期,某朵挨了不少手板。
上仙在那種時候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手心被他的戒尺打很痛很痛。
死賴白賴都賴不掉。
最後的妥協結果是,璇霄念,她學習。
之後每一晚璇霄都會念上一章,治國、持家、親賢遠佞等等。
某朵覺得作為師傅,璇霄是萬般合格的,但作為她的男人,心委實狠了些。
一點小錯,說罰就罰,沒有任何條件可講。
一百遍抄完,已是大半夜,璇霄將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某朵抱回房。
剛剛放在床上,她又醒了過來,揉揉眼睛,腳高高翹起靠在他懷裡,懶洋洋地說道:
「我時常在想,如果師傅和我都是普通人,等我們老的時候,會不會像其他公公婆婆那樣互相依靠,老公公給老婆婆洗腳,老婆婆給老公公捶腰呢?」
璇霄瞥了她一眼,很是不上道地說:「想讓師傅給你洗腳,你可以直說。」
說完,就出去端了一盆水進來。
某朵撲閃著大眼睛,臉上是溫暖的笑意。
璇霄慢慢蹲下,將她的腳拉下放到水裡。
「水涼了。」某朵抱怨完,又得寸進尺地要求道:「法術加熱的水我不要,你去幫我重新燒熱水。」
於是璇霄無可奈何地起身出門,不久,又端著熱水出現了。
這一刻,我們的上仙不復往日的孤高傲岸,活脫脫就是一個寵溺愛人的普通男子。
某朵停住了他想蹲下的動作,為他挽上袖口:「這樣才不會打濕。」
整個洗腳的過程中,她最享受的是將雙足放在他手中的棉布上,任他輕柔地拭去水珠。
這種感覺特別奇妙,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當寶貝呵護的幸福感。
洗畢,璇霄仰身躺在床上:「該你了,老婆婆。」
「你要翻過去才能捶背啊。」某朵嘀咕,還真是吃不得一點虧。
「現在還不是老公公,所以替我揉揉肚子吧。」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暗示。
某朵看了他片刻,悠悠笑道:「不想我翹掉明日的早朝,肚子還是等過兩天再揉吧。」
璇霄輕聲歎了一口氣,摟在她躺下:「今晚就放過你,睡吧。」
「可我現在還不想睡。」某朵的眼睛亮晶晶,洗完腳整個人都精神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笑瞇瞇地說道:「晚飯沒吃飽,我想吃宵夜。」
宵夜?上仙揉了揉額頭:「想吃什麼?」
「烤肉串。」某朵一高興,又獎勵了他一個親親。
半個小時後,院子裡支起柴火,師徒二人坐在的石凳上,給肉串抹調料。
聽油滴在火焰上發出的滋滋聲,聞著空氣裡香辣的肉味,某朵食慾大振。
璇霄將烤好的肉串遞到她手裡,靜靜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
「此等良辰美景,師傅不想喝一杯嗎?」某朵甚有情調的來上一句。
璇霄微微一笑,從身後摸出一壺酒:「你酒量淺,只能喝一小口。」
某朵非常聽話,就著壺嘴喝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夙風族的唚釀清冽甘甜,好酒!在月亮下喝酒的感覺真的很爽,師傅沒試過吧?」
璇霄略微詫異某朵對酒的認知,微笑道:「幾千年前還沒這麼多事給我忙活,月下烤肉品酒,撫笛弄簫也是時常有的。」
「今夜,師傅可有雅興奏上一曲?」某朵笑盈盈地看著他。
皓月當空,美人如玉,璇霄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就地鑿竹,製成粗陋竹笛一柄。
笛聲清靈悠遠,灑脫而不失內斂,少了些許冷清,多了幾分柔情,格外催人神思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