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陪我喝酒!」一屁股坐在花御史身邊,把他手裡的的杯中之物搶過來一飲而盡。舒蝤梟裻
沒人比花御史更瞭解某朵喝醉之後有多可怕,一見她那緋紅的小臉,水光氤氳的大眼睛,花御史心跳加速的同時,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無可否認,朵朵喝酒之後的樣子很美,笑容也特別純真,可就是這無害的笑容正是她發飆的前奏。
而且,只要是她的酒後所為,誰也不好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好多天都沒見著她了,逃走……好像又捨不得,可留下又有什麼用?
既然都跟花錯發展到私奔的地步了,我低調地喝自己的酒,你何必又來招惹我?
在逃走和不逃走之間苦苦掙扎的花御史,好糾結……
花錯真有本事,居然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還有夜魔頭和楚漣這等強敵環視之下把朵朵給拐走了。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後生可畏啊!
如果……如果是自己,能不能做到不管不顧把朵朵拐走呢?
答案是肯定的,當然可以!
他是叔叔,豈會輸給那臭小子,但前提是,朵朵要喜歡他,對他有意思才行……
朵朵小時候說過,把他當閨蜜,哎,閨蜜啊,好讓人悲憤的定位!
某朵掰過花御史的腦袋,眼冒綠光地盯著他的臉。
「朵朵……你怎麼了?」花御史一緊張,話就說不利索,極為清俊的臉紅得可以煮雞蛋了。
第一次用硯台砸掉他一顆牙,第二次直接將他撲倒,這次又想做什麼?
面對一臉茫然不搭腔的某朵,花御史正準備開口再問,她卻忽然咧嘴一笑,唱起歌來:「你是電,你是光,你是美好火腿腸。我只愛你,阿爾卑斯棒棒糖……。」
花御史徹底石化,傻眼了!
玥琅拖拖然地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將花御史擠到一邊,大馬金刀地坐在兩人中間:「唱功不錯,呵呵,我們家朵朵就是這麼可愛啊!」
玥狐狸笑,醉意三分,極盡魅惑。
某朵怒了!雖然腦袋挺暈的,但總算聽清這騷包男說的是啥了。
想她夭朵朵好歹也是個公主,也算一風雲人物,啥時候變成「他家的」了!
是「他家的」,那不就代表本公主是他手下、他僕人?
簡直放天下之大肆!
「玥、玥狐狸……」因為醉意,某朵有些口齒不清:「誰、誰系呢家滴?」
說著,傾身向他靠去,抬手,旨在用自己的「醉拳」敲死他!
「偶、偶砍……哎喲……」人沒敲死,倒跌進了玥狐狸懷裡。
「呵呵,朵朵,雖然我英俊瀟灑,但你也不需要這麼刻意地投懷送抱呀,你要是想讓我抱一抱,就直說唄,憑咱倆的關係,我一定抱一送十的,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猴急呀!」
玥狐狸笑著說了一長串,某朵就只聽清了「投懷送抱」和「猴急」倆詞兒。
是那倆詞兒嗎?靠靠靠,原來這廝以為老娘在趁機吃他豆腐?
美得你吧,雖然這的確是她曾經的風格,可是老娘早就不吃窩邊草了!
她這人,最受不了別人冤枉,喝醉了再一生氣,就會幹些超勁爆的事情。
例如——
「朵朵,你在幹什麼?」玥狐狸看著坐在他腿上「上下其手」的某朵,勾唇一笑,風流倜儻,甚是邪魅。
「哼哼哼,呢不是索、索偶見你便宜麼?我下載就見給呢看!」(你不是說我佔你便宜麼?我現在就占給你看!)
玥狐狸笑得很歡快,意有所指地問道:「哦?那你準備怎麼佔我便宜呢?」
「偶要、要脫呢君子!」(我要脫你裙子!)
「脫我裙子?」玥狐狸愣了愣,隨即又笑瞇瞇地說道:「可是,朵朵,我沒有穿裙子啊,我穿的是褲子。」
聞言,某朵停住了「上下其手」的兩隻爪子,深深地思考了一下,難怪呢,脫了大半天連塊白花花的嫩肉都沒有看到。
原來這廝今天沒有穿裙子!
「那、季個,豆不太吼辦了!」(那、這個,就不太好辦了!)
玥狐狸狂笑!
就在她醉得不知今昔何月的當口,有個熟悉身影晃到她眼前。
咦?這影子,咋那麼面熟?
因為背著光,這人長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挺高的,氣場也很強大!
「頭疼麼?」
影子輕輕開口,這聲音,咋這麼耳熟?
「你是誰?」一看到有人靠近,某朵立即打開防禦系統,沒辦法,老娘好歹也是一紅顏禍水,模樣身材兩面好!
那影子又向她靠近幾步,這時,看清了他的模樣,咧著小嘴,傻兮兮地笑了:「師……師傅啊……」
「朵朵,要師傅送你回房麼,嗯?」
悶騷!師傅絕對的悶騷,明明是句很純潔的話,可是偏偏要在句尾加上一個輕輕上揚的「嗯」,震得老娘渾身酥麻!
「好啊,嘿嘿……」晃悠悠地起身,向他伸出雙手,歪著小腦袋撒嬌:「抱抱……」
緋紅的小臉桃花般艷麗,璇霄心神一蕩,將她攔腰抱起,無視一溜修羅或驚或惱的目光,大步向天鳳宮走去。
某朵整個身子窩在他懷裡,不規矩的小手在他厚實的胸膛一通亂摸,反正現在醉了,幹什麼都是身不由己。
不趕緊趁機吃吃豆腐是絕對不可能滴!
「你在勾引我嗎,朵朵?」璇霄用力地緊了緊她,鼻尖曖昧地在她臉頰上摩挲。
又是月圓之夜了,朵朵,知道抱著你的這個男人是誰麼?
師傅知道,你體內殘餘的沐春風發作了,以你的修為本來最多可以抵抗半月,而你卻硬生生地堅持了一個月……你在等他麼?
有些事你不記得,卻還懵懵懂懂的愛上他,雖然這份愛沒有以前那麼濃厚,可你的身體依然對他極度渴望,對麼?
「我、我醉了!」某朵很理直氣壯地說,似乎這樣就可以減輕一下無恥感。
「是麼?」微微沙啞的聲音,低沉性感,暗自祈求懷裡的小女人不要再惹火,不要再撩撥了。
他的定力,他的理智,在她面前不堪一擊,他是個男人,是個深愛她的男人,愛得那麼隱忍,愛得那麼傷心……
壓制了這麼多年的**一旦出閘,那便是排山倒海,不死不休。
他怕自己會揉碎她,撕裂她……
「嗯……」抬起頭星眸半斂、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我不要回天鳳宮,空蕩蕩的,我不喜歡。」
「不回天鳳宮,朵朵想去哪兒?」璇霄笑得很隱忍,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某朵很認真地想了想,伸出舌頭舔了舔紅艷艷的小嘴:「去師傅家,我沒吃飽,我想吃宵夜,想吃你做的菜。」
「朵朵想吃,師傅做給你吃就是了,不過,你要陪我嘗嘗迦籃送來的大夢三生,可好?」
「我陪!我陪!我陪!陪你吃飯,陪你喝酒!還可以陪你聊天哦!」某朵眉開眼笑地舉起雙手,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有一種向老師爭寵的感覺。
璇霄深深看她幾眼後,語速極慢,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為了吃師傅做的菜,朵朵真願意三陪?」
「當然!」毫不猶豫地回答,烏黑水潤的眼睛就那樣迷離地看著他。
抱著她的男人卻搖了搖頭:「你以後不要這樣看男人,也不要這樣看著我。要是讓我誤會你為我動心了,到時我把持不住一口吞了你,你可別怪我。」
某朵撲哧笑了出來。
璇霄卻長歎一聲:「朵朵,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不怕我這師傅了。」
聞言,某朵不由一怔,被他一說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一點都不怕他了。
從小到大,就怕他這素有冷面郎君之稱的師傅大人,可現在卻不怕了。
為什麼會這樣?
窩在他懷裡有種很安心的感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根深蒂固的信任。
璇霄低頭瞧著她,又說道:「可是,我卻越來越怕你了,還怕得要死。」
「你怕我什麼?」慵懶帶笑的神情,好似調侃,又好似誘惑。
男人看著她,很認真地說:「我怕你傷心,怕你難過,怕你被人欺負。怕你被過去的事情傷害,怕你被未來的事情傷害。在你身邊的時間越長,就怕得越多,離你越近,就怕得越厲害。但我最怕的,是我自己。」
對上男人專注的目光,某朵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酒醒了一大半,璇霄笑了笑,繼續說道:
「你不是男人,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會知道,你的師傅對你抱著怎樣貪婪而可怕的**,怎樣卑鄙而無恥的想法。
他什麼也不想理會,什麼也不顧忌,就想真真切切抱你一次。
你愛不愛他,或恨不恨他,你愛誰,你恨誰,他都沒有力氣去想了。
牽腸掛肚,朝思暮想,他為此痛苦不堪,遠遠看著若即若離的你,他望梅止渴,畫餅充飢。
可這種隔靴搔癢的日子,他已經過怕了,這樣的自己讓他感到挫敗無力,有時候他恨不得從來就沒見過你,是你將他變得軟弱。
只有他死了,他才會安寧;只有他魂飛魄散,他才能死心。
這種又愛又恨,又驚又怕的感覺,你明白麼?」
抱著心愛的女人,青衫落落的男人姿態依然優雅,娓娓述說的聲音很平靜,唯有眼底那麼難以言喻的痛楚,洩露了他的情緒。
朵朵的心狂跳起來,她低下頭,用發抖的聲音說:「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相信你不會傷害我。」
這個男人愛她,這個男人用生命在愛著她。
他拒絕所有的誘惑,拒絕所有的女人,以近乎自虐的執著,默默愛著她,守護她。
……好傻,傻得讓人心疼,傻得讓人想大哭一場。
師傅啊,你給我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與其愛一個讓自己痛的男人,不如接受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男人,將那份不該存在的愛扼殺在初級階段。
我也確實想這麼做,可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好自私,沒心沒肺地享受你的愛,不回應,不拒絕,受到傷害才投入你的懷抱。
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你的愛太過沉重,我不能確定是否能回報你同等的愛。
如果,你真想要我,就拿去吧,不是報答什麼,我心甘情願的。
師傅,其實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卑鄙無恥、霸道蠻橫的是我,明明不能給你一顆完整的心,卻還是想霸著你。
我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不能容忍別人窺覬一絲一毫;不是我的,只要我想要,搶來也是我的。
看著你原本淡然澄淨的眼睛變得那麼痛楚,我的心很痛。
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可事實卻是最不想傷害的人,全都傷害了。
都是我的錯,我優柔寡斷,我薄情寡義,我天性涼薄。
這樣的我,不敢對你許諾什麼,如果你不後悔,我願意學著去愛你,願意讓你抱。
璇霄靜靜看了她半響,揚唇一笑:「你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想對你做什麼,你就說相信我?」
他削薄的唇在她臉頰摩挲,輕輕閉上眼睛,沉重的呼吸,沉重的語氣,卻蘊涵著難以估量的狂熱和**。
「我想把你關起來,鎖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讓所有男人都看不到你。我要不分晝夜的擁抱你,就像佔有一件專屬的祭品,盡情享用,活生生剝了你……」
他長長的睫毛撩得她的臉癢癢的,呼吸急促:「你的頭髮,你漂亮的眼睛,你的嘴唇,你柔軟的四肢,你的每一寸皮膚……我的,都是我的。你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理智,甚至不需要清醒。因為只要你睜開眼睛,就會想要逃跑……」
他的氣息炙熱得簡直像要將她燃成灰燼,朵朵在他懷裡懵住了,剛清醒一點的腦子,又是一片混沌。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璇霄睜開眼,著迷地看著她,就像看一件私藏的藝術品。
他的眼眸幽暗得讓人心悸,黑沉沉的,像是兩汪暗藏洶湧的深潭,一旦陷入,便出不來了。
情不自禁吻上她的眉眼:「你最好相信,我不但有這樣的能力,也有你沒見過的冷血殘忍。
但是你不用怕,我不會讓你痛到無法承受,因為你再痛苦,也不會比我痛苦。
每次這樣看著你,就像一個餓極了的人坐在酒樓,面對美食卻不能下手,這種感覺幾乎逼瘋了我。
所以,擁有你的每一天,我要讓你享受到跟我一樣的瘋狂。
我會讓你哭,讓你疼,讓你嘶聲尖叫,欲生無力,欲死不能,讓你忘記所有人,眼裡心裡都只有我,求我放過你……」
說到這裡,他仔細端詳了一下懷裡的小女人,柔聲問:「朵朵,怎麼臉都嚇白了?」
看到朵朵直勾勾地看著他,瞪大了眼睛,氣都不敢喘,他這才笑了起來,微瞇的眼莫名透著蠱惑的邪氣:「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
笑了一會兒,看她還沒有反應,還是那麼怔怔地看著他,璇霄捏了捏她的臉頰:「哎,我說朵朵,師傅逗你玩呢,你別嚇我。」
見某朵還是沒有反應,他有些急了,哄嬰兒般抱著她搖晃起來:「小祖宗,師傅最疼你,你應我一聲好不好?」
某朵回過神,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遲疑了片刻,隨後釋然一笑,湊上小嘴,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但我依然相信你不會傷害我。有師傅陪著,我覺得很安心,也很安全。
這種相信沒有理由,像是身體的一種本能意識,就算天塌地陷,我也相信有你給頂著,就是這麼理所當然。你說是不是,師傅?」
璇霄嘴角漾起一抹輕笑,托起她的小巴,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笑道:「狡猾的小東西,本想借此機會獸性大發的,被你這麼一頂高帽子壓下來,也只好忍著了。」
某朵搖頭,笑得眉眼彎彎:「我不會在那你面前賣弄小聰明,因為跟你就不是一個段位。我也沒打算一直讓你忍著,明白麼?」
璇霄著實驚訝了一把:「明白什麼?」
「……笨蛋師傅!」某朵憤憤地在他腰上揪了一把,移開眼睛,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在胸腔裡鬧得厲害,吶吶地嗡嗡道:「想抱我……就不要猶豫……但你要溫柔點,我怕疼……」
璇霄還沒反應過來,傻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朵朵,我沒聽清楚,你聲音大點,再說一次好麼?」
靠啊!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吧?!
她一個女孩子能說出這種話已經是極限了,居然還要她大聲再說一次!
磨著牙,又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小臉一黑,風雨欲來,突然豁出去地大吼道:「主動獻身,做你的女人這種話多難說出口,師傅你居然還矯情起來了!你準備抱著我在這兒站多久,給人家當風景看啊!你到底要是不要,不要改天就真的沒有了哦!不去你家,就送我回天鳳宮!」
做你的女人,做你的女人……璇霄反覆念著這幾個字,然後嘴角慢慢揚起,大大地笑起來,歡喜得無可名狀。
這幾個字對他太重要了,太重要了。
男人癡癡地看著他,自己笑啊笑啊,沒完沒了,某朵又心酸又無奈,罪過罪過,她把一向清冷孤傲的上仙折騰成什麼樣了,傻了呀!
她沒有說話,只是仰起臉,在男人薄薄的唇上,輕輕一吻,又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勾畫他的唇形。
這簡直太震撼了,某上仙俊臉一紅,抱緊她,一個閃身就到了家——他的房間。
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女人壓在雪白的大床上,大拇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像只餓極了的狼。
------題外話------
昨天苦逼呢,過關被卡住了,沒法更,今天補償啊,呃,是明天。